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海沙哥哥,去苏州干什么啊!累死人了!”苗若雪不情愿的抱怨。
“停!”海之翼随之停下:“你什么意思啊?”
“停什么停,什么什么意思?”
海之翼清了清嗓子:“第一,可是你自愿放弃高床软枕的!第二,无聊的话,你就找事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什么时候改称呼了?”
“海沙,多好啊,总比你什么海之翼好听吧!既然姓海,就起个跟海有关的名字。”
“是啊,是啊!你姓苗,怎么不起点和庄稼、禾苗有关的名字?”
“这个……我给你起的名字可是大有名堂的!”
“说来听听。”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我是从一个字想到这么贴切你的绰号。”苗若雪满脸都是调侃的笑容。
“哦?什么字?你才识几个字?”
“这个字我还是认得的。就是‘傻’子的‘傻’,怎么样,是不是很恰当啊?”
“你这个死丫头,被你耍了!你叫了这么多日子,原来是取笑我的!你完了,看我怎么整你!”
“停!”苗若雪也来这一套:“整归整,不能给我起难听的绰号。海沙,人家可是女孩子!”
“那我还能怎么整你?你都会说你是女孩子,要我整你,岂不是在骂我!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好了。你爱叫就叫吧!果不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好啦!走啦,小姐你快走吧!”
叶瑛瑛体会到白如莹的感觉,看到苗若雪和海之翼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的难受。想插话都插不上,就像是不曾存在一样。叶瑛瑛知道,海之翼并非有意冷落自己,他一向很粗心大意,也不太在意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是那种,要你主动说话才搭理你,很少主动留意你的感觉。有时候她在想,自己明明也是需要怜惜的,自己也是像苗若雪一样的爱玩爱闹。可为什么会是不同的结果?她不想明白,只能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苏州啊!”苗若雪又兴奋起来。
“是啊,高兴了吧。”
“有什么可高兴的?没意思,都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是吗?嫌无聊的话,现在有个有趣的事情可以做,怎么样?”
苗若雪双眼发光:“什么事?”刚说完,就眯起眼睛看着海之翼:“海沙啊,不会又是什么寻宝之类的吧?”
“要真是有什么宝贝就好了,就算有也是赃物。”
“赃物?你不是说我们要……”苗若雪一脸吃惊。
“答对了,看!”海之翼指着一边的榜文说道:“我们要——抓贼!”
“那似乎是个穷凶极恶的人物。”叶瑛瑛再不说话就真的要被遗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起说画龙点睛的话的人。
“是啊,危险归危险,但却很富有挑战性。”
“喂,海沙啊,你不会告诉我,你要除暴安良吧?”
“就是这么一回事。”
“海大哥,你该不会是为了赏钱吧?”叶瑛瑛瞥了一眼榜文,说道。
“这个……当然不是了……”海之翼支支吾吾的:“我们有了不少了,想你海大哥武艺超群,机智勇敢,不能白白浪费,当然要做有用的事了。”
“海沙啊,就是顶着一张嘴会说话。”
“我们的嘴不是除了说就是吃喝了吗?你的嘴难道不会说吗?好没用啊!慢着,这么说来,你的嘴就只是会吃吃喝喝了?”海之翼的话也真够气人的,苗若雪的脸微微发红,她想不出反驳的话。
海之翼揭下了榜文,大摇大摆的进了苏州府衙。
“海沙,你竟然还知道要到府衙来,不傻嘛!”
“你才傻呢!不,你是不识字,榜文上说的清清楚楚!”
“是吗?我倒没看。”
海之翼被门口的两个衙役拦住,海之翼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神气的摇了摇榜文,轻松的见到了知府大人。
那知府气焰嚣张,眼睛长在头顶上,轻蔑的看着海之翼:“毛头小儿,你可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请大人告知。”
“那可是悬赏缉拿凶犯的告示。”
“是啊,这我知道。”
“那凶犯可是杀人劫财的恶徒。”
“这又怎样?”
“这可不是儿戏!”
“大人,难不成你认为我站在这公堂之上是为了玩闹?”
“这案子拖了一年半了,前前后后也有不少人为了优厚的赏金前来,其中不乏江湖侠士,还不是无功而返。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子,别不知天高地厚了!”
“大人,你别瞧不起人!自己无能,就不要把别人想的和自己一样。”
“你!”知府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那就谢过知府大人了。我想请捕快和仵作聊一聊。”
客栈雅房内
海之翼与张捕头许仵作桌前议事,叶瑛瑛与苗若雪在一边。
张捕头:“海少侠真是英雄出少年,那告示可是近三个月没人动过了。”
海之翼微微一笑:“之翼只是一时鲁莽,想为苏州百姓略尽绵力。”
几句客套话过后,言归正传。
海之翼首先发问:“共有多少人受害?”
“共作案二十八起,死亡四十七人。”张捕头极其平静的说。
海之翼倒很吃惊:“一年半间?犯人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我们并没有掌握到。”
“什么?查了一年半,竟然连犯人的大概都没查到?”
“那是因为,看到他犯案的人都被杀了……”张捕头有些惭愧的说。“不过我们估计应该是个懂武功的男人。我们找到除了死者的脚印,而且死者中也有魁梧大汉,我们推断,犯案的应该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