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呆呆地问道，却只是看见几个水泡向面前悠悠地飘去，一瞬间，洛凌空猛然想起自己还正处于海水之中。
“咳咳咳。”
他下意识地呛起水来，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被水呛到，相反，虽然无法呼吸，却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呼吸困难。
试着按照记忆中的技巧划了几下水，湿漉漉的身子就逐渐浮出了水面。突破了那奇异的交界线，竟是开始享受起了湛蓝的天空。然而还没等他缓一口“逃离深海”的闷气，他就再一次麻了。
那一刻，他只是感觉自己突然被笼罩在了无边的阴影之下，接着他缓缓转过头，却看见了一艘巨大的战舰，停在了自己的脸上。
战舰通体漆黑，反射着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散发着浓浓的危险的气息，无不昭示着战争机器的身份。
这战舰似乎还在随海浪上下地晃动，总体上看却又如此地安静，安静地停在那里，停在洛凌空脸上。
洛凌空想要在大脑里搜索搜索关于眼前这艘战舰的资料，却发现大脑硬生生地停机了——他长这么大，见过各种各样的场面，但是从高空自由落体入深海，在深海中甚至还可以呼吸，紧接着被战舰贴脸——可能还真的是第一次。
而且掉下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玩意儿吧
他半张着嘴，就这么浮在水中抬头跟着这艘战舰“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几分钟，除了感觉眼前的战舰叫做“战列舰”外什么也没想出来。
战列舰不是二战后就过时了吗？密苏里退役后世界上不是就没有战列舰了吗？
洛凌空觉得现在自己随时可能会再一次掉回深海中淹死，他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好好学地理——
天理之外，即是地理。
然而思绪还没有跟上节奏，谱面却再一次变换，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身处海水中那种独有的轻盈飘荡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脚踏实地的踏实感。一时间没有习惯过来的他，脚下一软，跪坐在甲板上。
甲板，是哪里来的？
远方仍然是海面，近处却换成了铁制的甲板，接着他便发觉自己正处于上一秒与他对视的战舰之上，而不远处，还有三艘大小不一的战舰，同样散发着钢铁般死亡的光芒。
“笨手笨脚。”软襦的声音在背后再一次轻飘飘地响起。
洛凌空猛地回过头，不同于先前，这一次，他看到了她。
淡黄色的秀发在海风中飘扬，其中别着一个黑色的小蝴蝶结，淡紫色的眼眸略带一丝不屑，正盯着地上的洛凌空，黑色的水手服胸前配上纯白色的蝴蝶结，一手叉着要站在甲板上，而且……身轻，体柔，易推倒……还有一对猫耳朵？！
乱麻一般的思绪，在这一刻如同链条受到齿轮的指引，瞬间归位，恢复了运转。洛凌空缓缓地从甲板上站了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眸。
“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吧。”洛凌空轻轻地开口，像是提问，也像是肯定。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今天的老天总是喜欢和他开开国际大玩笑，让本想强加镇定的他再一次破防。
一句话，九个字，无一例外地变成了萝莉音，而且是自己想象中地地道道的萝莉音，语调中带着丝丝软襦，不得不惹人怜爱的那种。
没错，和眼前的她，是同一个声音。
洛凌空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本想低头寻找变声期到来的缘由，却被她的话硬生生地打断。
“是我造成的。你几分钟前才说的愿意，该不会是反悔了吧？反悔也没用哦，反正你已经答应了，答应了就回不去了。”她伸出一根手指，连着说道，“而且不要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奇怪，某种意义上来说…”
她侧过身看向远方的大海，碧蓝的天空下，她的视线投向远方，视线透明且纯真。
“我们已经是同一个人了。”
洛凌空感觉，自己单单是整理思路和调整心态就花了近半个小时。好一会儿，他才弄明白了一个大概。
“现在的我处于另外一个世界当中，也就是碧蓝航线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上一任碧蓝航线指挥官阵亡了，如今急需我的支援？”洛凌空狐疑地问道。
而面前的萝莉点了点头，娓娓道来：“本来是由司令部派出另外的指挥官前往战场，继续指导作战。但是司令部在那位可怜的指挥官遇难不久就被袭击了。我本身是司令部制定的计划中的成员，或者说，就是计划的内容。那项计划的内容是集中资源和能量开发更加强大的指挥官，尽可能地减少伤亡。由心智魔方为基本进行实验的我，在濒死前的最后一刻不知道怎么就发掘了与另外一个世界进行交流的能力，可以暂时地居住在别人的大脑里，但是…”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我的力量太弱小了，依靠心智魔方进行供能的我无法完全驾驭它本身的能量，我的思维仅仅只能在另一个世界与原先的世界中，相同坐标进行小范围的活动，在这个范围中，我看到了你，所以最后也就把你的意识，也就是你们口中俗称的灵魂啦，拉到一个新的身体里而已。唔…记忆中，好像被袭击的司令部中，并没有幸存者的遗留——一定程度上说，我也已经死了。但是你在使用的身体却是我的，按理来说，心智魔方的力量会在原有基础上新建一个躯体进行活动，接着我彻底退出舞台，消失在这每一个世界中才对。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
洛凌空闻言，不禁低头细细思索了一阵。
我现在是……她的……身体吗…
而后，他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司令部不是在内陆吗，怎么会被袭击呢？而且，为什么被你选中的人是我呢，如此的信任我，不怕出了问题吗？”
“司令部的事，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印象中对方的火力空前强大，司令部的火控系统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溃了，从当时的感觉来看，似乎不是塞壬的作战风格，但是那种程度的攻击力似乎也找不到别的解释。至于它们是怎么突破的防线而不引起注意，我就更加不得而知了。按理来说它们也不可能上陆地进行大规模战斗啊…”说着她就陷入了沉思。
“至于为什么是你，主要原因是你是所有人中最特殊的一个，你拥有怎样的过去，有着什么样的信仰我其实上都略知一二的哟～”
“最特殊…吗…”洛凌空扭头看向一旁的舰桥，光滑的外表映照出了现在的自己——外貌与声音，已与眼前的她一般无二，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萝莉——带着猫耳朵，但是当他看向甲板的时候，却发现她并没有在甲板上留下影子，有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影子而已。显然，眼前的她和当下的事已经无法用物理解释了。先前，他也猜想过会不会是一个梦，但是在理智层层的分析之下，他无奈地发现这是一个超越认知的事实，即使不想承认…
还有一点点激动和期待，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META吗？”洛凌空向沉思的女孩发问，后者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META？那是什么？你们世界的东西吗？”女孩奇怪地问到。
“哦，没有，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洛凌空笑了笑，开始在甲板上走动。
“先别管那些了，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我第一次上真正的战舰呢。”洛凌空随口感叹到。
“那可别羡慕了，这可是是你的舰装一部分呢～”
洛凌空万分诧异地回过头。
“舰装？我的舰装？指挥官有舰装？”
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说，你是最特殊的一个呀。历届指挥官从来没有出现过舰装加身的情况。即使司令部想要培养，却也从未成功过。它可是伴随着你的出现而出现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哟，人家还是个小女孩呢～我所能做的不过是给予一些引导，接下来大千世界还要你自己去探索呢。”说着，指了指远方的黑影，“看，那些都是你的。”
洛凌空她的顺着芊芊玉指，看向远方的黑影。凭着常识，就轻易地分辨出了远方分别是一艘驱逐舰，一艘巡洋舰以及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舰。不近不远的距离之下，它们似乎正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这……”洛凌空有一些不可置信，“四艘战舰作为舰装，该是怎么样的舰装？我记得动画中好像并没有这个情况，而且，该怎么启动啊？”
嘴上正说着，语调已经从一开始的狐疑成了满满的期待。
“还没明白呀，你现在无论对于哪个世界来说，都是最特殊的存在了。”她轻轻一笑，在洛凌空眼中，眼前的她，眼前的世界，画面是如此地不真实，像是整个世界都成了二次元的一般，但是又可以看到她的侧面。
眼中的她是个三维的存在，却还是二次元的纯色调与动漫一样的画风。正是这种笑容，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支撑着他一路走了下去，而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种笑容却又一次拨乱了心弦。
管他呢，谁还想回去呀，或许，这是一种恩赐也说不定呢。
“至于怎么启动我可不知道，可能这里跟所谓的动画中并不太一样吧，我之前也没有特别了解你们动漫的内容。不过动漫中开头企业启动舰装的画面好像还挺真实的呢。”
“企业…启动的场景吗…”洛凌空微微思考了一下，紧接着，他（她？）头一抬，手一甩，白嫩的手掌直指远方的苍穹。
什么也没发生。
“诶？”洛凌空有些奇怪，想象中的光并没有出现。
“噗～”一旁还在瞎晃悠的女孩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动作一致，却没有台词哦～”
“台词？”洛凌空满头的疑问不得宣泄，紧接着恍然大悟，“是不是没有给舰船命名？”
“哈哈哈哈，有可能是这样的吧，但是你和似乎舰装还没建立连接呢”
“连接？那要怎么建立？”
“可能，就是把你和舰装绑到一起吧，”她还在笑，“当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绑到一起，你先试试命名吧，我也没穿过舰装不是嘛。”
说完她又是一声叹息：“好像看看自己穿上舰装的样子哦～”
“命名呀……我想想……对了，我叫洛凌空，你叫什么名字？”洛凌空才想起来，现在是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的情况。
“噗哈哈，和我聊了这么久也没问我的名字，不会真的被慌到了叭～”她本来已经停下了笑声，现在再一次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很快适应呢，没想到比我想的还是稍微弱了一点点哦——虽然这么问很有搭讪的感觉，但是也只能说出来啦～好了，我叫寂梦，请多指教～”
“寂梦……呀……”洛凌空念了几遍，“命名的话就两个人一起怎么样？毕竟现在，我们可算是同一个人咯。我想想……空梦…有点土，凌梦…虽然酷，但是好像和别的名字撞读音了…梦凌和梦空有点女生了……络寂……不不，不太行，要不就……寂落吧！”
“寂落？孤独地飘落于深海中吗，听起来还不错哟。我当然没意见的啦。就这样吧。现在试试看？”寂梦停下笑声，正色说道。
“当然，早就等不及了。”洛凌空，不，现在，应该说是叫寂落了。洛凌空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此刻如同过往的尘埃一般，毫无牵挂地飘然而去。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骤然睁开双眼。
“寂落号，启动！！”
无尽的光芒覆盖了空间，脚下的舰体化作无数微小的方块，在空中闪着点点光芒。
在寂落不可置信却憧憬的眼神中，无数的细小方块组成了一件件的武器，正是她所想象的舰装。
“今天开始，我……就成舰娘了。”正当寂落沉醉于其中时，脚下一空，瞬间就从几十米高的高空坠落。
“啊！！！”从沉迷中缓过来的寂落有些慌不择路，一时间不可控制的叫起来，后背仍然有炮管在不断地形成。
“呃…”
几秒钟后，她趴在海面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此刻的她，有点像动漫中长门的立绘，小小的身躯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寂落挣扎着站起，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脑阔，刚想回头问寂梦几个问题，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但不完全空空如也。
不远处的航母、驱逐和巡洋舰还在海上悠悠晃荡着，而天空中却出现了几个黑点。原先的战列舰已经如预想中一般成了身上的舰装，而寂梦似乎也随着这变化而消失了。
比起寂梦，寂落更多关注的是天空中的几个黑点。
塞壬。
这个词刚刚浮现在脑海中，寂梦的声音就出现了。
“唔我现在可能比较虚弱一点，远处好像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看到样子啦，比我想象的还要酷呢……别的舰种可能还要你自己去探索哦……”
听着越说越微弱的声音，寂落深吸一口气，与此同时，一把快要比寂落自己都大，通体漆黑，却冒着丝丝的寒气的剑出现在了手中，寂落也不知道属于舰装的哪个部分，只觉得入手十分沉重，只得用双手紧紧握着。
眼角余光撇到海面，倒映出了现在自己的样子，长发在身后飘舞，巨剑在半空中直指苍穹，黑色的水手服在海风中飘荡。
好像还有几缕头发丝不小心缠到了炮管上。
“女孩子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啊…”她心里默想，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代表飞机的黑点在海面上空迅速放大，机身的纹路在寂落的眼中已经清晰可辨。远方的海平面上似乎也出现了一些不太和善的影子。
“直接冲着我来吗？现在它们如果去攻击那些没有移动能力的几搜战舰，对我的损失会更大吧。可能是把它们当成量产型了。”寂落对着向她飞驰而来的战机，心中默默想到，与此同时，她动了。
战列舰舰装虽然移动起来确实不怎么方便，但是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笨重，即使手中拿着巨剑，依然能够踏浪而行。
自己的行动也没有绊手绊脚，好像早已习惯了“水上漂”的感觉，然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可能还没几个小时。
战机的轰鸣声在空中掠过，伴随着重物在高空中极速坠落的声音，寂落头也不抬一个扭身，巨大的水花就在身旁溅起。！
舰装上的防空炮似乎自动开火了。独有的声音响起，却没能击落方才袭击的战机。寂落心里清楚战列舰的防控能力，想着能起到阻拦作用就可以了。
按着先前的记忆，她到达了心中想象的一个最佳的射击位点。事实似乎也如此，所有舰装上的炮口都一致着朝着塞壬袭来的方向，同时也远离了背后几搜毫无行动能力的“量产型”。
“来得可真急啊，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穿上舰装后，好像眼睛上加了瞄准镜和望远镜，换作刚才可能还看不清楚的单位，此刻已经在眼中无限放大，而在射程方面，似乎心中也已经形成了无形的感觉。
对战场掌控的感觉，射程之内即为真理的感觉。
“那么，该怎么开火呢？”心中才想到，背后的炮筒已经吐出了巨大的火舌。
舰装炮管的口径单单通过海面的镜像反射，自己还无法估计。平时也不是军事迷，对于军事方面了解的也不多，自己有的无非都是“生存技巧”而已。
三联装的舰炮，谁知道有没有460呢？
远处，一个塞壬量产型被坠落的流光击中，瞬间就化为了火海，船上掀起了冲天的火光，另外5发因为“入手时间”的问题，全都打歪了，却也在目标量产型的身旁溅起了高大的水花。
“人形塞壬呢？怎么没有人形塞壬？”寂落思索着，主动往塞壬的舰队缓缓靠近，一边躲避着轰炸机和鱼雷机的袭击，一边开火反击。塞壬量产型那黑红色的外壳一碰到流星一般的炮弹就原地炸成了碎片，化为黑烟，在海上慢慢地沉没。
抬手间，寂落只觉得越打越准，虽然还没有到百发百中的境界，却再也没有出现过6发中1发甚至于6发全空的事件了。
“战列舰的炮弹虽然威力巨大，可装弹时间久，且移动速度慢，对于这种拉锯战确实不是一个最优选项，如果换一个舰种就好了……”寂落心中一边想着一边进行着突围，重剑挥舞之下，量产型塞壬化为灰烬飘散而去。
突然，寂落发现身上再一次飘起了亮光，将原先的视野覆盖，惊讶间，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都向前冲了出去，没来得及控制住的寂落，一瞬间就冲到了量产型的塞壬堆里。
寂落没想到，塞壬似乎也没有想到，像是慌了阵脚一般已寂落为中心退去，却发现总有一个同伴横在了自己的退路上，不自觉地撞了上去。
寂落心中一喜，不等细细感觉身体的变化，乘胜追击，手中的武器随性而出，仿佛要在一堆量产型中杀出一条血路。
手里的武器似乎不再是原先的巨剑，取而代之的是手感轻盈的刀，如果没记错的话学名叫做“斩舰刃”，相对于巨剑反而更加契合了寂落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武器使用习惯。
斩舰刃有两把，在寂落的手中上下飞舞，其破坏力丝毫不亚于战列舰的炮弹，虽然自己暂时还不明白原理，但是可以猜测是属于驱逐舰的鱼雷，在海上拥有如此的速度，灵活性，还有高超的破坏力，即使没有厚重的装甲，也能成为海战的主流舰种。
量产型如同纸糊一般的爆炸，寂落甚至还耍了几式刀法，一路狂奔着，就要打穿整个量产型塞壬舰队群。
“执棋者！”寂落目光一凝，锁定了众多量产型中的唯一一个人形塞壬。
量产型中各种舰形不一，而如此大规模的作战，量产型显然不可能自发组成舰队。
“更多的疑点是，它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海洋那么大”寂落心中默想着，同时将脚下的速度提高到了极致。
速度一直是她行事中的第一要素，无论何时，她都对于速度有着敏锐的感觉和绝佳的控制，虽然现在她穿着没穿过的舰装，跑着没跑过的大海，还是一路踏浪，成功地将提升到了理想的速度。
她化为一道残影在量产型中掠过，战争比的就是时间，速度。她敢肯定现在那位执棋者已经发现了她混入量产型中的踪迹，头上盘旋的飞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型号……只是II型的执棋者嘛…”寂落正迅速地贴近她的目标，此时也终于看清楚了人形塞壬的型号。身后的飞机仍然在尾随着，捕捉着，试图拦截的量产型塞壬要么被无视而过，要么被一刀划为两半。
“怎么感觉我的舰装还不是一般的强呢？”寂落脚下疾驰，并没有直直地向着人形塞壬冲去，而是折返成了一条毫无规则的线。
“虽然有信号穿回，但是处理速度还跟不上。”寂落看到仿佛还在苦苦思索的执棋者，想着，“看来我是被轻视了啊。”
借着量产塞壬巨大的舰身，寂落在执棋者的视野盲区快速接近，而后，举起双刃，全力一跃。
寂落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速度的感觉，跳离海面后仿佛在空中飞行一般，瞬息之间，就跨越了几十米的距离。
“II型的执棋者就想对付我？”寂落在执棋者的背后瞬息而至，一刀砍飞前来拦截的飞机，一刀带着万钧之力，在执棋者惊讶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向着执棋者的身上砍去。
“动手之前也要过过你们的机械大脑啊！”
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光直冲几十米的高空，寂落接着冲击的余力再一次跳了出去，在海上打了个滚，就势蹲下的同时，优雅地将双刃一收。
好像也不知道收到哪里，随手插回背上就好了。
面前的量产型塞壬在执棋者爆炸后就失去了动力，红色的纹路渐渐地暗淡下去，天空中的战机也相继坠落。
寂落看向远方的海面，经历了方才的战斗，自己似乎已经与舰装之间找到了共鸣。原先驱逐舰所在的位置已经成了巨大的战列舰，另外两艘仍然在原地待命。
“这样啊～”寂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在爆炸的残声里，一把弓出现在寂落手中。
“出发，碧蓝航线咯～”寂落随手拉出一支箭矢，正如想象里一般，飞出的箭矢逐渐幻化成了一架战机。
这架战机通体漆黑，机尾冒着幽蓝的火光。
寂落有一些傻眼，它似乎并不属于不是二战时候的战机，而是现代战机。
甚至还有点超越现代了，因为此时，这艘战机正稳稳地悬停在寂落面前，以一个几乎贴到海面的高度，更可怕的是，它的悬停似乎并没有受到海风的影响。
“我爱死舰娘了！”寂落仰天感叹了一声，一个翻身就跳上了战机。
“第一场就打赢可是不错的开端呢～现在让我们出发吧！”
战机仿佛听到了心意，随着轻轻的颤动，寂落就觉得机窗外的“风景”在极速地倒退着，不一会儿，战机就划破苍穹消失在了空中，海上，几搜战舰也如同接到命令一般，向着同一个方向启动。
满载航速，全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