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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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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道似乎比平时还陡,是因为骑自行车的原因吗,水泥的道路平整无碍,在夏日里蒸着热腾腾的气息,伞木希美有点吃力地骑着自行车爬坡。在给自行车加的后座上绑了一个小型的方体水箱,水箱里放了些养鱼的设备,水箱里还有一个小水箱,水箱里有几只河豚在游动。平时兼职的薪水为此付出了一些。在附近的店里买了河豚,高中时的实验室里养的那种。

伞木希美的脑海中想着人类如何如何生存不易的问题,爬坡的时候就会这么想么,还是说因为骑车爬坡的困难让人不自觉去联想其他事情了,赶快换成其他的事情,铠冢霙看到河豚应该会开心吧,高中的时候实验室的河豚没少受过铠冢霙的关照,而且她也说过河豚可爱。还有吉川优子和中川夏纪她们的乐队,中川夏纪在暑假开始前问自己要不要去她们的乐队当主吉他,伞木希美说一来始终想吹长笛,二来也没有玩过吉他,中川夏纪说想想也是。

暑假开始,大多时间都和铠冢霙待在一起,一起外出,一起吹奏,自己兼职的时候,铠冢霙会在自己的公寓里看看书,吹奏双簧管,打打游戏,铠冢霙在自己租的公寓里留了一支双簧管,是高中时用的,上了大学后铠冢霙换了新的双簧管。

今天铠冢霙在她自己家里,毕竟也不总是在伞木希美这边留宿。

骑到公寓楼下了,把自行车停好,上衣汗湿,伞木希美抱着水箱爬上楼梯,回到公寓,一放下水箱,去换了上衣,换下的T恤被放进衣缕里。然后在饮水机接满满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完。伞木希美靠到身后的沙发上,今天下午没有兼职,时间宽裕,即便现在睡个午觉睡到下午六点也可以。

铠冢霙在家里整理文库本,上了大学后没有从家里搬出来,既然是在本地读大学,交通也方便,索性就继续住家里了。最近,被父亲的朋友委托了去为钢琴调音,父亲的朋友在宇治有抹茶店,抹茶店里有立式钢琴,父亲的朋友一开始说付给一定的辛苦费作为报酬,但是铠冢霙拒绝了,只是单纯地不想要报酬,父亲的朋友就改成了免费请铠冢霙喝抹茶,说一定要这么做,不然不好意思,铠冢霙推不了,就由父亲的朋友这么安排了,每周去一次,检查钢琴,出现不和谐的音就调整。

下午5点,铠冢霙出现在宇治的某家抹茶店门前,抹茶店有两层楼,铠冢霙推门进到抹茶店,钢琴放在一楼靠里的位置,铠冢霙走到钢琴前,坐到钢琴前厚重的钢琴凳上,打开光亮黝黑的键盘盖,整齐洁净的琴键悉数出现在铠冢霙面前。铠冢霙弹起简单的曲子,曲子在两层楼的咖啡馆里缓慢舒畅地溢满出来,就像往一个空杯里注水,杯子被慢慢注满,这是钢琴调整师还是乐曲注水工,前者的说法太过职业,后者不是有意而为,铠冢霙介于两者之间,不属于任何一方。

钢琴的状态一如既往的好,声音清晰,对于弹奏者的节奏的变化应付自如,铠冢霙弹了好几首曲子。

伞木希美没有一直睡到下午六点,书架上安置了水箱,水箱里有河豚。河豚在水中款款游动。

下午六点,中川夏纪打来电话。

“希美,我和优子告白了。”中川夏纪说。

“优子答应了?”伞木希美说。

“答应了。”中川夏纪说。

“那真是好事。”伞木希美说。

“还有,乐队的主吉他手不打算找了,吉他部分以后我和优子事先录好,演出的时候放录好的音,高桥和高田(乐队的鼓手和键盘手)也同意了。”

“夏纪的吉他弹得好,不用一下确实浪费。”

中川夏纪似乎总可以做到修补职人这样的工作,别人一时间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去拜托中川夏纪,也许只要中川夏纪能做到,中川夏纪就会去做,并非好人性格,也不想炫耀能力,出现空缺,就补上去,为人着想。吉川优子的性格有点容易得罪人,还好是和中川夏纪在一起。伞木希美也见过中川夏纪生气的时候,平时都是老好人的中川夏纪说过‘那帮人的心已经烂透了’,这件事的主人公事伞木希美,心烂透的人不是伞木希美,不过后来伞木希美做的事让也不算好,当时周边的人这么想。

吉川优子她们的乐队一直没找到主吉他手真的是一直没找到不太可能,虽然好的吉他手不占所有吉他手的全部,但是要找到合适的也不难,吉他手还是有很多的。吉川优子会空着这个位置多数原因在中川夏纪那里,中川夏纪的吉他对乐队来说是无可替代,在吉川优子心里,这个位置早就给了中川夏纪,吉川优子如果和中川夏纪坦白这些,中川夏纪也许会说吉川优子输给她了。

铠冢霙提着从书店买的书回到家里,父母都外出回来了。

“我回来了。”铠冢霙说。

“欢迎回来,是去爸爸的朋友那里了吗?”铠冢霙的母亲说。

“是的。哦对了,妈妈,明天我去一个朋友那边,如果晚上不回来,我会打电话的。”

“哦,朋友那边,还是上次的那位朋友?”

“是的。”

“霙和她的关系很好啊。”

“嗯。”很认同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关系不只是关系好的程度。

“关系很好的话,下次请人家过来玩嘛。”

“我会去问的。”铠冢霙顺了顺头发。

晚饭后,铠冢霙给伞木希美去了电话,顺手翻开了新买的文库本。

“希美,明天能去你那吗?”铠冢霙说。

“随便来,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也有钥匙,只管开门就好。”伞木希美说。

“嗯,最近兼职怎么样。”

“还是顺利的,就一个兼职,不用跑来跑去,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如果有空缺就补一下还有额外的薪酬,霙的抹茶店那边的呢。”

“那个不算是兼职,单纯的弹钢琴应该更适合一点,弹不同的曲子,如果有不对音就调一下。”

伞木希美又和铠冢霙说到中川夏纪和吉川优子交往的事,铠冢霙也赞同地说是好事。

挂电话前,伞木希美向铠冢霙提起自己开始养河豚的事,铠冢霙说期待去看看这些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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