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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传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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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月泣

悢月幽幽出水寒

拂云望月凄凄

月影淡淡星稀稀

水月映清影

冷月照无眠

———————

斜倚轻靠涕泗纵

侘傺忧心难渲

北望天罡泪涟涟

涔涔轻啜泣

抆泪天将明

夜幕降临,叶瑛瑛还在走道上晃来晃去。静谧的夜晚,越发显得寂寞。她听到切切嚓嚓的声音,心头一紧,原来是海之翼,松了一口气。

“瑛瑛,怎么还没睡?”

叶瑛瑛没回答,反过来问他:“你呢?不也没睡?”

“有些事很在意,想探它一探!”

“不会吧,你难道想看那些尸体?”叶瑛瑛紧张的问道。

“当然不是了,只是想找找《草集浅疏》而已。”

“海大哥,想不到你也对那些至高无上的武学典籍感兴趣,说不定啊……”

海之翼撇嘴:“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像他一样。”

“瑛瑛,你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怎么把我和那些人相提并论,不是在诋毁我吗?再说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对武学感兴趣,纯粹是出于一种兴趣,以此为乐,而他们是为了横行天下,怎么会是一回事?再说,只有变强大,才能实现心中的抱负……到时如莹就不用依靠别人了,我的肩膀一样坚实……”

叶瑛瑛看海之翼的眼睛,黯淡无光。白天还拥着苗姐姐,现在又想让星儿姐姐依靠他。什么人嘛,花花肠子!她不禁问道:“海大哥,你从来也没告诉过我,你和星儿姐姐、苗姐姐是什么关系?”

月光如水,照在海之翼脸上,叶瑛瑛第一次发现,那竟然有些羞涩,虽然不太明显,但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微微的脸红。

“我们三个……是伙伴,是朋友,是知己,也是患难之交。”

叶瑛瑛对这笼统的说法不满:“真的只有这么简单?是什么让你对星儿姐姐那么信任?那种信任逾越了以上所有。

海之翼愣了一小会儿,马上又说道:“你还想有多复杂?和对你们一样的信任。如莹那个人,和她待在一块儿就知道,她内心的火热可以冲破外边伪装用的三尺寒冰。再说你不也是一直很相信她的嘛,你们才认识多久?”

“‘对你们一样信任’?包括我吗?”

“当然啊!因为你同样也是我的伙伴、朋友、知己、患难之交啊!”

叶瑛瑛背过身去:“难道你不是看我可怜才收留我的吗?怎么会和她们一样的呢?”

“瑛瑛!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我是把你看成伙伴啊,我就这么不可信吗?”海之翼摆出一脸无辜相。

“我不是这个意思……”

海之翼:“瑛瑛……你和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也许有时会冷落了你,那也只是我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叶瑛瑛觉得泪水又涌出眼眶:“海大哥……”

“不过,也许正如你所说……对白如莹是有不同的吧……”海之翼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当所有事都说明白如莹背叛了我们。大家都相信,甚至于我都要相信,不得不信,但心中总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不是她,不能是她’。真的是好奇妙,我常常会觉得她并没有走远,一直都在……”

“海大哥,我想知道你们以前的事,可以吗?”

海之翼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我的故事写在星星上,离月亮最近的星星上……”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又长了呢!”如莹,我的故事还在不停的写,而我们的故事呢?就这么停止了吗?“我自小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海岛上,单调的生活周而复始。有一天爹娘对我说,我可以离开这个禁锢我近十九年的地方。同样的天地,外面的世界显得那么有吸引力。柳兄是我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如莹是第二个。和如莹同行的原因是她要逃离杀手的宿命。”

“星儿姐姐本来就是杀手?”

海之翼点点头:“这是她一直想要逃离的命运……”海之翼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这一路上发生的种种统统告诉了叶瑛瑛。

“星儿姐姐也有这样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上天为什么总要捉弄人呢?”

“以前,如莹常常会说这是命,她的故事是上天早就写好的,她可以做的只是顺着走下去罢了,她是平凡而渺小的人凭什么去和天作对?每每看到她消沉的样子,我都告诉自己,这种表情我不要再看到,我要改写她的命,尽我一切的力量。这样的话,我对自己说过,也对她说过,可惜到现在为止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的她处于龙潭虎穴中,孤立无援,我帮不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

“海大哥,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不屈服,决不屈服,不能向它低头,被它鄙夷,我们要迎头痛击!”叶瑛瑛的这一番说辞倒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的性子很像如莹,一样的强硬,一样的不服软。”海之翼微笑着看叶瑛瑛,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她。柳叶的眉毛,不大的眼睛遮不住奕奕的神采,长长的头发在两边绾了三道,束了起来。

“是吗?我想我没有她那么坚强,把整座山背在自己肩上。”

“山?思念就像是山,最怕的不是隔着万水千山,而是心的距离越来越远,站在对立的两边。这样的思念很沉重,迟早,会被压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你不是说,星儿姐姐没有走远吗?她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

“这只是我的一相情愿,是我的一种感觉,一种期盼,仅此而已。人是会变的,尽管那是我最不愿接受的一种可能。不可以只靠感情去判断一件事,这是柳兄的话,不无道理。”如莹,结局不是这样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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