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三郎又吃闭门羹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在一个月以前,空条来到了这座以先进科技和学术自由著称的城市。没有行李,没有盘缠,只有一把破雨伞随着他一起漂泊。他别无所长,只在汉学的研究方面有一些成就,他本想着靠这本事混一口饭吃。怎料到这座城市根本就不需要汉学家。
? ? ? ? 他那无目的的走在宽敞明亮的大街上,远处已经被地平线吞没的日光,更加为他的处境天上的几分凄凉。今天的晚饭恐怕又是没有着落了。就连路边的流浪狗都有人喂养,自己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 ? ? ? ? “娘西皮!”,承三郎小声的骂了一句之后向着一条小巷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回想着自己的经历。不错,自己的确是一条狗,还有一个“德国黑背”的外号,除此之外呢,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一无所知,就连空条城三郎这个名字都是假的。真是无可救药的家伙,竟然把自己都整丢了。现在他自己已经把一个月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除了“野蜂”,那是唯一一个铭刻在男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字眼。在他的记忆里,「野蜂」似乎是他最大的梦魇,是个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触的东西。
? ? ? ? ?不过这「野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不过算了,先不管了,先挨过这一夜再说吧。自己投给那个姓刘的男人的简历应该已经寄到他们手中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参加面试了。
? ? ? ? ?那么现在先解决今晚的食宿问题吧。在老城区的荒地上有着许多彩钢房,那就是这座城市紧急避难福利收容处,或者直白通俗一点的讲——那里就是贫民窟。每天有许多人为了追逐梦想来到这座城市里,又有许多人的梦想断送在这座城市里。走投无路但无法归乡或者仍有一丝侥幸心理的人们,蜗居到了贫民窟里。不过这里的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起码基础设施都很完善。只是治安水平依旧差的令人发指。老公,撇子,留学生,三教九流的人都能在这里轻易的遇到。承三郎打算找一间无人的房间居住,挺过今晚。但是所有的房间都被占满了,这种情况也很常见,每当这时,他只好在屋外露宿了——当地人美其名曰挂壁。
? ? ? ? ?但是这一次算是比较幸运的了,正当她打算硬着头皮挨家挨户的求人家让自己投宿的时候,在二楼的栏杆处忽然探出来了个脑袋,那头颅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猛然间和承三郎对上了眼。
? ? ? ? ?“空条老师?你怎么在这里?”,那个人看见承三郎的这张脸,便立刻向他发问道:“怎么……该不会是来家访的吧?”
? ? ? ? ? “弁弁?你怎的……”,承三郎也认出来了,这是他上周教过的学生,而且是一个唯一听了他仅有的两节课的学生。两节课过后,学校便以不想再开汉学这种只会浪费时间的课程,而炒了的鱿鱼。承三郎讶异于自己学生的处境,他是万万没想到,弁弁这个伶俐的小丫头会住在这种平民窟里,更何况弁弁和他的妹妹八桥还是这个城市里有名的偶像呢。他们竟然活在这种地方,他们竟敢活在这种地方,他们竟然只能活在这种地方!
? ? ? ? 不过自己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哪里还有脸来怜悯别人!于是乎裹的裹外衣,急急忙忙的走了,然后把刚刚的那一切,给全当做幻觉。可是他却没想到,弁弁的妹妹,八桥竟然下楼来拉住了的袖口,对他说道:“喂,老师你啊,不上来坐一坐吗?是嫌弃我们太穷了吗?”
? ? ? ? “哪敢……不过我还有事先不去了,多谢你们邀请我。”,赶忙谢绝了八桥的邀请。毕竟再怎么说自己跑到一两个女学生的家里去,多少有些不合适。
? ? ? ? 八桥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姐姐前几天可是看到你在这里露宿的,这几天一直都放不下你哦。”
? ? ? ? “这……”,承三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自己,住到他们家中无疑会使他们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而且会严重阻碍他们的偶像生涯吧,但是他又不想让弁弁再担心自己,难道说只能劝他放弃了吗?或者说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便只能和那两个姐妹说:“如果你们一定要我留下的话,那么就让我在夜里为你们守门,保护你们的安全吧。”
? ? ? ? ?“哈?老师你不要开玩笑了!”,弁弁一听到这话便笑了起来,这使得承三郎明白了,那是个馊主意的事实。最后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商讨之后,用过了晚饭,在门口的一块地板上睡去了。这屋子实在是太狭小了,住下两个人已经是勉勉强强了,根本没有办法给承三郎预留客房,所以只能让他这样住了。
? ? ? ? ?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别人施舍给自己的恩惠,自己就应该好好的报答他们。于是承三郎想着等自己有了工作了,就给那两个姐妹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住吧。他一边想着一边乘上了无人驾驶的公交车,往他今天将要面试的单位去了。他已经放弃了去学校教书的打算了,只能找个什么公司去做业务员了。下了车,眼前是一栋很有上世纪风格的少写字楼,楼旁歪歪扭扭的挂着几个招牌。这栋建筑在加了这几块花花绿绿的招牌之后,显得不伦不类,十分扎眼,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在那里便是光辐射科技株式会社了,虽然是科技公司,不过也需要这种销售业务员来处理各种业务,这种需要一定的主观情绪投入的工作只能由人来做,而没有办法交给机器。所以这个职位的工资待遇其实还算不错的,起码可以租一间体面的公寓,不用再露宿或者住在贫民窟里了。
? ? ? ? 别看这写字楼其貌不扬,没有什么科技含量,但是门里门外可是完全两个世界了。推门而入,迎面便看到大厅中央有一块巨大的全息投影影像屏。那个影像的正面写的是一个巨大的汉字的“天”,而它的背面则是一个同样硕大的汉字的“地”,两个字都是用小篆字体写成的,龙飞凤舞的挂在空中,让人赞叹之余不禁吐槽这奇怪的品味。而在这大厅的左右墙壁全是油被有机玻璃板封闭起来的鱼缸构成的。只不过这些鱼缸也奇怪的很,从远处看里面分明一条鱼也没有,可是如果走过去,水面上便会凭空的跳出鱼来,看样子应该也是用了全息投影吧。大厅的最内侧是个巨大的温室,里面只有一颗巨树和两个正在记录的数据的年轻研究员。
? ? ? ? ?在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之后,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小办公室,准备面试。他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那里面便立刻传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欣喜若狂的声音。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从门内跑了出来。一把就把住了的手,用夹带着些许中国南方口音的汉语激动的喊道:“社长,你终于回来了!”
? ? ? ? “你……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我是今天来应聘的,不是贵公司的社长。”,承三郎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叫空条承三郎,您就是刘经理吧?”
? ? ? ? ?刘经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脑袋,双目无神的愣了半天,然后赶忙向承三郎道歉。而这时,另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办公室,对承三郎说道:“你好,我是人事部的甄主任,由我来负责今天的面试。”甄主任向城三郎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胸牌——甄士隐,这就是甄主任的名字,似乎和某个古典小说中的人物重名了。甄主任姜承三郎带去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两个人在办公桌的两面坐好,开始了面试的流程。
? ? ? ?一开始的过程还算是比较顺利,只是问了一些普通的问题而已。承三郎已经做过充分的准备了,根本就不在话下。但是到了后来,考题却越来越离奇了。只见甄主任从袖口中抽出一个白瓷碟。这东西的直径远远超过了他衣服的袖口,不知道甄主任是怎么搞出来的。甄主任指着盘子问承三郎说:“我如果要你踩他的话,你肯做吗?”
? ? ? ? 承三郎一下子手足无措了起来,不知眼前的男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一想到面试的时候,考官经常不按套路出牌,于是他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回答道:“踩……”
? ? ? ? ?甄主任听了以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道:“我如果让你踩碎他的话,你会做吗?”
? ? ? ? ?承三郎也木讷的点点头,甄主任的脸上立刻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表情,还没等承三郎看出来,甄主任便将那盘子装回了衣袖,并从中拿出了一只红黑相间的小花碗来,问承三郎想到了什么。
? ? ? ? 再说了一连串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之后,甄主任又将一根绣花针丢进了碗里。而这时,承三郎的表情立刻变得极其难看了。似乎是被那根针扎在了身上一样痛苦,过了好一阵,他才从这反常的状态之中解脱出来。之后一个劲的向着甄主任道歉,好在甄主任并不在意承三郎刚刚的失态,似乎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他胸有成竹地向承三郎发问道,这一次又想到了什么?
? ? ? ? 承三郎心有余悸的张开了嘴,费了好大力气,才从自己的夹缝之中挤出来了两个字——「野蜂」。野蜂!又是野蜂!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对承三郎来说有这样重要的意义?竟然能让他做出来这样夸张的反应来!
? ? ? ? ?甄主任有些抑制不住欣喜的在一个本子上打了个挑。然后起身说道:“吴……哦不,空条先生,我们对您的状况很满意,请回去等候通知吧!”说在将承三郎稀里糊涂地送出了写字楼。
? ? ? ? ?看起来甄主任似乎很中意自己,自己总算是得到一份工作了。他望着眼前这个高楼林立的科技之城。叹了口气,向着九十九姐妹家的方向走去了,从三郎答应了姐妹俩,这几日晚上现在他们家里过夜等发了工资之后就和他们一起搬到公寓里去。承三郎一边走,一边又回想起自己在离开写字楼之前,甄主任对自己说的话。自己被学校解雇只是因为教了“没有用”的知识,如果教了“不该教”或者“错误”的知识,可是会吃牢饭的。他实在不懂汉学为什么是没有用的知识,不过那不重要了,毕竟自己以后也不可能去当老师,不再需要用这些东西谋生了,暂时就把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给忘了吧!
? ? ? ? ?承三郎买了些食物之后,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九十九姐妹的住处,但是在他回到那间彩钢房楼下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姐姐几个张牙舞爪的地痞流氓,正舞刀弄枪的围在门口。把整个屋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为了不打草惊蛇,承三郎决定从后窗户翻进去。可是当他搭着铁皮爬到二楼的时候,窗子里的情景一下子把他心里的火给点着了。
? ? ? ? ?只见99姐妹正在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两个人的嘴被堵上了,没有办法求救,只能在椅子上面拼命的挣扎。屋里面大概有五六个长得可谓是奇形怪状的汉子。地上横躺着两个裹尸袋,令人不寒而栗。其中一个青面獠牙的男人正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讲着电话,而另一边,一个蓬头垢面,只有半头红色鬃毛般头发的男人正在摆弄着两个莫名其妙的机械装置。
? ? ? ? ?承三郎怎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他不知从哪里得到的胆量,竟然直接破窗而入,冲了进去。长山狼身上只有一把老旧的雨伞,面对那些拿着长枪短炮的暴徒,怎么可能有胜算呢?可是他想不了这么多了,自己的身体如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动着,轻而易举的一脚就把那个打电话的青面汉子给踹倒了,然后他顺势挥起伞来,将一个举刀砍过来的家伙架住。
? ? ? ? ? “**妈的,什么人打老子。”,青面汉子将被承三郎贴坏的手机狠狠地踩成了碎片,然后骂骂咧咧的一把抓住了承三郎的衣领问道:“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 ? ? ? “你在做什么?”,承三郎并不想回答汉子的问题,反而一把掐住了青面汉子的脖子,威胁道:“自己滚还是让我报警?”
? ? ? ? “你这厮忒怪,俺做的都是合法的买卖,要你管闲事?你把货弄坏了赔得起吗?”,青面汉子的满是怒气的一把甩开了承三郎。
? ? ? ? “货?你是说他们两个?”承三郎用雨伞指了指九十九姐妹。
? ? ? ? 汉子很不屑的说道:“那两个小娘们儿上周把自己给卖了,看样子你这厮也是刚来的。连规矩都不知道,就来同你爹我找麻烦。”
? ? ? ? 谁料到承三郎听了这话之后,忽然把我弄起来。一把揪住那青面汉子的头发,将他甩飞到他的那群同伴身旁。他大骂道:“这算什么他娘的狗屁规矩,不就是害人吗?害人要的规矩?你们这帮狗贼今天一个也跑不了!”年轻人第一次闯荡江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自然不会顾虑太多。此时须使他行动的只是最简单的正义感罢了。承三郎竟然为了报一十移送治安,决定同那伙贼人拼命。真是有勇无谋的莽撞举动啊!
? ? ? ? ?但是他也的确有着那样做的资本,他可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学者。更是有着侠客的本事和肝胆,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的向着那群暴徒冲了过去。和那群贼人也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面对着眼前这个并不怎么现状的承三郎,他们一窝蜂的涌了过来,抡起刀来就是看承三郎手中的雨伞,此时似乎被敌人的挑衅给吸引了一样,竟然带着承三郎的手向着那接待图举着的扫过去,一下子将刀扫成了钩子!
? ? ? ? “这个力量…!”,承三郎从没有想过自己手中的这把破雨伞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难怪就算是自己失忆了,也得随身带着它!
? ? ? ? ?“好啊,你小子有点能耐!”,青面汉子子着他那扭曲的牙齿,对着承三郎威胁到:“可惜你找麻烦的对象选错了!敢惹老子的,只有死路一条。”说吧,那汉子的肌肉立刻像是气球一样鼓得起来,然后振臂一挥,劈手打掉了承三郎的雨伞。接着汉子攥紧拳头,向着承三郎的面门砸了过来。承三郎连忙用右手去阻挡拳头,此时,他手上的一块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红疮疤霎时间放出来夺目的红光。这光让承三郎的力气顿时大了百倍。同时,他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脚踝上刺了一下。身子立刻不听使唤的一眼竟然将青面的汉子从彩钢房在二楼丢了出去,摔在了外面的水泥地上,没有了气息。
? ? ? ? “大哥!”,红毛汉子吃了一惊,立刻让其他的贼人项城三郎开枪射击承三郎,拾起地上的雨伞,将它撑开照在身前,射过来的子弹立刻被这伞面给弹开了。可是那无疑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雨伞,但是却挡下了磁场弹射出来的合金子弹。这不科学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世界科学之都”,实在是莫大的讽刺!而就在此时,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承三郎的身体开始发光。就好像是在腰上装了一盏远光灯一样,刺的那些贼人们睁不开眼。而等到光芒散去的时候,承三郎身上的服饰已经变了样了。
? ? ? ? ?红毛胖子冲过来大叫着,对着承三郎开了枪,但是这非但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反而让他被承三郎一脚绊倒在地上,承三郎甩了甩袖子说道:“赶紧走吧,我不想杀人。”
? ? ? ? 红毛汉子听了这话之后暴跳如雷,大声骂道:“你在吓唬我吗?爷爷偏不,你有能耐就宰了我呀。”
? ? ? ? ?“好啊,我给了你活命的机会,可是你先不要。”,承三郎说着掏出一枚古旧的银币,杀气从他的身上倾泻而出:“来和我打个赌吧,就赌这块银币,我赌你一定会被自己的子弹杀死,如果你赢了的话,就把这枚子弹交给你,如果我赢了的话,那么我就——要你的命!”
? ? ? ? 汉子听见这话,脸色立刻变得极其难看,他赶忙举起枪来,向着承三郎射击。可是当他抠动扳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枪里竟然没有子弹了!并不是自己将子弹打光了,而是有人把弹匣从枪里拆下来了。这只手枪此时正好处于空挡的状态,枪栓大开着,空洞洞的枪口似乎在嘲笑着自己。
? ? ? ? ?“你……什么时候?”,汉子看着承三郎手中的弹匣,立刻慌张了起来。这家伙的速度怎么这样快,简直就像是停止的时间一样!
? ? ? ? ?承三郎冷哼一声,说道:“连自己的武器都看不住,这点能耐还想杀人?”
? ? ? ?汉子明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可是他就是不肯善罢甘休,他支支吾吾的说道:“你等着,我现在就杀给你看!”
? ? ? ? ?“好,你有什么能耐就都使出来吧,别让我就这样杀了你!”,程桑郎话还没有说完,那汉子便和他的喽啰们偷袭了过来,可是还没等他们近身,他们的脑袋变啊被承三郎的雨伞跟谁都逮了个正着,那雨伞仿佛有千斤重,一下子把一个喽啰打得头破血流,脑浆喷涌。其他的喽啰见了之后便立刻作鸟兽散了。承三郎将红发的汉子一步一步逼到了墙角。那汉子立刻吓得浑身瘫软,满头大汗,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天下最恐怖的厉鬼一样。
? ? ? ? ? “我说过,你会被自己的子弹杀死吧?”,说罢,承三郎将子弹从汉子的弹匣里抽出一枚子弹,然后用手捏着子弹,一下子将子弹拍进了那汉子的脑壳里。汉子立刻浑身抽搐,两眼泛白,倒在地上死了。
? ? ? ?承三郎叹了口气,走过去,解开了九十九姐妹的束缚。向着脸色煞白的二人问道:“你们还好吧?那几个家伙是什么情况?”
? ? ? ? “你……你是什么人!”,九十九弁弁怯生生地问承三郎。
? ? ? ? “我吗?当然是空条承三郎……八桥,你为什么要用枪指着我?”
? ? ? ? “因为你杀了人!”,八桥带着泪水喊到。
? ? ? ? ?“为了救你们,我杀了几个恶人,你却要杀了我吗?”,承三郎无奈地走了过去,说到:“把枪放下吧,八桥,我知道你不会开枪的。”
? ? ? ?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八桥颤抖着扣动了扳机,却发现这支枪的子弹同样被承三郎拿走了。
? ? ? ? ?“老师……对不起,在这座城市里,刚刚那几个人的行为的确是合法的……”,弁弁扶起了八桥,说到:“我们已经被卖掉了,你刚刚的行径,在法律上来说,是杀人越货。”
? ? ? ? “这种法律,你们也会接受吗?”,承三郎冷冰冰地问到。
? ? ? ?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老师,你快走吧,不然警备队赶来,我们就都走不了了!”,弁弁哭着说到:“你是没有办法和整个城市抗衡的啊!”
? ? ? ? ?“制定这种混账法律并且执行的家伙,本质就是恶,我没有办法向他们屈服。”,承三郎俯下身,想要捡起地上的那枚银元,然而就在那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巴掌大的身影,承三郎笑了笑,说到:“果然,你一直埋伏在这里。”
? ? ? ? “是的呢,正义的伙伴。”,那个小人戏谑地说到:“先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刺客,一寸法师,你的从者。”
? ? ? ? “从者吗?我明白了。”,承三郎小心翼翼地拾起银元和装着一寸法师的那只小碗,说到:“我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 ? ? ? ?“可不要把我说的和你很熟啊。”,一寸法师有些不高兴地说到:“御主,你其实是很怕我的吧?”
? ? ? ? ? 承三郎没有回答一寸法师的问题,而是问她:“我说……现在该怎么办?”
? ? ? ? ? 话音刚落,一辆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风格的黑色高级轿车在楼下停了下来,那上面下来一个人,正是刘经理,他对着楼上喊到:“承恩,走吧,带着那两个姐妹去光复社。”
? ? ? ? ? 承三郎咂咂嘴,对刘经理说:“老刘,你可别暴露了我的身份,有事回社里说。”
? ? ? ? ?说罢,承三郎——或者说承恩抱着两个懵圈的少女,跳到楼下,坐进了车里。
? ? ? ? 他又对着楼上窗户喊到:“喂,你不跟着一起来吗?”
? ? ? ? “哼,我来善后,就不去了。”,小碗里的刺客翻了个白眼,说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 ? ? ? ? “呵,那多保重吧,「野蜂」!”,说完,汽车便一溜烟地驶向另一个市区了,而一寸法师则倚在窗框上,无奈地望着夕阳下的街道,自言自语到:“要是正邪来到这座城市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