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连目光转向婠婠,悠然微笑道:“婠侄女,你的运道来了,竟然被当杨广看重。凭借你的姿容手段,将来未尝不能母仪天下,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婠婠低头哀叹一声:“御卫军的背后就是宇文阀,分明是玉叔你惹得祸,却牵连我这个侄女,婠婠真是倒霉哩。”
那为首的军士浑然不知大祸将临,目光贪婪的在婠婠身上打量。这等倾国绝色,他虽无法染指,但美人献给杨广,却能成为进身之阶。更何况,在护送美人入宫的途中,未尝不能过过手瘾,大吃豆腐。
色欲熏心下,那军士心头更显得火热,大声道:“美人儿,跟我上马吧。。亦或者本人找来轿子,将你送入宫中。”
“不必,婠婠还未骑过马,军爷可要勒好缰绳,别让婠婠摔下去了。”婠婠娇笑一声,更是明媚动人。那一行军士顿时眼睛发直,仿佛忘记了呼吸。
“放心,本官的骑术在御卫军是有的数。”那为首的军士率先回过神来,挺着胸口拍了拍。
“既然如此,那婠婠就放心了。”婠婠娇躯冉冉飘起,向为首的军士掠了过去。
那为首的军士一怔,显然是没有料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婠婠,竟然又这样的轻功。
而还未等他多做考虑,一股无形的力道已倏然袭来。他整个人如被重锤轰中,如破布娃娃般横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另一个军士身上,顿时传出一片骨折筋断的惨叫声、
“好胆,竟敢对御卫军动手。”
其余御卫军立时脸色大变,手中长刀出鞘,驾马向婠婠冲了过来。
御卫军嚣张跋扈,又有宇文阀在背后撑腰。
整个京城中,除了独孤阀外,谁不忌惮
“嘻,婠婠今日总算知道了什么自寻死路了。”
婠婠嘻嘻一笑,若这群军士逃走, 她也懒得去追。
但既然送上门来, 那她这个阴癸妖女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婠婠笑靥如花, 随手夺来一柄长刀,刀光一闪,一颗人头就已冲天飞起。倩影飘掠间, 已将热闹繁华的朱雀大街,化作血腥猎场。
“这个女人是谁竟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宇文士及卓立与一间酒楼上, 眉头紧皱, 手中的酒杯已不知不觉间被捏碎, 酒液流的满手都是。
玉连城进入大兴觉不算隐秘,他的行踪早已落入宇文阀眼中, 并已有了应对计划。
对于玉连城这种级数的高手,唯有调动军队方能镇压。但大兴的各个势力盘根错节,又有独孤阀虎视眈眈。
就算宇文阀掌控兵权, 也不敢轻举妄动, 否则就如同谋反篡逆。在没有完全准备妥当时, 宇文阀不会做此打算。
故而让这一队御卫军来激怒玉连城。
只要玉连城一旦出手, 宇文阀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出手。
却没有想到,婠婠的实力竟这么高明, 只身一人就将那群御卫军屠戮殆尽,没有花费一点力气。
“嗯玉连城怎么不见了”宇文士及眉头一皱,陡然发现玉连城已消失不见了, 心头为之一悚。
“士及将军莫不是在找我。”一把清朗的语声陡然自他身后响起。
宇文士及瞳孔放大,身形一转, 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玉连城。他信手取来一只酒壶,斟满一杯酒, 一饮而尽,摇了摇头道:“本座还以为大兴的酒滋味要好一些, 却也不过如此。好了,士及将军,准备好上路了吗”
“玉连城,你敢对我出手我乃当朝驸马,你若在杀了我,大兴将无你的立足之地。”宇文士及强抑制震惊的情绪,并凝神静气, 将整个人的精气神提升到的巅峰。
他不但是宇文阀四大高手之一,更迎娶了杨广之女南阳公主,希望这一层身份能让玉连城有所忌惮。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可真是无趣得很。”玉连城摇了摇头,他的身形凝滞不动, 脚下的影子忽然波动起来,陡然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前奔窜而出。
宇文士及瞳孔放大,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头颅就已冲天飞起,脖颈鲜血迸溅如喷泉,死的不能再死。
“影子杀人究竟是婠婠眼花,还是见了鬼。”
婠婠将一群御卫军解决,甫掠至酒楼,就瞧见了眼下这一幕。
她的粉润樱唇情不自禁的张成o形,俏脸满是震惊之色。
显然对于阴癸派来说,操纵影子也是极不可思议的事。
玉连城淡淡道:“这是本座从达摩洞从观摩出的武学,唤作纵影决或驭影神功,若你好好替本座办事,将来未尝不能传给你,只看婠侄女能不能领悟了。”
婠婠甜甜一笑道:“人家对公子可是忠心得很。”
“走吧,去皇宫,见杨广。”玉连城不可知否,转身离开,而婠婠则是亦步亦趋,乖乖跟在他身后。
不多时,巍峨的宫墙已出现在两人眼前。
宫墙之上,守卫森严,禁卫军来回巡逻穿梭,井然有序的巡视着每一个角落。
当然,这对玉连城、婠婠这级数的高手来说,却是形如虚设。
他们轻而易举的就从巡逻的禁卫军眼皮底下掠过,却无人能够捕捉到一点痕迹。
进入皇宫后,玉连城环目一扫,到处都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一片豪奢华丽的景象,但却掩盖不住那股如薄西山的暮气。
隋朝的气数快尽了。
偌大的皇宫中,想要寻到杨广位置所在绝非易事。
玉连城也不着急,只是将这守卫森严的大内皇宫当做自家的后花园一般,闲庭信步,不时驻足欣赏风景。
倒是婠婠显得颇为不耐,随手抓了个老太监,逼问出杨广的位置所在。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一间内殿中。
内殿里有长达十丈的龙台,坐满了美丽的妃嫔姬娥,少数也有三四十人,众星拱月般围着高踞龙座,正忙于吃妃子手上的大隋皇帝杨广。
“当真好享受啊,本座以后也要这么玩一遭咳咳,这大隋有这样一位千古名君,焉有不亡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