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量了体温后便起床洗漱,生物钟正常也说明身体已经康复。于是洗漱过后,我穿上学校的打底白衬与制服裤,将柑橘味的香水分两次喷在衣袖和后颈,确认没什么纰漏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推开家门。
一如既往地,我独自走在上学的路上,手中是一个啃到一半的包子,出了便利店的一小段路总是短暂而漫长,两侧准备开始一天营业的店铺,有紧张忙碌着的卤味店员工,有从容不迫刚拉开卷闸门的家具店老夫妻…三两结伴的高中生于此间穿行,路的尽头坐落着一条横贯的观光列车道,再向前眺望,波光粼粼的海面令人如梦初醒。
沿着堤坝旁的路走,与往常不同的是,在远处原本空荡的水闸上,坐着一个身穿制服与短裙的女孩。
我自然有些惊讶,因为这水闸建得非常高,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大部分人上去都会本能性感到恐惧,更何况悬空坐在边缘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走得愈发近,能看到她面色淡然地临空而坐,穿着裤袜的长腿径直垂下,粉唇微启,隐约有动听的歌声传来。
我微微皱眉,女孩的歌声给我的感觉竟有些清冷,人已至此,却丝毫听不出哀怨?单从举止来看,这就好像是她日常生活中最简单不过的一部分罢了。
身旁正有不少交头接耳的同学,大致意思说她是个不正常的人,经常会这样坐在水闸上唱歌;其余还有闲言碎语骂她性格扭曲什么的,我也没听太清。
那一刻,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她
她轻撑着下巴,恰好与我对视
一阵风拂过,像隔在我们之间无形的墙
吹起女孩栗色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