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啊,你们说的叶叶指谁啊?如果是说叶碧落请劳驾打"碧落",如果是说黄叶舒请劳驾打"黄某"或"叶舒",不然后文又有一个叶*,我怎么知道各位希望他们得到什么样的结局呢? 我看着血落下来,“妹妹,莫要怪姐,姐收了他们的脏钱。”我杀了妹妹,只拿到10万。我拿了钱,给妹妹买了她最想要的裙子和泰迪熊。她是穿着新裙子,抱着熊死的。
她死,因为她是叶贺的小女儿,只有8岁。我2年以来,终于杀了一个人。很容易,因为她相信我,相信姐姐是她的天。
相信?她真傻到家了。当听到雇主说:“帮我做掉叶青冥。”我连抖都没抖。青冥,你是狗,吃了我的良心。
……
我来这儿,为了找死。可不容易呢,有个呆子,救了我。
我不想欠别人认清,带着她离开那个屠宰场。
她伤得很重,我不知该如何做。她居然带着手术刀!自己取出子弹。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带着手术刀?她说有一次执行任务时候,被一个男的救了,那人替他取子弹。她说得很浪漫,是个花痴。
我便顺着,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后来呢?”她笑着说:“言情小说看太多了吗?”她后来说什么,我没听。小说?还用看吗?我们就活在小说中。
“我们本来就生活在小说中,”我说,“执笔者是雇主们,他们可以支配我们的一切。我们的生活,在常人看来是那么刺激潇洒,在我们看来,却是——”
她接道:“苦涩而悲哀。你干过?”她连上写满惊讶。我不像干过的吗?我不像坏蛋呀。
我把脸别过去,为什么要给她留个好印象?我说:“是,2年只杀了一个人,我妹妹。我脚叶碧落。”交个朋友吧,该有个朋友了。
“黄叶舒。”她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敬意和迅速消失的笑意。
只有6个人活下来,我也是一个,为了她。我们住在同一间宿舍。后来又转来了一个,叫郑芷苑,和我们在一块。我对这个弱女子一般的家伙毫无兴趣。噢,“我们”?我第一次用“我们”这个词
……“啊啊啊啊啊~~~~~~~~??!老鼠啊!”那个家伙乱叫。我放下难背的化学课本,从床上向下看。
一只老鼠从她的抽屉里探出头来,绿豆小眼紧盯着她。
这人要干嘛?上床吗?
叶舒不在,考试去了。看来她还是不会自己上床,要叶舒帮忙。
初进宿舍时,我只看见四个大大的橱子。后来教官告诉我,床在上面。好嘛,这床至少离地2米多。
叶舒是用抓钩上去的,动作优美。她有X年的经验了。我是踩着把手上去的,不太难,也不麻烦。只有她,叫,叫郑芷苑的,她不会用抓钩,又不敢踩把手。最后叶舒把她送上了床。后来天天,都是叶舒把她送上床,再荡回自己的床。让人宠着吧,宠不出出息的。
她抱着自己的抱枕,看着那老鼠,低低地叫。没用!不知怎地,我想起了妹妹,她看着我手上的刀,也是这样的。青冥,是你吗?恍惚间,我扔下课本。“叽!”老鼠哼叫了一声,四叉趴着,头像烂西瓜一般,眼睛依然睁着。
唉,我爬下来,捡起课本,洗掉上面的血。那腥臭的气味。
她还是那样,叫着。“死了。上床去吧。”我把她送上了床。
回到床上时,我见她舒了口气。我突然觉得,这死去的老鼠应该会去天国陪妹妹的。青冥,你见到了吗?开心吗?姐给你找些人陪吧。
……叶舒的试一考就是半个月。教官说要选专业,分科了。郑芷苑选了间谍术。也难怪,她条件太差了。要不是怜云在她背后,她根本进不来。我选了□□。我喜欢□□的味道。叶舒是用电话挑选的。我告诉她我们的情况。她告诉教官,她要枪支。“确定么?”教官问,“宿舍要根据专业重分的。”我一愣,要离开么?不,叶舒,改成□□吧。
“确定。”这两个字敲在我的心上。好狠,背叛!叶舒,我明白你了!
还好,结果是郑芷苑走了。我有些开心地告诉叶舒,可她并不开心,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们弄个告别会吧。”我把原话转告给郑芷苑,她倒是很开心。
我终于明白,叶舒是个受欢迎的人,她的朋友不止我一个。她就像薛宝钗一样人见人爱,而我则是没有宝哥哥的林黛玉。
……郑芷苑临走那天,叶舒正好回来,我和郑芷苑请了假,去那片海等她。
她如约而来,我和她面向大海,静静地看海。腥咸的味道,我确信,她和我不一样,在想,那过去的海,那满海的血和尸体。而这,是郑芷苑不会明白的。
“我去请假的时候,教官很不开心呢。”郑芷苑一刻也不愿安静。
我随口道:“也许他觉得我们不该为调宿舍的告别会而缺课吧。”
叶舒摇摇头:“杀手要冷血啊。他不希望我们建立友谊。”那人笑着:“怎么会?我们的友谊很好啊。”哼,好?原来很好,可你这个蛀虫破坏了我和叶舒的友谊。“不要说那么满,”我坐下,冷冷道,“什么都在变。”
回到宿舍,叶舒看见那只我未清理的老鼠尸体。“啊,烂了。”令人生厌的声音,“是啊,烂了。”“好可怕!”又是如此没用的语气。“不,”叶舒看了我们一眼,看得我心很虚,“腐烂并不可怕,我们,都在腐烂。”接着,一个低不可闻的叹息。
我们都在腐烂。对,可郑芷苑不在,她不在!
我一夜没睡,无眠。想下床,又怕栽下去,想起了那次。
刚入学,总是在半夜紧急集合,说是为了训练机警性。又一次紧急集合,我正拿着外套下床,“当”地一声,地动山摇。
是叶舒,仰面躺在地上。我拉开灯,“快找教官来。”我冲郑芷苑大叫。
“叶舒,叶舒。”看来她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我坐下来,把她的头抬起来。地上血不多,万幸。我刚舒了一口气,就瞧见自己裤子上有血。赶忙让叶舒靠在肩上,我看见我双手上都是血,是她的血。
她住了医院,医生是醒不醒得了,要看造化。教官说,从床上掉下来,要开除的。
开除?要走吗?把她从担架上抬下来,我看见她衣服里挂出一个雨滴状的蓝水晶项链。听雨轩的人吗?我看着教官,他脸上有惊讶的表情。
他没再提开除,怕么?听雨轩,惹不起啊。
……这里的生活好爽,每周都可以杀人。我好开心。可每当我杀完人十分兴奋时,一样杀过的叶舒总是一脸疲惫,倒头就睡。为什么?不开心么?
这些人死后都去天国了吧,去陪妹妹了吧。青冥,你听见了吗?看见了吗?收到了吗?姐姐给你送了好些朋友去。
我和叶舒的关系就这样越来越冷淡了,郑芷苑,都怪你!
……毕业汇考,我的杀人游戏。只剩叶舒和征芷苑了。在哪儿呢?我没有把握抓住她,也不想伤她,我唯一的朋友。
因为郑芷苑,叶舒暴露了。她见了我,又躲了起来,带着郑芷苑。为什么要带着她?叶舒!
又是因为郑芷苑的原因,她们所在的树枝断了。其实我早就看见她们了,只是不想去抓而已。叶舒拉着她狂奔,叶舒落下来的时候看我的那种眼神啊,还有爱么?那是什么眼神啊?
立即有了一种莫名的恨,我想杀,杀了她,还有你,叶舒!
我开始追,叶真的是个好手,那么快,至少有35公里的一小时。不过她很快就慢下来了,因为她——郑芷苑。
有她你是跑不快的,叶舒!丢下她,丢下她!
叶舒很聪明,上了一辆公交车。我追着,对我来说追公交并非难事。
和,死亡之车,前面的路上我埋了□□。叶舒又看出来了,从车窗溜了。那么,让一车人去死吧。
还负隅顽抗么?两人都跑不快了,跑不快的,有这个大累赘。
叶舒终于扔下了郑芷苑,自个儿跑了。和,郑芷苑,你究竟不是她的好朋友。可是叶舒,你以为我要杀你么?我们,不是朋友了么?我想恨,却难过起来,眼泪一滴一滴飘散在风中。我在青冥死的时候都没哭。因为父母死时我发誓 ,这辈子永远不哭。可是,叶舒,你逼我违背了誓言!我恨你,我恨你!我没杀郑芷苑,她赶忙跑开。6月的寒风里,我独自哭泣。我在这里,伤心的这里,你在哪里?叶舒,我,恨,你。
……郑芷苑已经毕业了。我和叶舒还有半年实践。叶舒,我承认你很聪明,可是,你不够狠。和,我要一点点地赢你,抹掉你的自尊。
又一次,又是差10秒,叶舒又输了。她要救的那十多个人质又成了我的炮灰。我好开心:“我又赢了!”呵呵,你究竟还是玩不过我,呵呵呵。
突然地,左胸口好痛,血,我双手上都是血,我的血。倒下去之前,我看见叶舒跑开的背影。叶舒,我们是敌人了么?呵,“我们”?
……为了叶舒这个“朋友”,我再也做不了杀手了,我不得不做了换心手术,所以我蛰伏了5年,建立黄泉间。叶舒,我要杀了你,把你这个最精巧的玩具送给青冥。青冥,我终于明白,你才是最好的,和姐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