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咕噜咕噜行驶着,车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两个腮帮子气的鼓鼓宋玲娟,一个是那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言军。是的那个傻愣愣的丫鬟小蝶害怕马车翻了,自觉地坐在马车车外的右侧,美名其曰地对宋玲娟道:“小姐,我怕闷,在外面透透气。”
宋玲娟听了是骂也不是笑也不是,毕竟这也是这个傻丫寰的一片忠心,所以她只能生着气,随其自然。
一路上,小蝶坐在马车右侧,时不时望着睡着的福伯碎碎叨叨小声嘀咕道:“臭福伯,坏福伯,赶马车还喝酒睡觉,酒驾诶,不知道很危险的吗?”
只是任凭她怎么说,福伯都不回应,甚至听得烦心整个人头朝左边撇。
马车行驶了一上午,在路过寒山脚下时,遇到了第一个酒家,拉车的马突然地停了下来。
小蝶奶声奶气用手驱赶喊道:“嘘嘘嘘,驾”
那匹马就是不走,蹄子在原地踏来踏去,甚至还轻轻地甩动马尾打开拍它马屁股的小手。
福伯像似感觉到了,整个人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对小蝶道:“好了,小丫头,你不饿它都饿了,它拉着四个人走了一早上,早就该吃些马粮了。”
说完福伯就跳下了车,也不管车内车外的三个小孩,自顾自地到酒家门口寻了一张桌子,安稳地坐下了。他把手中酒壶递给小二道:“酒打满,来一桌子菜,还有那马安排人给我喂饱了。”
说完就倒在桌子呼呼大睡,也不怕小二不答应。
而车内的宋凌娟自然也听见福伯的吩咐声音和丫鬟小蝶不满嘀咕声,她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经过小蝶身边的时候拍了拍生气的小蝶道:“别噘着嘴了,在生气的话,你就不用吃饭了。”
丫鬟小蝶喊道:“小姐,你也不管管福伯。”
只是在说道管管声音很低,没有底气。宋玲娟没好气道:“也就你傻,生闷气。也不想想我父亲是多么古板的人,他安排的人你还瞎操什么心。”
小蝶赌气道:“那万一老爷他失察呢?”
宋玲娟撇撇嘴,伸手戳了戳小蝶小脑瓜道:“你这小脑瓜子都不失察,我父亲老古板会失察。我怎么会带你这么蠢出门,明明自己蠢的死,还一副自己最聪明的样子。”
宋玲娟骂完不再搭理脑袋缺根弦的小丫鬟小蝶了,太无可救药了。宋玲娟走道福伯桌子边上,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附近的客人,没过一会言军和耷拉着小脑袋小蝶也过来坐下了。
没过一会儿,小二就端上了碟碟色香味俱全的可口菜。
清蒸寒鱼、烧寒鸟、酱肉、红烧兔子头、红烧排骨、 熘鲜菇····
一阵阵香气四溢,耷拉着脑袋小蝶顿时来精神,小眼睛贼溜溜地看着桌子上的菜,喉咙不时咽下一两口唾沫。宋玲娟微微一笑,对着小蝶道:“吃吧,把早上的委屈都吃回来,小馋猫。”
小蝶嘻嘻一笑点点头道:“好的,小姐。”说完她小手抓起筷子开吃。
宋玲娟含笑望了眼傻丫头,招呼言军一起开吃。至于呼呼大睡的福伯,宋玲娟才不想管他呢,爱吃不吃。
酒家饭菜做的很是不错,宋玲娟、小蝶、言军三个吃的很欢,满满地一桌子菜,硬是让他们三人吃成被狗啃过似得,杯盘狼藉。
特别小蝶两个腮帮子整个吃饭过程都没扁过,总是不停地对她家小姐道:“小姐,这个好好吃”
就在他们快要歇筷子时,一队五人人马出现在酒家门口,一个白嫩细骨身穿白色绸缎的小孩,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中年、三个穿着盔甲护卫。因为来往的人比较多,酒家没有桌子了。那个浅蓝色长袍中年扫视了整个酒家,直接领着四人朝他们这一桌过来了。走到桌子边上,浅蓝色长袍中年道:“几位,吃好没有,吃好给让位子,这一顿算我家小少爷请了。”
宋玲娟刚要开口说没吃饱,我还差这些子饭钱的时候,那个呼呼大睡福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仅把宋玲娟三个小孩吓的一哆嗦,连酒桌在场的些人都唬住了,特别那三个护卫都隐隐作了抽刀姿势。
福伯懒洋洋地说道:“小二,你可听见了,我们这一桌他们请。”
说完也不搭理愣着的众人,提着葫芦形酒壶,朝马车那边走去。
堂前一帮子想看热闹的人望着踉踉跄跄福伯的身影切了一声,唏嘘不已。
就连宋玲娟三个小孩望着福伯的身影都是一阵子苦笑,她们还以为福伯是睡醒的雄狮,要一言不合开干了呢。
“走吧”宋玲娟说了一句,灰溜溜领着小蝶言军离开。
宋玲娟心中暗叹:我的母亲大人,你让我惹了事找福伯,就这。太不靠谱了。她都想转身回宋家看看,母亲和父亲是不是正忙着造人,不要她这个可爱的女儿了。
小蝶生闷气喊道:“小姐”
宋玲娟望着这个委屈巴巴丫鬟,也不知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露着苦笑的脸道:“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