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海节,是素榕城百姓为了纪念欧阳睿而定的节日。
可是谁知就在海节的前一天,素榕城竟惨遭血洗城镇。
城中无一生还,遍地横尸遍野。
而在第二天也就是海节的这一天,街上走着一名红衣女子。
女子名为墨锦棠,观月楼楼主的首席医官大弟子,观月楼下一任阁主,也是观月楼楼主最喜爱的一位弟子。
“这素榕城,真是成为了一座空城啊。”墨锦棠哀叹道。
墨锦棠一直边走边看,她是有任务的,她要找到欧阳府。
没想到走了一圈了,还是没有看见欧阳府这三个字。
“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我前天来就在这里啊!”墨锦棠转身看着来时走过的路,觉得很奇怪。“难道是有人用法术隐藏了欧阳府?”
虽然她并不这么想,但是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就在墨锦棠刚踏入这座的时候,在这座城的一角,有个男孩,正在密室里无助的等待着。
“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啊?”
“与其等待,还不如自找生机。”
少年说完,便站了起来,不过碍于光线微弱的原因,再加上这位少年站的太快,只听“咚”的一声,少年又抱着头蹲了下去。
“哎呦喂,我的头啊!”少年哀嚎道。
“什么鬼地方嘛,什么追杀嘛,我看给我写信的就是坑我。”少年揉了揉被撞到的脑袋。
缓了一会儿,少年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站的比蜗牛还慢。
当他慢慢站起来后,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他才发现这个密室非常的小。
“这个出口在哪里啊?”少年弯着腰在密室里打圈找出口。
少年不知道该怎么找出口,就用手挨个的敲,敲了半天,终于敲到了一块松的。
他欣喜若狂的想继续敲,可是一激动竟忘了空间的狭小,他又磕了一下脑袋。
“今天太倒霉了。”少年抱怨了一下。
但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继续用手锤着刚才松动的墙壁。
一直用手锤了半天,那块墙壁才松动的掉了下来。
少年沿着洞口往外走,他一路上感觉很惊奇,这个出口像是有人提前给他挖好的,他一路上畅通无阻。
七拐八拐的终于走到一扇门前,少年伸出手,轻轻一推……
“嘎吱”一声,门缓慢的开了。
由于这个门可能是待久了,一推开门,上面的灰尘如同下雪般飘扬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好呛啊……咳咳咳”少年边用手扇风边赶紧从门走了出去。
少年从门出去后,门外的光线很充足,少年发现光线是从一个类似于井口的地方照射进来,便轻功从井口飞了出去。
彻底从井口出来后,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遍地横尸遍野,毫无生气。
少年惊呆了,他发现这里是欧阳府东南角的一口井。
“怎么回事?”少年皱着眉头说。
少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路上,他看到的不是倒在地上的侍女就是悬在树上的侍卫。
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他颤抖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推开房门后,里面有两个人,更准确的说,是两个毫无生气的人。
“爹!娘!”少年飞快的冲了进去。
没错,那两个人正是欧阳寻的父母,欧阳明和欧阳夫人。
“爹!娘!你们醒醒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们快醒醒啊!”欧阳寻哭叫着喊着他父母。
欧阳寻摇着他的父母,企图把他们摇醒。虽然他知道父母已经惨遭杀害,可还是希望用这种幼稚无比的方法,来唤醒父母。
“你别摇了,你父母已经不在了,任你怎么搞,你父母也都不会再醒过来。”
欧阳寻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见的是一位红衣女子。
在墨锦棠准备转第三圈的时候,她路过了欧阳府,听到了欧阳寻的哭喊声。她先前也用法术看了,并没有人用法术掩盖欧阳府的气息以及位置。
“你是谁?”欧阳寻无神的问道。
“听雨白,观山黑,复浓墨,规避山,溪儿凉城景,关儿素城白。”墨锦棠悠哉悠哉的说了出来。
“那封信……你写的?”欧阳寻慢慢站了起来。
“你是欧阳寻吧。”墨锦棠毫不客气的问。
“是我。”欧阳寻隐约觉得这女子来头不小。
突然,欧阳寻感觉到一阵头痛,而且眼前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他晃了晃头,头痛感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
忽然,欧阳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好好睡一觉吧,今后你的日子长着呢。”一个神秘的声音突然响起。
“师父?”墨锦棠惊讶的看着来人。
“带他回去吧!”墨锦棠的师父说完就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了。
墨锦棠望着那渐渐消失不见的青烟,觉得自己的这个师父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墨锦棠的师父,也就是观月楼楼主,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就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连墨锦棠也不知道。
“师父真是个神奇的存在啊!”墨锦棠摇摇头。
看着晕倒在地的欧阳寻,又看了看毫无生气的欧阳明和欧阳夫人,她不知怎的,竟然感觉到很无助,像是自己的父母远离人世了一样。
墨锦棠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甩掉这个想法。
深呼吸几次后,她架着晕倒的欧阳寻,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欧阳府,走出了这座荒无人烟的素榕城……
一直到城外的一个小河边,她把欧阳寻慢慢的靠在一颗树下,自己跑到河边,用手捧起水来喝。喝了几口后,她便回到了欧阳寻靠的树下。
“师父这药粉是不是撒的太多了,这都快一个多时辰了,还不醒。”墨锦棠嘟囔了几句,毕竟一个女孩子要架着一个比自己高的男性确实不容易 。
虽然墨白汐嘴上抱怨着,但是她还是扶起欧阳寻,继续走着。
“要不是你对师父有用,我才懒得架着你这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