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有一座小城,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小城里,有一座小小的医馆。两侧栽满凤尾竹,栅栏上挂满了蔷薇花。
医馆并未开张,只见孔槢烟从外把门锁上,轻笑着对旁边一位身形修长,面目俊俏柔和的人说:“芸哥,中原闹病了,我们也该走了。”
“哒哒哒……”
远处突然传来一片马蹄声,只见马车里坐着一个面目狠厉的男子,剑眉,丹凤眼,眼神凌厉的好像要直穿人的心脏,身高与顾芸笠相差无几。
只见这位男子头戴家主冠,左黑右白,中间有一方红玉,内着白色中衣,外着墨绿色交领广袖服,立领,领口绣有金丝,背部有莫家家纹——双头同尾蝎,呈紫黑色。
且这男子腰上系着黑色金丝大带,腰带下还有一羊脂玉玉佩。
孔槢烟见这打扮,心道:“是莫栊无疑。”
莫栊一见到孔槢烟和顾芸笠,眉间的阴郁顿时丧失了大半。
他连作揖都顾不上,便说道:“是痘疫,城中闹得着实在是大,大有扩散到城外的趋势,各大家族有用的人基本上都派出来救援了,可什么也查不出来,只是干着急。”
顾芸笠的眼神迅速向东面滑了一眼。
“得仙观呢?”孔槢烟有意要去,便仔细打探救助情况,“医门没有人派过来吗?”她觉得得仙观不可能就这样坐视不管。
“确实派了人,就连法门门主都来了。但这场痘疫实在是太骇人了,医门弟子无法解决,偏偏医门门主又闭关了,只剩下法门门主和弟子们靠列法阵贴符咒把痘疫暂时压下去,可这样治标不治本阿!”
顾芸笠的态度突然严肃了起来,面目的柔和全无,只剩下几分冷意。
这场痘疫,规模不小。
“行了行了,我去。”孔槢烟看莫栊焦急的样子,跟原来的冷峻完全是两个样子,不禁有点想笑,“去归去,这一路上你可不能让我累着了,马车船只得给我备的齐齐的。”
莫栊承诺道:“一定。”
孔槢烟很是得意,拉着顾芸笠二话不说就上了马车:“走。”
“哒哒哒,哒哒哒……”
马车一路奔驰,在这一路颠簸中,孔槢烟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
暖阳照进幽州,照进了莫家。
孔槢烟起了个大早,太阳还没出来,孔槢烟就已穿好莫家家服,她一路小跑,边跑边敲,所到之处一阵鸡飞狗跳,到处都是骂声:“起那么早干嘛?招魂呐!”
孔槢烟也不管那些骂声,只顾敲门,一盏茶的功夫,她便敲遍了所有弟子的门,全莫家两千余名弟子基本上全都衣冠整齐的出来了,每个人的家服和家主的没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少了镶有一方红玉的冠子。
孔槢烟开始点数,点齐了,她便分发书本木剑,“开始练功。”
“二小姐,莫夫人叫你去内堂。”莫夫人的女侍过来传话。
到了内堂,孔槢烟行了礼,莫夫人便开门见山说起来:“烟儿,今年得仙观又招生了,你也该及笄了,光在家里学也学不到什么,到外面多见见世面也好,你就跟栊儿去得仙观吧,也能学得一身本事。”
听了这话,孔槢烟应下一句后,往堂外一瞧,只见莫栊已经开始准备行李,表姐莫柣也在帮着添置东西。
那就去呗。
就这样,孔槢烟和莫栊到了得仙观。
在莫栊和孔槢烟的面前,有七个门,形态各异。
“这是干什么的?”孔槢烟拿着门生给的灵石。
莫栊翻了一个白眼:“笨啊,选门派的。”
“我这不是被舅母惯的嘛。”孔槢烟低头,委屈巴巴地说,“我一点都不笨的。”
莫栊竟觉得这句话有些酸,他愤怒地回了一句:“是是是,都被我娘惯成白痴了都。”
孔槢烟察觉气氛不对,赶忙转移话题:“你想去哪个门?”
“攻门。”
“这么巧,我去医门,到时候你有点什么跌打损伤什么的,就能当我的小白鼠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