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赐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明确的知道这个时候反抗这两个鲛人,只会造成与之相反的后果。
所以他尽力压着自己内心的心虚,淡定的走了过去。
而他走过去的这个动作,让那两个鲛人战士眉头皱了起来。
其中一个紫鲛战士说:“为何是模仿人族的模样走路,你的尾巴呢”
另外一个赤鲛战士说:“你的耳鳍怎么也没有身上的鳞片也很少,难不成你是一个混血儿”
说出来这话之后,两个鲛人战士陷入了有些排斥和厌恶的反应之中。
这很正常,虽然并不排斥其他异族的混血儿,但是对于本族的混血儿,鲛人却意外的排斥。
因为他们认为那是叛徒。
任何一个思维正常,没有叛徒之心的鲛人,都绝对不会和人类在一起,更不会和人类生产孩子。
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任天赐哪里支撑得住呀
他连忙开口解释,但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求助性的看向苏凡,苏凡往前走一步:“我们和他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些时间,对于他的一些意思能够精准理解,不如让我来为你翻译如何他没有声带,他的声带被人类割去了,无法开口。”
这是他现编的。
苏凡编出来的这个理由,也很好的转移走了两个鲛人战士的吸引力,他们的神色都变得愤怒起来了。
紫鲛:“居然有人类敢割掉鲛人的声带”
赤鲛:“什么人类简直大胆不过他们要这东西拿去干嘛”
苏凡的脸色正常,完全看不出来他在一派胡言:“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他还刻意的做出来了一副惊讶的模样。
“陆地上一直流传,鲛人拥有最美丽的声线和歌喉,像是海里的海妖,有一些会指引在大海中迷路的船只,行驶方向依靠着歌声指引,还有一些非常的残暴,会杀死落水的人,所以在地面上的评价褒贬不一。”
“还有些人说声带能够治愈,甚至能让声音变得更好听,所以既然有人需要,自然会有人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可笑事情丢失了性命,他还算是运气好,没有丢掉性命,只不过丢掉了一些身体上的零部件而已。”
苏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其他人知道的话,恐怕都要被他唬住了。
而两个鲛人战士,很明显就已经被彻底唬住了。
他们对任天赐的神态也变成了心疼,他们对人类的厌恶更深了一层,赤鲛甚至拿起了手里的武器,恶狠狠的说:“不要让我再在微蓝之海看到任何一个人类,不再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无耻的人类简直恶心,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肆意的伤害我们的同伴”
“谁说不是呢我也很讨厌人类。”苏凡叹了一口气,“我的一些同族都被人类驭使,失去了自主权,终生也没有自由。”
“对于我们蜘蛛蛊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自由不过我们也没有很惨,仅仅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你看他,连你刚刚询问到的耳鳍,都已经被人类割下去了。”
“而且不知道人类给他涂抹了什么样的药水,导致他的耳鳍没办法再生长,据说是因为人类觉得耳鳍丑陋,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耳鳍可以联系到距离比较近的同伴,他们生怕被卖出底细。”
说实话
任天赐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并不是耳朵聋了。
其他人是又能开口说话,又能够听清楚苏凡在说什么,毕竟苏凡开口说话,没有刻意的避开在场的任何人。
他们听着苏凡说出来的话,脸上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心里一个个吐槽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尤其是任天赐,他甚至感觉到了迷茫。
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的身份背景
什么时候给自己加了那么多的戏文網
不过任天赐没有出声反驳苏凡,因为在他面前的两个鲛人战士,看着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心疼了。
苏凡的心里有些暗中得意,他编故事的手段,和编故事的速度,以及逻辑性,真是越来越合理了。
两个鲛人战士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甚至都快握不住手里的三叉戟了。
“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人类怎么会有这样可怜的同胞,你竟然还能够活下去,真是不可多得”
“不如你们跟我一起回到我们的部落中做客吧你这个小可怜,恐怕没有在部落中生活多久吧一定很向往部落里的生活氛围吧。”
任天赐无语,转过身,朝着苏凡比比划划。
早在下来之前,他们就已经约定好了,也早在下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任天赐并不能在水中开口说话,所以约定好了一些手势动作代表的意思。
现在任天赐所笔划出来的意思是说:“咱们不如还是赶紧脱身吧。”
两个战士看到任天赐比比划划,并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苏凡。
苏凡脸上的笑容变都没有变,直接开口翻译:“他的意思是,他真的很感动你们对他竟然这样宽容。”
“他也很想跟着你们一起去部落,但是很担心你们的族人会排斥他。”
“怎么可能就算是颜色不同,但是鲛人从不排斥同胞。”赤鲛直接反驳,看着苏凡的眼神中带着不赞同。
不过想到苏凡不是他们的同胞,也就原谅的苏凡无礼的话语。
毕竟不知者不怪。
“但是你们有所不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人族气息”
苏凡一说话,直接爆了个大雷出去。
任天赐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也就是因为这呆滞,让他没说出来什么,他整个人的心里都只回荡着一个念头。
兄弟,别搞我呀
我在鲛人的面前没被拆穿,反倒是被自己人拆穿了。
这叫什么事儿呀
令他没想到的是,两个鲛人战士,皱皱眉头说道:“确实感觉到了,怎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