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您要的名单。”血魅双手轻托着皮纸,静静地对宫殿里高高在上的人说。
那人手指轻轻一点血魅手中的皮纸,血魅顿时感到气血翻腾,心脏好像要跳出来。血魅不得不动用杀气将身体的异常镇压下来。
等血魅做好这一切时,原本在自己手中的皮纸已经在那人手中了。
血魅低下头,眼里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的武功……何时已经这么高了?自己竟然都没有感觉到,她就把我手中的东西拿走了。
“很好。”那人淡淡地说。“这些人都很出色。血魅,你不愧是我最好的助手。”突然,她的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嘴角勾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
血魅的背影渐渐柔软下来。“小姐,这次行动,您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血魅的声音有些试探的滋味。
“行动?不急。”那人晶莹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上的雕花扶手,漫不经心的答道。“血姬怎么样了?”那人不留痕迹的离开了她最敏感的话题。
血魅的神经顿时紧绷,脑海中浮现出血姬三天前浑身是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平静的回答:“多谢小姐关心,她的伤势正在逐渐转好。”面对这时的她,血魅不得不小心提防。甚至连每一句话,都要斟酌。
“请代我向血姬转达我的歉意。”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道歉的话,在血魅看来竟透着浓浓的杀机。
“是。属下一定转答。”顿了顿,血魅接着说:“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血魅,传下话去,说因为这次行动任务艰巨,我决定亲自指挥这次的行动。”那人缓缓说道。
“是。血魅知道了。血魅告退。”
座椅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血魅缓缓退出了大殿。
血魅一退出大殿,无情的双眸多了一份凝重。
这一次,她决定出手了么?
双眸低垂,待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冷漠。
血魅刚退出大殿,那人原本微闭的双眼豁然睁开,散发出如钻石般璀璨的光芒。
漆黑的眼眸透着丝丝慵懒,眼底深处,有着谁也无法发现的锐利。
原来,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呢。
她缓缓起身,原本隐秘在黑暗中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如墨的青丝,似雪的肌肤,鲜血般殷红的薄唇,还有眉心那一朵独一无二的妃色樱花。这样一副清新脱俗的容颜,除了江湖第一黑暗组织“冥”的主人,还会有谁?
是啊,她是“冥”的主人。
她是暝。
她在红光中浅笑,美丽的,像最妖冶的樱花。
宫殿的大门开启,一个淡紫发色的少年走了进来,他刚走近那个几十级的台阶,暝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寒冰若,十九岁。主攻暗杀术和剑术。古巫族遗族。七岁进入‘冥’。投在烈长老门下。又因其杀人从来都是一刀毙命,江湖人称他为‘见血封喉’。
“三日前与长虹帮帮主私会的事,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你到底是谁?”寒冰若惊讶地说,声音中有了些许不安和惶恐。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暝反问道。
“你到底是谁?”此时,寒冰若的声音已经平静如水。
“你现在在哪里呢?”暝问道。
“江湖第一黑暗组织‘冥’。”
“那好,我就是暝。”
寒冰若还没有反应过来,暝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绝世少女,目光被她的美伦美的脸吸引住了,但最终,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她眉心那朵淡红色樱花上
“小姐,属下……”寒冰若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头很低。
“起来吧,我又没有说要怪罪你,干吗这么大惊小怪,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暝的轻声笑出。
“是,是。”寒冰若赶紧起身,但头依旧很低。
“把头抬起来。”暝的声音有些严肃。
寒冰若惊异地抬起头,头刚抬起,眼睛就被暝的双眸牵住,再也不曾开。
“你的确很美,比所有的人都美,美得惊心动魄。”暝的食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微热的气喷在他的脸上。
寒冰若往后退一步,说:“小姐,请您自重。” 面对这样美丽的人,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也难免会有些心动,
“呵呵,你还真有意思,晚上到我房间来,我要你作我的陪待。好了,你走吧,我有些倦了。”暝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也不给他一丝反抗的机会。
寒冰若见状,只得静静退了出来。
夜半时分,寒冰若站在暝的房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
“寒冰若么?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进来?”暝的声音响起。
寒冰若轻推开门,见暝正在玩弄手中的茶杯。
鲜红的睡衣,让她看去更加妖娆。
“小姐,你不会是真的要我作您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暝打断了“要你做我的陪待是吧?你放心,我只是为见你才找的一个理由而已。”
“小姐,您有什么事不能在大殿上说吗?”寒冰若有些诧异。
“你真的很聪明,是的,的确有件事我不便与你在殿中谈。”
“什么事?”
“你大概不知道吧,五位长老都有人安插在我身边,只有在卧室的时候,才不会被人视,另外,这件事也关系到“冥”与我的存亡,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糟糕,有人来了,赶忙到床上去。”暝一声急呼,身影已经向床飞去。
帷幔轻轻落下,挡住了里面两人的视野。
暝静静地听着,直到确定那人已经走运,才放心抬起头。她刚抬起头,目光便落在了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幔帐的寒冰若的脸上,他的神情认真至极。暝突然发现寒冰若的手臂紧紧环着自己,暝竟然看呆了,心中也涌现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感动。
或许,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吧,暝突然笑了,那是她最真诚的笑,那笑,倾国倾城。
暝轻吸了一口气,把头缓缓放在他的肩上,合了眼。
寒冰若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但暝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轻声对他说:“别动。”暝动动脑袋,把头放在一个最舒服的地方,安心地躺下。
寒冰若的胳膊开始还有些僵硬,但听着暝均匀干净的呼吸,心不由地放下来,手臂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把胳膊紧了紧,头放在她的头上,安静的睡了。
“以后,叫我暝。”
半睡半醒件,寒冰若朦胧地听到有人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