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心声音小小的像是说给自己听,孟苏儿却很坚定的回答她“对,朋友。”
孟苏儿看着眼前的少女,女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的突如其来,她一直在药庐长大,身边除了孟参夫妇就是来来往往的病人,除了偶然能去看大舅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被舅舅捡来的小姑娘,就没有什么同龄的女孩子一块玩了。
看着彼心孟苏儿不由得心生好感,她找出自己,新买的没有舍得穿的衣服拿给彼心,彼心低头看一看迟疑了一下,还是双手接过衣服在内阁。将衣服换上了,一身元月白的工装,孟苏儿平时穿的衣服几乎都不怎么鲜艳,一身白色工装有种嫦娥仙子下凡间的高不可攀,典雅,丝毫遮不住眉宇间的媚,一双眼目勾人心魄。
还好两个人身形相似,一身月白工装穿在彼心身上正好合身,只是那红色的面纱却一直待在脸上,没有摘下,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让人多了一种一探究竟的冲动。想是在一张净白无瑕的宣纸上,只用红色渲染出的傲雪红梅,更有一种别致的韵味。
孟苏儿虽好奇这张面试下面的脸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像她想象的一样,一张精美绝伦的脸,纵使特别好奇,孟苏儿还是知道不仅过别人同意,就贸然看人家的容貌很是无理。再说现在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相互尊重包容一下。
夜已经很深了,孟苏儿给彼心找了一间干净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特意在窗户口放了一盆兰花,给整个房间增加一了点生机,窗口的那盆兰花妩媚清雅,摄人心魄,花香让空气中的草药味不再那么浓烈,两者混合起来香味意想不到的好闻。
孟苏儿笑意盈盈的,想不到出去吃个饭还能捡到一个美人,苏梦儿躺在自己床上美滋滋的,仿佛不久之前发烧难受的不是她,就这样月亮挂在枝头,孟苏儿已经甜甜的进入了梦乡,连嘴角都挂着笑容。
但另一间闺房之中少女愁容满面,盯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沉思。一声鸡鸣太阳慢慢的爬出来了。
太阳透过窗户照在少女的脸上,少女坐在窗户前,愣神看太阳已经爬出半边脸,彼心起身理了一下自己一夜都未动的衣角,床上的被褥就像刚进来一样微丝未动,床上没有一点温度。
一夜未睡的彼心在脸上看不出一丝疲惫,推开门,走到孟苏儿屋前,听着房屋之中传来的呼吸声,这姑娘睡得正香呢。
彼心有些烦闷,却将自己手中的剑放在桌子上,在院子里找了一根稍长的小树枝舞剑。来驱散心中的烦闷。
一套剑术耍的行云流水,孟苏儿被院子里动静吵醒,站在口前看着院子里的少女,一身白衣飘飘欲仙,薄纱遮面,英姿飒爽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看着院子里的身影,孟苏儿不由得怀疑,昨夜的可怜兮兮被人欺负,吓的说不出的少女真的是眼前的女子吗?
孟苏儿情不自禁的鼓掌,彼心一套武功练得太过入神连孟苏儿在旁边偷看,竟然也没有发觉。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中的树枝随手一扔,精准无误的仍在了刚刚那堆摆放整齐的木柴上。
孟苏儿不由得惊讶,有点错愕。她尽管眼中都是难以置信,但还是不由得为她刚刚的武功鼓掌。
孟苏儿脑子里想什么,嘴里也就直接问出来了。简单粗暴的问出她的疑问与不解。“彼心,你会武功?”
彼心着眼前的孟苏尔满脸的疑惑与好奇,只是没想到她会问出来。弯弯一笑一笑“一直会啊,你都没有给我表现的机会,用一把沙子就解决了。”
孟苏儿有点脸红,果然自己抓沙子的瞬间还是被她看到了,那昨天她面前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嘛。就这么看着我出手,那我岂不是很丢人。还说了一路的恩人。不禁朝着彼心吐了吐舌头掩饰昨天晚上班门弄斧的尴尬。
还没来得梳妆打扮,刚睡醒的孟苏儿三千发丝尽数披至腰间,没有半点装饰,身上的衣服也不过是随手一系乱乱的,脸上灿烂的笑容,只有一个酒窝浅浅的,可爱又单纯。和身旁的彼心截然不同,彼心干净帅气的身姿,发丝尽数束起,面上带着一个薄薄的红色面纱,脱尘高雅。
刚刚看着彼心的身怀绝技,动作更是行云流水,孟苏儿有点心动不行。拉着彼心想要讨教功夫,孟苏尔也是有私心的,自己是个妖精却没有半点法术,要是自己功夫了得或许可以弥补自己法术的问题。
孟苏儿看见彼心放在桌子上的剑,上次远远的看见这把剑与众不同,剑柄与剑鞘成乳白色,像是无暇美玉一般不经让人想摸一摸。
“住手。”孟苏儿连忙收回手,身子一震,被彼心的一声吓了一跳。
彼心握紧手中的剑。表情全是严肃,一板一眼的说着“让我教你也可以,但是这把剑不能碰。”
看彼心严肃的表情。孟苏儿一副小孩子做错事情被家长批评的模样,但一听彼心愿意教自己功夫还是呲牙咧嘴开心的笑了好一会。还没来得及思考别的什么就高兴的蹦蹦跳跳走向自己的卧室哼着歌,洗漱打扫房间。
还跑去厨房热了一下昨晚酒楼打包带回来的饭菜,借花献佛的搬到彼心面前,睁大眼睛一脸期待,明明是酒楼的饭菜,却还是衣服快夸我的小表情。
彼心筷子都还没有来的拿起来,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声,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孟苏儿还没出去便听见见院子里咋咋呼呼的声音。
门口吵吵闹闹的人都是昨天和孟苏儿发生冲突的一群人,只有为首满脸凶神恶煞的牛二不在,这群人个个面目狰狞找孟苏儿理论,昨天晚上给他们下了什么毒,今天他们个个面色苍白,眼睛泛红时不时头疼欲裂,但又十分亢奋力大无比。
孟苏儿有些吃惊,只是一点点土罢了,在冷水里泡两个时辰,只要回家后,喝点姜汤泡泡热水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算有事顶多就是着凉发烧而已。
孟苏儿安慰着他们的怒气,还吓唬着“你们别吵了,跟我去药庐,我给你们解药。”
众人一听给解药,便欣欣然美滋滋的跟着走,刚刚怒发冲冠、火冒三丈的样子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低声下气、阿谀谄媚的样子。
门口一身白衣,以红色薄纱遮面的女子注视着这一幕,没有一言一语,一动不动。
孟苏儿将所有人的脉搏挨个诊了一遍脉,的的确确不是普通的着凉,又挨个将所有人的饮食询问了一遍,每个人吃食不同不应该出现相同的症状,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难道是那片湖吗?
来不及多想孟苏儿找了一些止疼的药先让他们自己煎着,便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孟苏儿凭借自己过人的轻功,一盏茶的功夫就出现在了,这小湖边。孟苏儿站在湖边仔细观察,水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就在孟苏尔头疼不已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时候,不远处一块破碎的黑布引起了孟苏尔的注意,走近发现这种碎步是十分的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着急的拍了一拍自己的脑门,这好像就是山上出现的那个魔族,他身上的衣服配饰倒是与现在自己看到的很是相似,在湖水周围来回观察了一下,周边断枝很多有明显打斗痕迹,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当时魔族逃跑,大白应该是在湖边追上他的,大白打死魔族后,他的血顺着坡流入湖中,魔族生在永无天日的魔都,修炼的是旁门左道,血与其他圣灵的血液自然不同,就像天上神仙的血能救让人安神平静,减少身体的疼痛一样,魔族的血液更像是一种毒药,只是这种毒药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更何况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满地的碎步和打斗痕迹不能直接证明水里有魔族的血。孟苏尔不放心还是把每个人昨天的行踪和吃食能检查的都又检查了一遍,但没有更多的证据能证明大家的毒是什么,只能当做魔族的血先这样试试。
头疼,先不想了回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孟苏儿回到小院,看着眼前的众人,药物还是没能缓解他们的痛苦。孟苏儿有点焦虑,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毒,要孟参在就好了,一定药到病除。
孟苏儿按照孟参交给她的望、闻、问、切。一步步仔细观察,看着医书,翻找了许多药材可还是无能无力,看见院子里乌泱泱的人,各个疼痛难忍脸色苍白。这只是在湖中泡了三个时辰,如是喝下魔族的血指不定又是什么祸端。
无计可施的孟苏尔只能拿着孟参留给自己的药来试一试,自己的药中有孟参的须发,孟参是千年血参药,百毒不侵也能解百毒,只是魔族修炼本就嗜血,若是药效反而助长身体的邪性也未尝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