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我机智果断吧!顺利逃脱!”海之翼自吹自擂的功夫又进步了。
苗若雪不服气,“喂,好像是我救了你一命吧!”
“差不多,差不多……”
白如莹看着这两个人,想问点什么,却插不进嘴。白如莹就是这么一个静的可以让人忘记的人,难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有人注意到她吗?
吵够了,海之翼才想起这里站了三个人,他只是觉得白如莹心胸宽广,这点她不会介意,也没多想。可是,他又怎么会明白,这被忽视的感觉。
气氛还是依旧,因为海之翼的缘故,可是白如莹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许就叫做失落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海之翼的关心她是知道的,眼神,表情,她看得懂,也感觉的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不止一次的在心中问,可是这悲凉的感觉还是一点一点的蔓延……
海之翼似乎也察觉到了,“如莹,那些人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那些人不是四派中人。”
“不是他们……怎么会……”海之翼是一头雾水。
比起海之翼,最弄不明白的是苗若雪,什么“他们”“那些人”的,真是莫名其妙。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苗若雪不甘寂寞,她受不了丝毫的冷落。
“关你什么事,少打听!”苗若雪一说话海之翼就忍不住要和她吵吵。
“哼,我才不想知道呢!”其实她的心中好奇极了,在面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唉,这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何必呢?
海之翼还是有些为刚才的事担心,可为了让白如莹宽心,他半开玩笑的说:“哈哈,没准是看上你了!”
这一说反倒更让白如莹担忧了。谁成想,这次海之翼的玩笑话竟然说准了,然而这只是个开始。这是后话。
海之翼看看欲颓的夕阳,“又是一天,这两天发生的事,比我前十九年发生的还要多的多,外面的世界真精彩!”海之翼又一次发出慨叹,不知道以后的他又会作何感想?
“是啊!不过你似乎还没有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个漂亮的……”话一出口,苗若雪就后悔了,怎么自己的语调怪怪的。
“差点忘了!你们还不认识呢!如莹,这是苗若雪,比你小一岁。这个是白如莹。”
“你们有什么打算,天色也不早了。”苗若雪扭头问海之翼。白如莹心“咯噔”一下,为什么苗若雪会这样爱理不理的,这样的冷淡?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排斥,都充满敌意?为什么?她想不明白。或许,并不是苗若雪有什么敌意,自己对自己否定了,仿若一切都对自己否定。
“苗姑娘……”海之翼突然变的正经起来,弄的苗若雪很不适应。“这个镇子离别的镇有多远?”
“往西北走倒是有个渔村,不过没有小半日是到不了的。不如去我家坐坐吧,就在前面拐弯。”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苗家。“真奇怪,平常这个时候应该进进出出很多人啊,怎么今天这么冷清?今天怎么还关着大门?”苗若雪说着推开大门,眼前的这一切令包括海之翼在内的所有人震惊。
殷红的是血,淋淋漓漓,地上,墙上,柱子上,凡是映入眼帘的无不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还有……人,倒下的人,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他们三人呆在当时,完全不会思考。“这……这是……”苗若雪惊的语无伦次。
红色的血,被夕阳的余晖映照的刺眼。这个傍晚是鲜红的,血色的太阳映红了世上的万物。
苗若雪的心震的一颤一颤的,生生的疼,浑身随着这颤动跟着不停的抖动,她摇摇晃晃的向大厅走去。
海之翼也被震撼了,他把手中的剑握的紧紧的,双目放出怒光,他跟在苗若雪的身后,每走一步都好像要把地上砸个窝。
白如莹不敢去呼吸,怕嗅到弥漫着的血腥味。她看到海之翼和苗若雪向里走去了,却迈不开步子,她知道里面要比这里惨烈的多,苗若雪震天撼地的叫声证实了白如莹的猜想。
白如莹全身僵直,每走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几步之遥对白如莹来说却是天与地的距离。她沉重的呼吸着,还没跨进门槛就闭上了眼扶住了门框。苗若雪的号啕大哭让白如莹睁开了眼,却看到生离死别。
“爹……你怎么了?这不是真的……”苗若雪摇着一位老者,老者缓缓的睁开眼:“若雪……爹没用……不能一直……照顾……你,以后……没有爹的……日子,你要……好……好的……好好……照顾自己……”
“爹,你说什么?不会的,你会好的!我去找郎中,医好你……我去,我马上去……”苗若雪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海之翼一把拉住她:“多……多陪陪他吧……”
“你是什么意思?我爹会好的,我以后都会好好陪他!”
“若雪……”海之翼说不出头头是道的大道理,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什么。
苗若雪看着海之翼欲言又止的表情,慢慢的蹲下去,不,是坠下去。
那个老者无力的拽拽海之翼的长褂,海之翼侧耳听。“年轻人……我……有个……不情之请……我们……素……昧平生,希望……你能……”
“我一定……一定答应!”
“若雪……是我惟一的……女儿……娇生……惯养,我……想让你……帮我照顾……她……包容……包容……她的……任……”老者的话还没说完,就永远的长眠了。
“不!爹……为什么你又要抛下我……娘死的那天你不是说过……要永远……永远照顾我吗?为什么?爹……别就这么走了……我……我需要你……爹……”苗若雪泣不成声,每个字都是颤音,震着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