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内容有点少,没办法,时间有限阿!!
错别字修改中~~~~
黄花梨木雕成的龙纹椅上,垂老的身影耸拉着无力的头颅。云峒城主云清扬微闭双目,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大厅中喋喋不休的争吵。
“一定是残陌楼的人干的。”云清扬唯一的孙子,云旋指着狰狞的尸体发表自己的“高见”。
放眼天下,能与云峒相提并论的,也只有远在沧山深处的残陌楼。
二十年前,琉璃天凭借妖术入侵云峒,以摧枯拉朽之势陷天下第一城如人间炼狱。城主云清扬与琉璃天主清辉鏖战数日,终于将其诛杀。城主之侄云岫在此战中与妖女同归于尽。
此战之后,云峒城元气大伤。残陌搂主晨风率众乘虚而入,两军在洛水南岸激战,死伤无数。晨风与云清扬决战洛水之滨,残陌搂主败归,身受重伤,最终死在洛水。群龙无首,残陌楼一盘散沙,不得不隐至沧山深处,休养生息。
此后,残陌楼极少在江湖走动。云峒因此独霸武林,傲视群雄。
二十年间,残陌与云峒的势力均迅速发展。江湖传言,残陌楼蓄势待发,要一血二十年前洛水之耻。但传言只是传言,沧山深处,依旧风平浪静。
“无凭无据,岂可妄下谬论!”云旋之父,云峒城北宫堂主(北宫堂:云峒护城武力之一)兼驿户使(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事)云流觞对儿子鲁莽行事的作风一向看不过眼,“旋儿,还是听听你姐姐的看法吧。”
云流觞对女儿偏心是人尽皆知的。云旋强压住心底的怒气,看着只比自己大一岁的云莺走到大厅中央,脆声说:“我认为,这不是残陌楼的人做的。”
“你怎么知道?”云旋不屑的问。
“看他的衣着,不过是城中的一个小小门人。杀这么一个小角色,对残陌楼来说毫无益处。更何况,此事一出,只会打草惊蛇。如此愚蠢之事,换了是座下各位必定不会去做吧。”
难怪云流觞对女儿如此疼爱,云莺之语的却言之在理。可惜她只是女儿身,庙堂之上终归不是久呆之地。
“莺小姐此言有理,与一容不谋而合。”紫袍玉冠透出一股书卷之气,儒雅温润的声音与整个肃杀的大厅格格不入。一直沉默不语的左翼使令狐一容终于缓缓开口。
“一容以为,死者是被人从颈部刺入尖锐之物,在瞬间抽干全身血液而死。如果估计不错,应该是一对利齿!”令狐一容从紫檀椅上起身,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深邃的双眼扫视整个大厅。
没有任何人打断他的发言。
“刚才一容心中将各门各派的武学回忆了一遍,并未找到与此法相似的绝技。若想查清此事,缉拿凶手,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一容全权负责。”声如洪钟,震耳欲聋。龙纹椅上的老者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有神,气势逼人。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一股浑厚的内力,在整个大厅上空咆哮。如云莺这般内力稍弱的人,体内顿时血气翻涌,汗如雨下。
这就是云峒城史上最强的城主——云清扬!
“云中七子听令!”毕竟是云清扬的左右手,令狐一容振臂一呼,丝毫未受那股强大内力的影响。
七个与玉树临风的少年从人群中出列,脸上书满意气风发。
“申公雪,发现尸体的那个女孩,你先暂且安顿一下。过两天,我要亲自问她一些问题。”
“属下明白。”白衣少年退到一边,都囔着嘴:竟是这点小事。
“颜晞,广庭负责查探城中所有可疑之人,务必弄清他们的底细。”
“江剑秋,孟清流,你们去查查近三个月来新进的云峒门人,看看是否有所纰漏。”
“叶玄色,最近内城的守卫要多加留意。”
“楚南飞,外城就交给你了。”
令狐一容运筹帷幄,很快交待完了所有事情。
干尸被抬放到一间阴冷的房中,枯萎的□□,张开的双目,在黑暗中孤独的凝望。
没有人关心他的名字,因为身上的粗布蓝杉,标示着他无足轻重的地位。如果不是死因来的蹊跷,这藏尸的房中,又岂会有他一席之地?
雪荨荀远远看到议事大厅中陆续出来的人影。那身雪白的长衫终于出现在人影中。
“喂——”少女挥挥,企图引起申公雪的注意。
“雪,她就是今晚跟你在竹林幽会时,不幸看到干尸的那个女子?”楚南飞的语气让申公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飞,你好像用错词了,这个幽会——”正要解释一番,七子之中年纪最小的广庭不是时候的打断了他的话。
“雪哥哥,的确很不幸啊。今晚月色这么好,竹林又这么静,本来——本来——”今年刚满十四的广庭虽然对男女之事半懂不懂,但仍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都怪那个干尸,出来的真不是时候!”
“话说回来,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人家还在等着你呢。”这种热闹江剑秋怎么可能不凑呢。
“我说你们——”申公雪突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去执行左翼使交待的事情拉。”
说完,健步如飞,片刻到了雪荨荀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