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从这篇开始就开始讲个人的故事了,当然还会穿插一些其他人的事情。徐若飞和竹由子的故事,为什么会选妓院呢,不是我擅长写妓院,而是某些人非要让我写妓院,为了与《逍遥》不同,所以写一个夺魁大会。唉,俗套俗套了...... 现在蝶门二师兄徐若飞是往苏杭的方向去的。
现在的苏杭正是评选各个佳丽美女的时候,是夜,苏杭的花船都挂起了灯笼,把整整一条河照得如昼亮,微风徐徐,古琴琵琶缥缈入耳,和弹的是一曲《妆台秋思》。
徐若飞栓好马,望了一眼河上那如风景一样的花船,轻笑了一声。进了一家客栈。
哪想客栈里人声鼎沸,都在议论这花船上的人。
徐若飞找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下,看向那边的花船。灯火相映下,美人随琴声起舞,游客浪子岸上拍手称绝。
这一条河上,有几十艘花船,红帐倚风,粉帐微掀……微风吹起姑娘的罗裙,风景迤逦……
徐若飞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并不跑去岸边看,人多又乱。所以选了客栈二层的临窗座位,边喝茶吃菜边欣赏美女,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那个花船,你们看到没有?”二层中,看花船的人,并不止徐若飞一个人。三四个人围坐在一个桌子上,伸着脖子看着那边的花船。
“看到了,没什么特别的啊。”这四个人中的另一个说道。不就是一条稍微大一些的红色花船吗?没什么的啊。
“笨驴,这是倚翠阁的花船。”先前的那个人拿扇子对着这个人的头敲了一下。“倚翠阁最近新来了几个扶桑的女人,美若天仙啊,尤其是一个叫‘竹由子’的女人,更是绝无仅有。”边说着,边吸口水,仿佛那个美女就在他眼前似的。
另外三个人也一脸春梦的样子,陶醉不已。
徐若飞吃着小菜,轻笑,一看那四个人就没见过美女。
这时,下面一片喧哗。
但见一个女子从那倚翠搂的花船走出,站在了前面。身姿婀娜,红纱遮面,鹅黄色的罗裙红色的纱袖,被两个小巧可爱的丫鬟给搀扶了出来。
品头论足,岸上的人们没有片刻的安静。刚刚那个琉璃轩推出的人,是一个美人没错,就是呆板了点,木偶一样。那个安遥院的美人也不错,就是个子矮了一些。像个孩子似的。而这个姑娘,没有浑身的风骚,没有木讷不动的呆板,没有那么矮的个子。说到个子,不是说扶桑的人都是很矮的吗?这姑娘可不矮,也不是很高,刚刚好的样子。
“细皮嫩肉的,不错。”岸边,一个中年男人挫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这倚翠搂的姑娘。
“废话,哪个姑娘不是细皮嫩肉的,老皮老肉的谁要啊?”旁边一个人听到了这个人的自言自语,出口打断。
“呵呵,我看啊,还是安遥院的平姑娘好,娇小的样子就惹人怜。”众人一听,回身望去,可不是吗,这个人的身高也就跟那个平姑娘配才行。
“我倒是喜欢琉璃轩的姑娘,一个个跟仙女似的,不然尘俗。”
“我拜托那叫呆板,还不染尘俗!”不喜欢的人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眼看着拔剑弩张。
“比起兰风亭的人,简直是猪狗不如。”不识相的人还在叫嚣。于是场面更加混乱。不少人参加了群殴。
倚翠搂,琉璃轩,安遥院,兰风亭,是这苏杭有名的四个妓院,这次的评选,被看好的也只有这四个妓院的姑娘。琉璃轩推出选举的是头牌瓦月,安遥院推出的就是阮平,风兰亭的人还没到,这倚翠搂刚刚出来的姑娘,就是推出的人选。只是红纱遮面,看不出美丑。
“呦——翠妈妈呀,都有人在岸上为我的人打起来了,看来我稳赢了啊。”说话这人正是风兰亭的老鸨,花船刚刚到,就一副高傲的姿态。
“哼,那是我的姑娘还没揭开面纱——”能服输她就不是倚翠搂的老鸨了!!
“就是说啊,干什么还遮着脸?长的太丑见不得人吧?”兰妈妈叫嚣到。哼,三年的竞选花魁都是她兰风亭得的冠,料她们今年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然后回身摆手,示意那小丫鬟扶出今年参加竞选的人,去年是顺姑娘得的冠,得冠后就不能再次参赛了,今年她也有美人,就是顺姑娘的妹妹,叫青汌,这丫头跟她姐姐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就是年纪还是小了些,一直没让她见人,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以后,她兰风亭就依旧可以客流不断了。奸笑着,兰妈妈没看见那红纱遮面的女子投来的目光,目光中尽是可怜。
吉时已到,评判的规则是谁的拥护者最多,谁得到的金银珠宝最多,支持者可以随意的往姑娘的花船上扔金银珠宝。扔的最多的能和这姑娘共度良宵,得魁者有花魁之称,还可以得到千两的奖赏和评审者中,多才公子给画的肖像。
评审的人,有苏杭的贵胄,官员,也有秀才举人,风流雅士,诗人才子什么人都有,都是在这苏杭有名的人,都是在这花街柳巷中常见的人。这评审的人会依据群众的支持评出花魁。
徐若飞看了看,那评审的人坐在了江边的一个暂时搭好的一个棚子里。而支持不同的人的众人则是站在了自己支持的花船的旁边。熙熙攘攘的不少人涌来涌去。
而那边一直群殴的人呢,现在也罢手了,准备看几位美人的表演。转过脸来,鼻青脸肿,嘴歪眼斜,总之个个面目全非。
评审的人之中站起了一位白须老头,轻咳了两声,然后用那微弱,苍老,沙哑,尖细的声音宣布开始了。
就见最先表演的是琉璃轩的瓦月,面容也就是一般的,但是化妆之后确实是唇红齿白,身段还可以,她倒是没什么开场,上来就清唱了一段《凤求凰》,不知道是谁给添的词,总之一听就能听出是妓院里唱的。嗲声嗲气的,不少人开始往她的船的方向涌去。
徐若飞摇了摇头,要是司马相如听到有人这么唱他的曲子,不气活了才怪。
那瓦月抛着媚眼回花船里了。然后,这位,是安遥院的阮平,先讲了不少客套话,说小女子无才无德,得众多兄弟姐妹抬爱才走到今天的,然后还掉了些眼泪,说了不少感激不尽的话,美人泪,难消受啊。一下子,不少人又涌到了着平姑娘的花船边。那阮平一见如此效果,拿出琵琶,弹了一段《琵琶行》把自己比作那受冷落的新娘。
得,又毁了。徐若飞摇首轻叹。
实在是不忍见那经典的辞赋曲段被人毁得不能入耳,徐若飞好歹吃了些东西,从包袱中掏出了几两银子,扔在了桌子上,起身走人。
才走到门口,就听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
徐若飞疑惑的走回窗边,遥身望下去,原来是那个倚翠阁的姑娘把面纱揭开了,清澈如泉的目光扫视众人,然后微微一笑,介绍自己。原来她就是扶桑人,那个传说中从扶桑过来的众人中的竹由子。
有意思,一个扶桑人来苏杭夺花魁。徐若飞眯着眼看向那个竹由子。
就见竹由子不慌不忙的介绍完,一边清唱着《状台秋思》一边跳起舞来。那舞并不十分难,只是随着清唱款款挥袖,转身,擦额,然后坐在椅子上拖腮哀伤的等,等她的心上人。动作细缓。比起瓦月的哗众取宠,比起阮平的博人同情,竹由子更像是与人诉说。
很简单的与人诉说而已。
清唱与表情动作一致,让人有些不忍,不忍这样一个美人倚在窗边,任风吹。
一曲唱完,俯身做了一个谢礼,下去了。
人都下去了半响,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这《状台秋思》只是一首古曲,但竹由子唱的词却是恰到好处。才女,是个才女。徐若飞看毕,回身下楼,到客栈休息去了。不用听了,下一个是兰风亭的人是不会夺魁的,气氛被竹由子压的如此彻底,那兰风亭的清川是太喜了不行,太哀了也不行。太喜了也带动不了气氛了,太哀,竹由子已经压的如此彻底,她还能怎样?
回身关上门,徐若飞走到床边轻倚着被褥,耳际回响着那淡淡的声音,“山上青松陌上尘,云泥岂合得相亲。”这句又是唐代诗人戎昱的一首诗,这诗的意思诗青松和尘,云和泥,是天地之差,她思念的人和她是天地之差,那么,她是云,还是泥呢……
轻轻的,疲倦的他闭上了眼。口中还碎碎念着:她定是云……
蝶门中——
王鸿飞正想方设法的把门规背熟,院子里,纪尚飞正教着王彦飞乾坤大挪移。只是,在屋子里偷看的王鸿飞实在是纳闷,练乾坤大挪移有那么难吗?非要搬来搬去吗?他怎么一直觉得六师兄在使唤苦力啊。
一天了,就见王彦飞搬着石椅到树下,让纪尚飞坐,然后搬着石桌子放在纪尚飞身旁,让纪尚飞趴在哪里以免累到。然后搬着水果糕点小吃什么的放在石桌上,然后有去搬书拿出来晒,然后又去搬门口的石狮子,因为大师兄前两天说那石狮子下面有很多的尘土,要打扫一下,这个任务教给了脚还没好但是需要锻炼的老六纪尚飞……
一天的时间,就见王彦飞在哪里搬来搬去的。
王鸿飞暗自感叹,还好那时师父问他学什么,他没说去学乾坤大挪移,原来是这般的累啊。一下子从心里对六师兄崇拜的五体投地。
突然,听到了清脆的一声:“掌门——不许偷懒。”被纪尚飞发现了。
哼!他这里辛辛苦苦的教老八武功,王鸿飞身为掌门居然偷懒!不就是背下那十本书的门规吗?瞧他着别扭!!
“哦——”真是的,刚刚偷懒一下,又被发现了。
纪尚飞吃着凤梨,抬眼一看,已经快酉时了,太阳都快下山了,王鸿飞他磨蹭什么呢?怎么还不去找大师兄去背门规?这两天,被罚试药的就是掌门王鸿飞,一天背20页,不许错一字一句,但他居然敢20页错10个字!!大师兄一怒之下让他试了三瓶药,还好昨天他有点进步。可今天怎么拖到现在还没去?纪尚飞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咬着凤梨,款款飘到屋中,到王鸿飞面前,“掌门,已经酉时了,你不想活了?怎么还不去背门规?”
“什么啊,今天大师兄要查你教八师弟武功的进度到哪里了。”王鸿飞不紧不慢的说。
什,什,什——么——么,咳咳,嘴里塞满凤梨的纪尚飞差点被凤梨噎死。
看着纪尚飞如此大的反应,王鸿飞好心的说:“就是啊,大师兄说今天要查你教的进度。”他没记错啊。
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的纪尚飞大口大口的呼吸,怒瞪着一脸无辜的王鸿飞,“你怎么不早说!”早知到先教八弟前几招,就算不会,心法背熟也好啊,这几天他尽顾着把大师兄要他收拾的东西交代给王彦飞了——这下惨了,一点还没教呢。怎么办啊,原以为大师兄会先检查晒书晒的怎么样呢。唉……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