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去哪里了呢?”
从女仆咖啡厅跑出来之后,我就来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路追随着那道绯色的身影,最终在茫茫人海中丢失了她的方向。
我无论如何都想要找到她的原因,那就是直觉。
对于男生来讲,是个比较羞耻的理由。
寻找某位女生,一般都会用一见钟情的借口吧。
虽然肤浅之极,但是对于尚且身处高中的未成年男性来说,这是目前用来解决身体或者心理问题的最好办法。
但我想要确定的是,那名少女是否就是昨天晚上出手拯救我的家伙。
可以的话,当面见到,我又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可爱,请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吧。
诸如此类的话?
不不不,追溯到根本,那压根就是看上了别的女孩子的肉体了吧。
我认为爱情就不该是局限于表面上的交易,尽管我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好吧,完全想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打算就此作罢。
“时间已经不早了吗?”
手机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六点,正常来讲是属于规范的用餐时间。
我和saber讲过今天要出去打工,没想到的是在花凛的帮助下意外的顺利。
“算了,回家吧。”
那名少女已经找不到踪迹了,接着寻找下去只会徒劳无功。
“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沉寂了许久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让我惊讶之余还有点欣喜。
“你知不知道你沉睡的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多少麻烦事?”
可能是我突然间的自言自语惊扰到了其他人,周边向我纷纷投来诡异的视线。
在他们的视角中,恐怕就是一个男子高中生站在街道的中央,自言自语吧。光是想象就可以认作是白痴的自我检讨。
社会性死亡完全是一瞬间的事情。
“冷静,我当然知道,虽然我一直在睡着,但是我有关注外面的情况啊。”
它的声音听起来慵懒而高雅,但是知根知底的我明白,在这个家伙,也不能称之为生物吧,反正就是寄宿于我身体上的那个「它」再次沉睡之前,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是最理想的。
“是吗?”
我带着一点都不相信的语气质问。
“不要用疑问句,小鬼。你是在质疑我吗?”
十分严厉。
如果他是我的老爸或者是我的老师,我可能会羞愧到自我反省。
但是,
“上一次沟通还是在一个月前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啊?说到底我只是被你擅自招上的吧。”
「它」沉默了。
用无言代替了争吵的气氛。
“喂?喂!”
可恶,就这短短的几分钟又睡了吗?
那种事情不要啊!!
“放心,我在听。”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啊。给我振作起来啊。
“总之,你要小心了。”
“小心?”
我不清楚它指的是哪一方面的,如果是那个魔空间中的怪异生物,那我还有应对的方法。至今为止的努力并非白费,我怎么说也是凭借一个人的能力渡过了不少危机。
只不过最近频繁出现的事件,以及当天没有获得上乘能力的不安感,还是会让我对日后的生活产生担忧。
“魔空间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对吧。”
真的没事吗?
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虽然我习惯了,但是就这一次机会,可不能白白放走。
“还有什么嘱咐的吗?”
“嘛....这也就意味着,那些家伙随时都会出现。”
“那些家伙?”
“和你相同的人。带着这些罪恶的人是会互相吸引的。”
“诶?”
“还有——”
“还有什么?”
那头没有了任何消息。
看样子它又沉睡了。
结果到头来,我从它那里得到了一句意义不明,甚至就连对象是谁都没有搞清楚的警示语。
总之介绍一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吧。
传闻,宗教将人们的罪行分为了七大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
而世界上,真正存在着这样的近似恶魔一样的存在。
我身上的怠惰先生则是我与生俱来的。
也就是说,从我出身起,就背负了不得不与之战斗的觉悟。
嘛...这么说的话,至今为止和我一起相识的人都不会痛快地承认吧。我的贪睡也是因为和它一起共存的原因,导致我没有什么干劲,大脑也因为这些事情变得特别迟钝。
不过,我并没有怪罪它的意思,相反怠惰先生帮我完成了不少心愿。
比如我的能力,以及我能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各种各样的二次元少女。
这是和恶魔做交易换来的东西,代价就是我自身。
说恶魔贪婪,那纯粹是偏见,至少怠惰先生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尽管已经被人们认定是罪恶的存在。
相反比起物欲横流的社会,和现实中存在的人,我觉得恶魔要更加淳朴一些。
关于它的来历,我并不清楚,每次和它交谈的时间都只有那么一点,所以确切的情报我知道的不多。
而我....不,而它存在的本身就是为了对抗来自魔空间的怪物。
那些罪恶的种子,一旦冲破了空间的桎梏,就会将邪念、恶意带到世界上的每个角落。
怠惰先生是这么告诉我的。
真是好笑。
我竟然用着罪恶去抵抗另一种罪恶。
而魔空间的出现时间节点,在我的国中时期。
那段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恐惧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毕竟在那种年纪遇上这些怪事,可不会有动漫中表现得激动。
人是会畏惧未知的。
我深知这个道理。
根据它的说法,一旦其他几宗罪相继觉醒,那么魔空间的次数就会越来越频繁。
这些事我已经知道的情报。
“真是多灾多难啊。”
……
“我回来了。”
“幸苦了,司。”
穿着居家服的saber正在玄关处帮我拿出要换的室内鞋,就她本人所说,这是作为食客,自己想要尽一份力,所以我安心地将家务之类的全部交给了她。
“你先到客厅等一会吧,看会电视也行,我去做饭了。”
唯有对食物的热情是不会消散的。
在这一点的见解上,我和saber如出一辙。
“拜托你了。”
不是麻烦?而是拜托吗?
她鞠躬向我道谢的样子,真是让我意外。
或许她的热情远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