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碧空如洗,是一个温暖的秋日。
高府的花园中,枫叶如火,加之湖中倒影辉映,更显烂漫。雕栏亭榭,瑰美华丽,堪称是宫外之宫了。
园中时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与这美景颇为不符。高辅两臂拥着美娇娃,前后的一群丫鬟端茶摇扇,好不热闹。
此时,一个侍卫前来通报:“丞相,穆总管前来拜访。”
“哦?莫非义军的事又出了什么岔子。”高辅被扫了兴致,摆手挥退左右的侍妾丫鬟,朝前厅走去。
穆荀已在那里等候,见高辅走了进来,立刻上前施礼,高辅伸手拦阻道:“总管不必多礼,今日来访,可与义军之事有关呀?”
“丞相多虑了,那吕不群已销声匿迹,不敢露面。其他的小股农民,对付起来易如反掌,此事就不必挂心了。”
“哦,这我就放心了。那总管此行所为何事?”
“是这样,卑职最近听闻,朝中有几位大人对丞相有些叛逆之举,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高辅两眼一瞪,“谁敢有这么大胆子?说给我听听。”
“这……”穆荀现出为难之色。
“尽管说,有我给你撑腰,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那卑职就如实道来。事情是这样:一日,我去李大人府上拜访,那守门的士卒竟拒绝通报,还骂我是,是高辅的走狗。”
“岂有此理!”高辅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丞相请息怒,这气人的还在后头哪。”
“说!”
“卑职当时也气愤的很,但是听到府内歌舞欢笑之声不绝于耳,定有其他人在府上,便不与计较,打算进去探查虚实。于是绕到隐蔽的后院翻墙而入,一路躲避着侍卫来到客厅门外,用手捅破了窗纸一看,张大人和付大人也在,三人正喝酒聊天。虽然有丝竹之音,但我还是听到了他们的一些谈话。”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李大人说:‘我府上的舞姬虽美,但是和高辅的相比可就差远了。’接着张大人道:‘要不是咱们的拥护,他高辅哪有今天的地位,可现今他却比我们逍遥快活得多。’付大人也在旁随声附和。李大人又说:‘与其让高辅骑在咱们头上,不如搬倒他,凭我们三人之力还不够么?’张、付二人同声道:‘一切听李大人安排。’随后,三人把头凑在一起,说些什么我就听不见了。”
“反了,反了,”高辅气得胡子都颤了,“我平日带他们不薄,现今要合起来整我了!”
“那等忘恩负义之辈,的确让人不齿,丞相莫要生气,保重身体重要啊。”
高辅稍稍平静,思索了一会儿,道:“不知总管所说之事是否真实啊?”
穆荀一听,激动地说:“卑职所说句句属实,丞相待我不薄,我实在不忍看到您被那几个奸人所害,如果丞相不相信,那卑职只有一死!”说罢,抽出宝剑,便欲自裁。
高辅见状,赶忙阻拦,上前夺剑道:“唉,穆总管一直对我忠心耿耿,我怎会怀疑呢,只是现在朝臣涣散,人心叵测,叫我如何是好呀。”
穆荀收剑入鞘,道:“丞相,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应将三人处斩,以警百官。”
高辅点头道:“也只有此法了。”
翌日朝堂之上,高辅上本参奏李国永、张成、付五勋三人,揭其罪状十余宗,正所谓:欲陷之罪,何患无辞?“傻皇帝”楚秋只知坐在地上傻笑,李、张、付来不及辩解,便被拖了出去作了刀下鬼。三人被斩后,与他们关系密切的朝臣将领,担心受到牵连,纷纷携家带口,不知去向。
李国永、张成、付五勋三人曾接受过高辅的大量财物,并勾结贪官,共同支持高辅,排挤忠良。为高辅现在的地位做出了很大贡献,但三人自认功大无比,飞扬跋扈,虽然不曾有反心,但也引起了高辅的警惕和反感。楚秋利用了这一点,命穆荀采用离间之计。穆荀只编了一个故事,就令高辅信以为真,将三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