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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素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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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子卿起得很早,等倾城下楼他便吃好坐在沙发上等她了,两人一起去学校,子卿作为转校生以倾城男朋友的身份插入她班中,学校本来是拒绝子卿的,毕竟转校的理由“不能离女朋友太远,很想念女朋友......”让学校头疼,这校园是禁止恋爱的,但是他的背景实在强大,无法拒绝。子卿来到学校班级里,自己为自己在倾城后面搭了桌椅,坐在倾城身后,高三九班因为这两个转校生顿时成为全校课前饭后议论的话题。

被当做头条主人公讨论的子卿和素娥对那些言论不以为然,素娥还好偶尔回应那些女花痴,子卿则是除了面对倾城要好点,对于他人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连老师的面子都不给,倾城自从回到学校便断了之前那些朋友的往来,整天上课睡觉,下课也睡觉,朋友们认为可能是她病久了身体太虚,也不好多打扰。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虽说她冷漠但却不是无情的,毕竟他们曾陪伴那个叫沐清浅的人那么久了,对于倾城而言,她们是比较特别的,如果和二皇子发生正面冲突,倾城不想让她们成为自己的软肋,倾城趴在桌上看着窗外沉思,慢慢的便进入梦乡。

:“娘子,娘子......”子卿叫醒倾城,她睁开双眼便看到窗外夕阳余晖,回想当时的梦境,倾城抿嘴浅笑,转身看向子卿笑着,看着这样的倾城,子卿情不自禁地低身轻吻她的额头,就在子卿的唇落在倾城的额头瞬间,她的心一窒,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到她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动着,眼前少年的脸虽被幻化术遮住了原本的样貌,但同样精致的脸,竟然有些着迷。意识到这一点的倾城,推开子卿慌乱的拿起书包向门外走。

:“刚才,配着夕阳,哦!不对,是夕阳配着你们,真美!”素娥依靠着门框,嘴角钳笑的看着室内的两人,倾城不打算理他,虽然这几天三人莫名其妙的总是同行,但不代表倾城喜欢这个一直面带微笑惹人亲近的少年,相反她其实有些反感他。

倾城突然望向素娥,浑身充满杀气,子卿看了眼倾城,退身很自然地躲在倾城身后,双眼微眯地看着倾城。

:“真是......情......深啊,虽然我的梦魇对付不了你,但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的自己是我的对手么?”素娥依然一副亲和力十足的阳光暖男模样,步步逼近倾城,每走一步,脚下视乎都会绽放血色红莲花。

倾城无法动弹,全身无力的扶着课桌,还是自己大意了,素娥伸手一甩,倾城依靠的课桌被甩出几米远,整个教室被弄的一片狼藉,失去依托的倾城顺势倒下,子卿上前去扶倾城,素娥立即伸出右手食指对准子卿的后背心,射出一道光穿透他的身体,但子卿却似乎毫不受影响。

:“虽然我们法力同源,无法运用梦魇伤你,但这月亮之光还是可以的。”素娥站在倾城前方,右手食指指着倾城,一股光源从指间射出,在光束即将穿透倾城身体的时候,子卿一手抱着倾城,一手取下瑶离化为原本的模样,抵挡在胸前,将素娥的光束挡回去,受到力量反弹侵蚀的素娥倒在地上吐出鲜血。

:“你......你的灵力既然有神识,你是谁?”素娥捂着胸口起身,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

听着素娥的话,倾城明显有些惊讶,上古四神如今只剩冥神了,为何他的灵力会有神识,关键是自己从未察觉。子卿看着虚弱的倾城,双眼充满杀意,准备出手直接将素娥毙命,却被倾城阻止:“这是塔罗家族内部的事宜,是我们世代和塔罗牌之间的是非恩怨,交由我自己来处理吧”子卿本想阻止,但是想想如今倾城的身份,便乖乖的听话退到倾城身后,但却浑身紧张处于随时战争状态,死死地盯着素娥。

:“对不起。”倾城看着素娥的双眼,发自内心的道歉。倾城此时已经差不多恢复一些,身体可以简单的行动,素娥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倾城:“你居然耗损灵源来抵制梦魇对你灵力的束缚”

:“没办法,几千万年前我没能及时赶过去救你们,这千年来也没有及时寻找你们,的确是自己的过失,如今不能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倾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坚定,素娥看着这眼神有些走心,倾城感觉得到素娥的情绪变化,比起这样的他,倾城其实更喜欢有怨气和憎恨的他,至少那样的他还有情绪波动而不是现在这样颓废浑身充满死寂。

:“如果几千万年前,我也能看到这样的你,那该多好!恋人也不至于魔化,也不至于魔化”素娥双眼泛红,倾城明白这绝对不是伤心而是情绪的过分起伏波动导致力量暴走失衡,有入魔的倾向。

:“不要参与”看着赶来从窗外跃入室内的四护法和几天未露面的妖族少主以及一位青衫少年,倾城拼尽全力呼喊阻止他们出手介入此事,看到这样的倾城大家强忍着不出手,他们知道倾城的脾性,她是想自己堂堂正正的重新收复塔罗牌而不是征服。

:“你不是恨我想杀我吗?我给你机会。”倾城耗损着灵源一步步走向素娥,看着这样的倾城,素娥有些晃神,将前方的人和几千万年前的身影重叠,曾经的他也是宁死不屈的,后来那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用纯粹的力量和浑身的气魄让他最终服从的,他从未如此敬畏一个人,倾城的亲生父亲—倾墨,就是那个唯一的存在。回想到这儿素娥的双眼开始逐渐变成深红色,四护法看着素娥的变化心急如焚,塔罗牌一旦入魔以倾城现如今的灵力根本不是对手,并且现在的她由于梦魇对灵力的束缚,相当于处于灵源耗损的阶段,若是两人硬碰硬后果不堪设想,一身青衫的少年视线从未离开过倾城,双眼深邃神色复杂。

倾城看着素娥的变化,迅速闪到他的身前咬破右手食指点在素娥眉心处,一股强大的气流以他们为中心横扫而出将他们包围但却避开子卿几人,见此情景四护法欲上前阻止却被子卿拦住:“你们过去,帮不上忙,只会越来越糟,说不定会害他们被阵法和灵力反噬,只落得两败俱伤。”听到此话四护法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是神色不明的盯了子卿,眼前的人居然对塔罗家族的阵法如此了解。

几分钟后,围绕两人的气流减弱,素娥双眼也恢复正常,眼眸如星辰。倾城看着素娥:“这才是你”说完便倒下,子卿眼疾手快扶住倾城,看着昏倒的少女眼里溢满担忧,转头看着素娥:“她从不逼迫任何人,怎样选择你自己决定。”子卿说完抱着倾城消失,四护法运用法术还原教室,青衫少年收回看向子卿消失方向的视线,盯着素娥:“几千万年前,如果我没猜错,她还只是个婴儿,一个被封印在神之轮回的太极之门中的婴儿。”听到此话素娥双瞳放大,震惊的看向青衫少年,而人却不在,空荡的教室在残阳中显得尤为孤静。

:“啊!”素娥扬天长吼,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低着头,全身轻轻抽动,眼泪滴在地上,自责的一遍又一遍轻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原来它们不是被抛弃的。

:“起来吧!”闻声望去,审判者坐在窗台上看着素娥,他有些惊讶:“你......”

:“我也是才知道的,当年她也只是个孩子”审判者语气有些悲伤,夹杂着一些自责。

:“她......”素娥欲言又止,他在害怕。

:“不会死,虽然灵源伤的比较重!”审判者说完,两人便都沉默了,教室再次陷入寂静。许久之后,当夕阳不在挣扎着抵抗黑夜的降临,暮色悄然逼近。素娥双手抽在裤兜里,恢复以往的微笑走向仍然坐在窗台上的审判者:“走吧。”

:“你决定了?”审判者看着素娥询问。

:“恩。”

:“我没看错你,更没白等”审判者说完便消失于原地,素娥听到这句话低头轻笑出声随机也消失。其实若你会法术有些灵力,仔细看便会看到有两个身影在急速前进。审判者运用闪影术,借力各个建筑物迅速向倾城住的方向而去,素娥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子卿等人在半路遇到赶来的沐云和沐岳,几人并未言语结伴回到沐园。所有人都守在倾城屋内,因为倾城灵源之异,他们无法参与救援只能看着四护法为她治疗。然而四护法终究不是倾城自己的护法,所以只能为她治疗外伤。至于灵源的损伤在场各位都素手无策。

:“我们来吧。”审判者推门而入,素娥紧随其后,看着来者,屋内的几人面面相视。

:“我们本就是塔罗家族灵源的一部分,现在她没有护法,这是对于修复她受损灵源的最好办法。”素娥看着几人的表情,出口解释。

四护法不语算是默认,见四护法的反应,其余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默许了。

:“你们要到外面守着,疗伤期间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不然......”审判者说道此处看向四护法。

:“恩。”四护法谁也没有接话做详细的解说,只是表情凝重的离开房间,沐氏兄弟看了眼床上的人也只有随着走出房间,玉良轩和青衫少年对视一眼也没多问便出了房门,只有子卿全程一言不发,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审判者本想驱赶,却被素娥制止,两人没有多说自顾自的为倾城疗伤,像没有子卿这个人在房间一样。

:“哦,对了,这是墨家丹药,希望可以帮到她。”走到门口的青衫少年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制小盒子交给审判者。

:“多谢墨少主。”

听到这样的称呼,青衫少年有些微楞,随机笑着拱手作揖:“莫要这样叫了,在下墨羽。”青衫少年说完便转身离开。

四护法和玉良轩,墨羽,陌北尚,沐氏兄弟分别散于别墅各角落防守着。

九重天上,一袭明黄色长衫的少年突然推开怀中的少女,用火红色的长发穿透少女的身体,上一秒还满脸幸福娇羞模样的少女,此刻除了恐惧和震惊只剩下死亡前的狰狞表情。明黄色色长衫的少年收回长发,却不沾半滴鲜血,一丝血渍。少女倒下的瞬间血溅一地,过往打扫的婢女再无曾经的惊恐而是见惯不惯的面无表情的继续干手里的活。离着尸首最近的婢女上前收拾,却被少年阻止:“别动,我喜欢血色盛开的鲜花。”婢女们听到后都没敢再碰一地的血迹而是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少女的尸体。明黄色长衫的少年看着血迹双眼微眯,瞳孔紧缩,眼神晦暗不明,深邃的眼眸瞬息万变,复杂的情绪不停翻滚着。手中的茶杯开始冒烟,茶水被少年浑身散发的戾气蒸发,在茶杯化为粉末的瞬间,明黄色长衫少年勾唇浅笑,吐字如兰:“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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