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
好烦啊,吵死了。嘛,一切的原因都要归咎于窗外那只一直闲叫的鸟儿身上。明明我只想好好地睡个午觉的说。
“叽叽——”
“……”
“叽叽——”
“没完了是吧,一直叫个不停,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活着嘛?”
说着,我一把抄起桌上的国文课本向着窗外扔去。
当然不出意外地,因为窗户关着的原因,我并没有成功地把书扔出窗外,那只欢快的鸟儿似乎在看到我气急败坏的样子之后,幸灾乐祸地飞走了一般。
教室内,
我冲动的举动让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长...长谷川同学,如果觉得老师的课很没意思,可以私底下跟我说。这样会给别的同学造成困扰的。”
用着一副谦卑的语气说这话的是我的国文老师,一位留着地中海秃头的中年男人,名字的话,嗯,我一时半会记不起来了。
想要记住一个相处了半年的人名,怎么说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如果没别的事,可以麻烦你,先坐下吗?”
他看起来十分无奈。
“啊,抱歉,老师,请您继续。”
老实说,他这样的态度都让我都有不好意思了,态度过于恭敬,明明我才是学生啊。
“其实,我的课程已经结束了。”
“啊——是吗?”
原来是这样啊。
底下传来了不少学生的偷笑声,就如同我对这近似嘲笑的场面习惯了一般,大家对我出奇的举动也见怪不怪了。
……
在这个班上,唯有两个意外——
“司君,没事吧?”
坐在前排的女生转过头来不安地问道。对了,她是我们班的班长,也是我们班的人气女生。嗯,这么说不准确,花凛的人气差不多到了整个学校都为之倾倒的地步。
总而言之,是个能够让我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女生。擅长学习,料理,和同学的关系也很融洽,在老师眼中也是个能干的孩子,和她打交道总有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惜的是,在体育上并不擅长。
和我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就是如此,她和我搭话的时候,总会让我坐立不安,虽然她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男生唯独对我——这个班上的异类抱着这样的态度。
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我很不喜欢。
不过,她还是会乐此不疲地跟我聊天,和青春期的男生一样,我也会冒出那种奇怪的想法——她,大概,会不会是,暗恋我呢?
另外需要提一下,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在于有自知之明,所以对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在脑海中走个形式上的过场而已。
第二天就会忘掉的那种程度。
她喜欢我?别开玩笑了,长谷川司。你是一个可悲到只能抱着ACGN文化入眠的男人,在成就理想的道路上注定是要孤独的。
好吧,简而言之,她,九条花凛,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生。
言归正传吧——
转过头来的花凛,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女神大人在眷顾她的子民一样。
眼前的少女,将棕褐色的柔顺长发梳成两条辫子,束在胸前两侧,个性温和,善良待人的她曾经在男生之间有着这样一个称呼——救世的圣母。
至于女生,我不清楚,模糊的记忆中能够依稀记得的就是——阿弗洛狄忒(希腊神话中的爱与美神)。
“没事,就是那个...老师,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了。”
啊咧,前文我有提到过的吧,我记不清班主任的名字。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不管是对于老师还是对于我来说。
“我想,天上院老师应该不会介意的才是。”
“我就说吧。”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介意的那种人。
“呦,司,好久不见。”
“一分钟之前我们还坐在同一个教室里面,呼吸同一片空气,上同一堂课,你是从哪里穿越过来的吧。”
如你们所见,这是一段十分让人头疼,又让人觉得没有意义的对话。但是,事实上,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本身就存在问题。
完全是路人的长相,留着平成时代很是少见的板寸,他左手捏着的眼镜是大众可见的黑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货色。
为什么我要详细介绍这个人?
大概,也许,正如前面所说,这是唯二不会特别抗拒我的人。
原因之一,他同样是被这个班上的人视为异端的。
原因之二...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如果说一次月考测验中,我有幸见到自己在倒数第二的位置上,那么最后一名想必不需要我多虑,都能够考虑到合适的人选。
霸占整个年级段前二宝座的,只有我和他——松下大平,仅限于倒数。
“你就是这样才会找不到女朋友啊!”
“正常人哪里会通过这种方式找女朋友啊!”
“天真,太天真了,司,不怀着希望前进,就带着绝望溺死。”
“我只是遏制住了青春期的H思想而已,严重到那个地步了吗?”
“所以才说不谙世事的男生有多可悲。”
不,事到如今说着这种意义不明的话的你,才让人觉得更加可悲吧。再说,故作深沉地推一下眼睛,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嘛?
“一点都没听懂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昨天花了几千大洋,终于抽到了「梦之谷物语」的限定角色——露露耶尔小姐!SRR,限定开放,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哈?”
话题突然跑到了那种地方?
这就要提到原因之三了...在人前不会大肆宣扬的我还是要在这里澄清一下,接下来所说的话,千万不要成为你们看扁我的根据。
我啊...和这位松下先生一样,是受到ACG文化毒害的那群人,文雅一点,我们两位是不折不扣的宅系少年啊。
有共同语言的话,交流起来就会更加方便了吧。
我大力地将手拍在了桌子之上。
“哼,我先提醒你一下,可千万不要被我吓到。”
“怎么?”
“我可是只用一发单抽就毕业了的男人。”
“……”
“可恶啊!!!”
早有预料的我拿起了桌上的本子遮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发出的声音很大,甚至有些吵闹。
“快把我的零花钱还给我啊。”
“那种事情,去求游戏发行商啊,抱着我的大腿哭是没有意义的。”
“该死,看到你出货,比我沉船还要让人觉得悲愤。”
大可不必,虽然我多数时候也会有哪种想法。
“那个...打扰一下两位....”
愿意轻声细语和我们两个交谈的也只有那位了,被所有人憧憬着的天安市长野高校之花——九条花凛。
“花凛,有事吗?”
我很自在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只有她在被我叫到名字的时候,不会摆出被垃圾堆里盘旋了三天的臭虫缠上的厌恶。
所以,我很感激她。
听起来是个很可悲的故事。
“已经放学了,司君和松下同学不回家吗?”
她疑惑般的用笔头戳了戳自己白嫩的脸颊。
真可爱,和她比起来,露露耶尔简直不值一提。
“花凛同学,和你比起来,露露耶尔简直不值一提。”
糟了,那家伙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啊。
“露露耶尔?虽然...不是很理解松下同学的意思,但是还是很感谢。”
听不懂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啊,九条同学。
花凛和我们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也离开了教室。在家长眼中也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按时上学,按时回家,做事有条不紊。
“真是让人憧憬的三次元美少女。”
“快把你之前说过的话收回来。”
“最让人羡慕的是,你这样的家伙,凭什么花凛同学会愿意叫你的名字。”
“哈?”
“那不就是在污染别人的嘴巴吗?”
“不要把我的名字说成垃圾一样。”
我本人并不是很讨厌。
“啊,对了,今天的超市有特价!!”
看吧,来了,大力氪金引发的后遗症,导致这家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都要在痛苦中过日子了。
“那我就先走了。”
“回头见。”
“拜拜。”
教室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凝视着窗外的夕阳,晚霞的余晖倒是分外漂亮,可惜我不懂得欣赏,今日过去,只不过是虚度了一天的人生,对我而言,仅此而已。
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啊。
啊,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叫,长谷川司,今年16岁,是个高中生,长相的话,不好评判,但是根据那些讨厌我的人来看还算普通的话,那么我应该是在平均颜值之上的吧。
我不喜欢板寸,所以留了不长的刘海,除了喜欢不真实的东西之外,没有其他优点了。
最擅长的?我想想,大概,emmm,抽卡游戏中的运气挺不错的。
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是个普通的人,当然我也不是个普通的人。
当然,我接下来遇到的事情会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
“到底在哪呢?”
之前忘了说,我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特别记仇。
现在的我正漫步于一条无人的街道上,目的在于寻找那只吵到了临近傍晚还在睡午觉的我的笨蛋鸟。
手中掂量着石子的重量,要是让我逮到它的话,哼哼。
父母正在临市工作,所以我正处于独居状态,当然也就不那么着急回家。
“奇怪,今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往常的情况下,不至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今天是怎么了?
夕阳染红的街道上,只能够听见自己的鞋子踩在地上「哒哒」的声音,这氛围实在是太诡异了。
“喂?有人在吗?”
尽管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蠢,为了安全,我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无人回应。
带着不安的心情,我放慢了脚步,要是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恐怕会把我吓死。
暂时观察到街口的反射镜没有异常。
OK,那就一口气从这里冲回家中吧。
抱有一丝期待的我踏出脚步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空间...扭曲了?
肉眼无法看见,但是我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不同维度的轻微变动。
要说为什么的话,emmm,很难跟你们这群凡人解释啊,总之今天随机到的能力是空间折叠,不知道这么说大家会不会理解一点呢?
天空遍布了赤红的颜色,这是魔空间的征兆——我又遇到危险了?
失神的刹那间,许多密密麻麻的黑色不明生物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
“真是可怕,跟世界末日一样。”
习惯了这种生活的我第一反应就是逃跑,简单点概括就是——今日的能力不适合战斗。跑起来啊,我的大腿,要是能逃掉的话,今天加餐。
“!@#¥%……&*”
也不知道它们叽里呱啦地在说些什么,总之我一点都不想被那群生物碰到。
不为什么,单纯就是和别人看到我就犯恶心一样,看到那群生物我也会觉得反胃。
“要被追上了啊!!!”
闲暇之余,不信邪的我还专门回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小鬼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该怎么办?
距离魔空间结束还有十分钟啊。
这种时候就该幻想了,要是我有着二次元的能力,解决它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拜托,不要再追啦!!谁来救救我?”
“那边的,人类,给我蹲下!!”
“诶?”
没想到这里既然还有别的人类存在,太棒了!!
我照做了。
一股金黄色的冲击波从我头顶掠过,掀起了巨大的风暴,就连魔空间内仿造的房屋也被摧毁殆尽,将赤红色的天空,分割成两半。
“ex——calib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