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唱仍在持续,外界之人尽皆肃穆。
而身在灵威道人身前的季辽,却是感受最深。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将灵威道人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而此时身在外界的他,身上的气息开始一点点的攀升。
这声音仿佛带着韵律,与季辽的心跳合为了一体。
季辽的灵海之中,根根晶莹的血脉整一点点的缓慢生长着,逐渐爬满了他的灵海。
这一刻,他体内的两种功法被调动而起,飞速运转,竟是不知不觉间,同时突破了第二层,达到了第三层的境界。
饕餮与麒麟两个虚影早已消散,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在季辽眉心嬉戏打闹,只不过他们两个的身体随着季辽功法的突破变大了一些。
沉浸其中的季辽对这些丝毫不觉,他在吞炼之道上的感悟随着听道而加深,这一刻他的道意又比以前强了数倍。
日月轮着,眨眼间七日的时间悄然而过,那灵威道人似九天梵音的讲道一刻不停,所有人都沉浸其中,对日月轮替仿若未决。
七天的时间,季辽的灵海已经爬满了经脉。
而后,向着一处延伸,最后交织在了一起,凝成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经脉圆球。
他体内的两种功法正在飞速运转,在这圆球之中飞速穿梭。
渐渐的,这些经脉仿佛融化了一般,缓缓的相融,逐渐凝聚。
在这一刻,季辽灵台无比清明,这讲道犹如灌顶。
那个圆球还在凝聚,一点点的互相吞噬,而后融为在一起的地方也改变了颜色,发出一抹淡淡的霞光。
可就在此时,金光所化的灵威道人话音一停。
季辽皱眉,心神一下子拉了回来。
他抬眼看向灵位道人,随即起身跪倒,对着灵威道人磕了一个头。
“传道之恩,永世不忘。
”季辽额头紧贴地面,口中诵道。
“嗯”
灵威道人的虚影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抹长辈看晚辈时的和蔼的笑。
“切记,三千大道均可通神,一道至极,亦可登天。”
“是”季辽应声。
季辽话音一落,整片空间为之一亮,霎时间金光弥漫,耀眼无比。
没过多久,灵威道人的身影逐渐溃散,渐渐的消失不见。
季辽抬头,看着那漫天溃散的金光,眸中光芒流转。
下一瞬,他神色一个恍惚,在那片空间里挣脱了出来。
盘坐中的季辽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想不到区区七日而
已,再次睁眼时我已是筑基圆满,半步金丹的存在了。”季辽感应着自身的变化,轻声低语。
与此同时,广场上的那个黑色玉石,陡然一颤,那冲天而起的金光瞬间消失。
这座巨峰的金光一散,其他主峰的金光也为之一停,咻咻咻的倒射而回。
漫天的金色海浪逐渐稀薄,其上盛开的朵朵金莲随之枯萎,尽数凋零,化作漫天金辉飘洒天地。
种道山内以及种道山外的所有修士都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他们如痴如醉,沉寂了七日之久仿佛还没听够。
季辽起身,负手凝视天地。
下一刻,种下了吞炼之道的那个黑色玉石一阵阵抖动,一抹斑斓之光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点亮了大片天空,使整座山峰被这霞光笼罩。
季辽站在半山,望向那飘渺的山峦。
忽然间他朗声大笑。
“哈哈哈,从此后,此山便是我季辽的道场,传我符箓大道,从今天开始此山名为神韵。”
这声音滚滚,在神韵山上八方传荡。
话音一落,神韵山如有了生命,整座山峰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与此同时,广场上的那个晶石柱子也发生了变化,绽放万千豪光,点亮了整个神韵山。
霞光化作一圈圈波动向着四周扩散,扫荡开去。
霎时间,整片天地仿佛有了生命,在这霞光的扫荡之下,同时巨颤了起来,好像是趴伏在沙漠中千年的野兽苏醒,将覆盖在身上的尘埃尽数震散,不过转瞬而已,整片山脉绽放各色灵光从新焕发生机。
围拢着神韵山的那片雾气剧烈涌动,随着这一霞光扫过逐渐溃散,从未露于世间的神韵山展现在世人眼前。
“老大是我老大我老大种道成功了”
鼻涕狼在光幕上看着那个站在山腰,被霞光笼罩的身影,狼嘴大张,惊叫道。
陈雪娥紧咬嘴唇,这一刻她的心如翻江倒海,她不得不赞叹世间变化的无常。
就在数月之前,她们陈家还处于被灭门的边缘,而她也只是一缕浮萍,虽心有千计却无从施展,只能任凭事态发展。
可谁有能想到,一个机缘之下,陈家遇到了这个男人,他力挽狂澜把半死的陈家再次救活,而现在又成了种道山的一山之主,传道受业,有朝一日必然是一方霸主。
陈雪娥不得不赞叹自己那时的决定,如果那时猜测出这个男人的心思是陈瑶,而不是她,那么现在这样的好事哪还有她的份。
“第七峰峰主,那是第七峰的峰主”这时有人看到了季辽,当即惊
呼着说道。
“诶,这个人怎么如此年轻,想不到这般年纪竟能悟出道意,而且还开山成功了,真不知道他悟的是什么道。”
“我们修仙者的年纪哪能以相貌来论,也许他这般年岁时吃过驻容丹,现在已经活了数万年了也说不定。”
“不对这个人是这人是那个最后进去的筑基期修士。”
数十万双眼睛盯着光幕,终于有人认出,那个在霞光中负手而立的男子,就是那个遁速极慢,被他们嘲笑的那人。
“什么怎么可能,是那个小子”
“没错,就是他,绝对错不了。”
“不可能,不可能,区区筑基期的修士怎么可能种道,我们一定是看错了,他肯定已经有了元婴期的修为,至少也是金丹初期。”
当场内人认出了季辽纷纷震惊不已,就连其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元婴期乃至炼神期的修士都震惊不已。
“有人认识此人吗”这时有一人四下遥望了一眼,询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认识季辽的。
鼻涕狼尖尖的大耳朵一动,如果是刚才那个尹重阳的元婴飞来时它不敢出声,但现在他老大可是种道山的一山之主,而现在又在种道山的脚底下谁敢造次。
一听到有人询问,它腥红的大眼睛一转,狼脸上顿时现出一抹牛气哄哄,极其欠揍的表情。
“不认识吧我告诉你们,那人叫季辽,是我老大,就是个筑基期修士怎么着”
所有都把目光看向鼻涕狼,听了季辽的话当即不敢置信起来。
“诶呀,还真是筑基期,筑基期就能悟道,此人天资绝对非凡。”
“对对对,筑基期悟道前所未有,我听都没听过。”
“你没听过就对了,数十万年的封山,无数大能闯山都已失败告终,到最后还不是被这个筑基期修士给打开了。”
“我今天真是开了眼咯,这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啊。”
“季辽我怎么听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这时有人听到季辽的这个名字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诶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耳熟。”
“对了”刚才说话那人一拍手,顿时想了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季辽的名字了,“尹重阳的肉身不就是让一个叫季辽的小子给毁掉的吗”
“真的,我也想起来了,尹重阳那时是这么说的,可是怎么可能,尹重阳的肉身被一个筑基期修士给毁掉了他不是说那个季辽是元婴期么”
场内人想起了季辽,又想起了他毁掉尹重阳肉身的事,立即狐疑起来
。
鼻涕狼大嘴一咧,狼脸上满是不屑。
“这算什么,我老大纳气八层就敢跟筑基期的修士打架,刚刚筑基就敢去招惹金丹中期,那是一路玩命,一路找死,怎么刺激怎么来,元婴期算什么,我告诉你们,等我老大金丹了,指不定哪天他就去找炼神期的麻烦。”
鼻涕狼唾沫横飞,把季辽胡吹了一遍。
陈雪娥听的是张大了小嘴,完全看不出来,长相憨厚的老祖,骨子里竟是这么不安份的主。
场内的人听的是目瞪口呆,虽能听出鼻涕狼有夸大的成分,但尹重阳的肉身实打实的被人家给毁了啊,现在这个种道山新的一山之主虽没露面,性子他们还摸不清,但从这头狼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得知,这个人绝对是个胆子极大,不好惹的人。
“七山全开,福泽极南,七日后种道山内山举办拜师大典,本座将借此讲道七日,传道众生。”
正直周围议论之际,一个浑厚的声音在种道山之内滚滚传出,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玉菩提:前段时间老妈眼睛做了个小手术,她刚刚好,老爸摔了一跤根骨粉碎要做手术,昨天晚上孩子又开始咳嗽还得去看病,事情都放在一起了,确实抽不出时间码字,或许哪一天会突然变为一天一更,也或许突然断更一天或者一两天,着实没啥办法,不过落下的进度,以后我会赶回来的,还希望大家谅解,对了,别取关这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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