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泮
苏凡记下了这个名字,从这个鸟人嘴里对这个名字的鄙夷,他大概能推断的出来,这个名字不是说的是丰乐城的城主,就是和城主达成了约定的那只异兽。
但是不管说的是他们两个其中的哪一个,事情的结局好像都不太好,不管是城主受伤,还是那只异兽受伤,都能够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规律不定的异兽潮。
这就有些棘手了。
而观望在一边的扈灵犀的脸色,苏凡觉得,应该不是城主,那么就是在林子深处那只异兽吗
他才想到这里对面的几只异兽,就已经给他做出了解惑。
“渚泮那个废物分为高贵的接近化人的异兽,竟然和人类为伍,企图在他和人类的约定中,寻觅一丝供给和功德。”
“真是一个愚蠢的废物,难不成他不知道越是和人类走的近,越是没有”
潮姬鄙夷的笑着开口,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邢打断了。
金邢低声吼了一句:“潮姬慎言”
潮姬眯了眯眼睛,闭上了嘴。
虽然她心里觉得,自己的实力不比这个鸟人低多少,但是不得不说,在做完偷袭渚泮那件事情之后,主人给金邢更多的功德,让金邢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现在可能她和孤寂加起来才能打得过金邢。
而且现在,金邢作为主导者,等这件事情完成之后,他的能力肯定会越来越迅速的提升,能够少招惹他,还是少招惹他美妙
何况刚刚确实是她说错了话,有些东西,可不是能够被人类所知道。
“废话少说,人类,你们的末日即将来临,如果你们还想保留一些生命的火种,那么就把你们城中,实力在武宗之上的交出来,我们几个也会放你们这些平民百姓一条生路。”
“不要再妄想指望渚泮那个废物了哦,对,你们应该也指望不了了,这几天被你们杀死的那些异兽,可都是他的部下,现在他一个光杆司令,就算想救你们都救不了。”
金邢扑闪着翅膀靠近了一些,语气带着深深的高傲,一双眼睛根本都不往城下看,直视着太阳,好像太阳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一样。
而这也是他的修炼法门,更是他的防御之道,只要他看着太阳,吸收太阳的能量,身体的四周就会形成一个隐形的屏障。
因为他向着太阳而生的鸟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更加感激背后的主人,如果不是主人的话,他的天赋不知道要被渚泮那个废物压制多少年,肯定是那个废物,害怕自己抢了他的位置,才会一直不告诉他
并且拼了命的压制。
倘若不是主人,恐怕自己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承受着深深的屈辱。
一切都多亏了主人,他一定会为主人办好这件事情,这是主人唯一要求他的事,也是第一件事,他绝对不会搞砸。
底下的民众听了他这句话,非但没有感觉庆幸,反而义愤填膺,群众激愤。
“你这个鸟人滚回家喝奶去吧,在这说什么春秋大梦的话,把武宗以上的人都交出去,然后放任你们屠城吗呸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来的滚哪去吧”
不知道是谁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也彻底的打开了其他人心中愤怒的大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妄想借,我们的手,亲手交出去同伴,想让我们起内讧,就你这个小鸟人,还早一百年呢”
“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兽不兽,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等我们城主回来,必定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快滚区区一个鸟人竟然还想要屠城,谁给你的胆子,你说的什么猪啊,盼啊的,谁知道你在说什么。”
顿时,金邢的脸色,已经堪比锅底灰了。
如果他有手的话,现在拳头都是紧紧捏着的,可是他没有,但他的鹰爪已经抓握在了一起。
“好,很好,既然你们不珍惜唯一的活路,那就都死了去吧”他一声怒喝,身体升上了高空,两条翅膀都在半空中完全展开。
随着他一声:“万箭穿心吧愚蠢的人类”,他翅膀上的羽毛顿时炸起,有虚影在背后浮现,像是成千上万的利剑,又像是成千上万的羽毛。
苏凡看到这一幕,神色才认真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剑,走上了城墙的门楼。
“可惜了”
他并未打断金邢的蓄力,而是盯着金邢,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句。
在他的旁边,扈灵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听到他这句话,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可惜了”
苏凡叹了口气:“什么都有,说来话长,也没办法长话短说,不过我想你应该什么都清楚。”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扈灵犀,看的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想一想,又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会让自己身份暴露的地方。
“什么”
她眨眨眼,露出迷茫神色。
苏凡摇摇头道:“没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天空中漂浮着的鸟人,心里是真的觉得可惜。
其他人看到的,可能是一个正在大招蓄力的鸟人,可是他看到的,不仅仅有这个鸟人,还有这鸟人背后,被锁链捆绑起来,羽毛上都沾满鲜血的金乌。
随着金邢大招蓄力,捆绑着金乌的锁链,越收越紧,整条锁链上都沾满了鲜血。
那是代表他正在被不断收缩的未来可能。
他正在一步一步的,扼杀自己的未来,换来了现在的强大。
不知道金邢究竟是否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那也和苏凡没关系,现在他们的立场是敌对的,他不至于好心到和自己的敌人讲解。
铺天盖地的羽毛,变成了一根根锐利分明的利剑,从半空中疾射而下,覆盖了整个城墙。
金邢在半空中,气喘吁吁,脸上露出残忍笑容:“就算是你们的城主来了,我这一招她都挡不了,我看你们要怎么办。”
然而下一刻,他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