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妹处离去后吴名便一路赶至黑风山,那满洞的小妖早就被孙行者放把火绝了根,暂时是个无主之地。
入那洞中却见松篁发枯,桃李落叶,丛丛花谢,簇簇兰朽,一股破败的感觉。
“气散了。”
上次来时他尚且能够察觉到气运盘亘,还是处洞天福地,如今却也衰落,恐怕不需多久就会化作普通的山头,不复如今的灵秀。
以劫破劫,难不成还需要将这些洞天福地的气运消去才行?
吴名好似又窥见了一丝西游的真相,若真是如此,那师徒四人路过他黄花观岂不也是绝他的根!
“不对,若当真如此霸道那镇元大仙岂不是早便带着人参果树跑了去?还是说福地无主才会如此?”
吴名暂且按下满心的疑问,他本来不打算时刻盯着师徒四人,毕竟在菩萨们的眼前晃悠恐怕挺招人烦的,但若不弄清楚心底却不安,难以静心修行。
掐指算上路程,下一难高老庄师徒两个还需半年左右方至,他便也不急着前去查探,掉转云头一路至幽都鬼国。
元神归窍坐于上位,如今鬼国内有小判官一名,左右勾魂使,文书吏员等大小神职,俱都来拜。
吴名也一一点卯查看卷宗,若有大事禀报还需签字盖印,这种感觉好生熟悉......
随即便到后山的转生池查看,法海见他来便从那池中走出。
“道长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无事,多亏你度化那些恶魂,要不你便也领個神职去做,我也好给你发些俸禄。”
法海笑道:“我度化亡魂有功德便是幸事哪里还需道长发什么俸禄。”
“随你吧。”
吴名随即走到池边,伸手洒下一片香火,顿时引得众多龙鲤翻波跃浪争抢起来。
那些恶魂们生怕被波及。
“我曾听阴司的鬼差说转轮王可是十分喜爱这些小东西,曾要差人来买。”
吴名却不在乎:“难得我这鬼国当中有些生气卖给他怎的,不当人子。”
正说着话时,那转生池中突然一声龙吟传来。
只见两条龙鲤跃出水面却是突然生出变化来,整个身子变得纤细,鱼头也成蛟头,腹下生出爪来,乃是螭吻之相。
这却是个跃龙门的变化。
两条蜕变完的龙鲤径直往吴名身前来拜:“多谢老爷赐福。”
“嗯,你们好生做事自有功德。”
解决完诸事后这才想起土伯的神眼已经数月不曾放出来了,伸手一甩就将他放出。
“你把我带到你这破落地作甚?”
幸好土伯对几个月这等时间感觉不到什么变化,他曾经等闲也是一觉睡个百年千年都是常事,只是对吴名把他带到此处却是不满。
与他幽都有何区别?
吴名说道:“土伯息怒,晚辈只是想借土伯神眼在这幽都当中领悟一番看是否有什么变化,到时自会带土伯出去。”
“你倒是有些聪明,你曾放我在外有七十八日,便允许你查看我这神眼七十八日,至于有无收获便凭你自己。”
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神眼之秘被吴名盗走,若是有个天仙道行比如那个小和尚还差不多。
“多谢土伯。”
吴名当即捧着神眼,察觉到当中土伯的意识陷入沉睡,便仔细的研究起来。
显现出第二元神法相,眉心神眼,双眼千瞳皆是发出豪光,幽都之道浮现隔绝了吴名的窥视。
“我一千只眼睛难不成还看不到丝毫破绽!”
正在幽都当中的土伯真身却是面露冷色,他有些小看这个后生晚辈了,千道金光不断游走在神眼当中让他极为不舒服。
但碍于誓约却也只能由他,大不了便多些心思防备便是。
待七十八日后吴名便将土伯神眼带去外界游山玩水,只是次次都避开那些仙真福地只往人间烟花想留当中去,美其名曰体悟红尘。
而后便回鬼国当中研究土伯神眼,平常还要参悟参悟佛祖的无字经书和六字真言,甚至老君炼制那紫金红葫芦的神通也不曾忘。
他这却不是贪多,而是借此窥道,一位道祖,一位佛祖,一位冥祖,不论其他至少都是一道至尊,如此大好机会岂能浪费。???.81??.??M
这日,算的那三藏师徒将至高老庄,吴名这才收了土伯神眼,独自一人驾云而去,至于黑虎则留在鬼国当中,带着它碍事。
却说年前那高老太公差高才去请了个二钱的道士前来降服妖怪。
那道士是个水货,其实只会两手戏法,哪里是天蓬对手。
夜间时,听风响被那老太公催促降妖,只是至后门,一见那可怖模样当场便吓晕了过去。
幸得天蓬如今不伤生,捡得一条命。
气的老太公大骂脓包!
“高才,这便是你找的高功道长?”
高才小声道:“二钱哦不三钱能请来什么好货色。”
“你说什么?”
“咳,太公,既然道士不灵,不若我去请个和尚来吧?”
高老太公想了想,如今各亲朋友邻已经传出些闲话来,坏他名声,怕是死后也不得安生。
当即道:“好,你去远些请个和尚来降妖,到账房处领几两银子去吧。”
“几两?”
“二两。”
高才看了看老太公,知道他是个貔貅,只是如今这般地步却还是这般抠搜,莫不是把这家业留给那妖怪。
当即领了钱去请和尚。
入夜之后,风声响起,顿时府中丫鬟仆人等俱都窝在被子中瑟瑟发抖。
虽然这两年来这妖怪没有害人,但毕竟骨子里是凡人,畏惧妖魔。
天蓬落在院里,推开房门。
那高小姐依旧有些怕他,不敢亲近,只是献茶。
“娘子,夜深了,我们安歇吧。”
说着便要手嘴并用,被那小姐一把推住。
“我白日在那楼上听我爹说他要去请和尚来降你。”
“哈哈怕他什么和尚,就是十八罗汉他请来又怎的?”
那高小姐闻言是又怕又喜。
“好了,莫多话,夫君我还要早起赶路哩。”
说着便是摸黑上床。
有诗为证: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
蝶戏菜花吮花髓,蜂恋高山绕不回。
那高才又请来几个和尚却也不济事,有些糊鬼的本事怎奈真神下凡,纷纷被打得抱头鼠窜。
高太公无奈,只能继续派高才外出请人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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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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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