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现痘疫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庄。庄口仅有一个石碑,石碑附近有很多模模糊糊地有篮筐印子,脚步以及车辙,看样子这里经常有商家,只是现在这里冷清清的。
莫栊一行人到了村口,就被孔槢烟止住了:“这村庄本就狭窄,人多更不好行动,还是我一个人进去研究吧。”
莫栊他们只好留在村口。让孔槢烟一个人进去。
孔槢烟踏进村庄,道上除了孔槢烟,没有一人。孔槢烟走着走着,好不容易逮到一位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老太太的脖子上也有一些痘和红斑,与痘疫等症状一模一样。孔槢烟俯下身子:“老奶奶,问您个事——”
那老太慢悠悠地睁开眼:“啊——你说什么?”
孔槢烟只好扯起嗓子:“老奶奶,问您个事!”
“问什么——?”
“老奶奶——!您知道这个村子是谁最先染上痘疫的吗——?”
那老太太往屋里指了一下,又慢腾腾地闭上眼。
孔槢烟心里暗叹幸运,她走了进去,看见榻上躺着一个老伯,大概是那老太太的儿子。
这老伯脸上起了几个大痘,还有密密麻麻的的红斑,漏出来的胳膊也是一样的情形。有的地方已经化脓溃烂了,发出了轻微地臭味。孔槢烟走进,问道:“老伯,您这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老伯急道:“姑娘止步,我这病碰不得!会传染的。”
“老伯不要怕,我是远道而来的医者,专门来治痘疫的,我百病不侵。”
那老伯语气有些缓和:“我是一个商人,前些时间去城里做皮裘生意,在临走之前,我的手背上就有一些红斑点,我也没太注意,本以为到城里开些药膏就能好的。可没想到,唉!”
“老伯,那您之前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倒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我除了在家待着……哦,我想起来了,我用西边那个小水潭的水洗了一次澡,洗完之后身子有些热,还有些红,我以为是水质的问题,就没太注意。然后两三天后,才起了疙瘩。小水潭……就往那边走,再拐一下,就到了。”老伯笔画起来。
“谢谢老伯。”孔槢烟打听完后赶紧找到那个小水潭,去了些样本,保存到一个安全的瓶子里。防止漏出或其他危险状况。
孔槢烟猜测这症状和水痘有些类似,但是比水痘邪乎得多……又或者是天花?和天花也不怎么像……但总归有个大致方向。
回到莫家,孔槢烟匆匆扒拉几口饭,就开始和其他医者以及医门弟子研究这个水,几乎昼夜不休地研究了两三天,孔槢烟终于探出一点眉头来。这时,顾芸笠进来了。
“槢烟,你都三天没睡觉了。”
“不睡觉也好,总比再做回忆的梦好,我不想再看一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孔槢烟手里依然摆弄着各种瓶罐。
“那用我帮什么忙吗?”
孔槢烟停下来,想了想:“你先帮着法门抑制病情吧。尽量让他不继续传播。”
又过了四五天,这些天孔槢烟仅睡了三个时辰,几乎全靠丹药来提神,但可喜的是,她总算弄出一些样药来,不知道效果如何。
她找到一些染病的人,这些人自愿服药后,孔槢烟又观察了一些日子,发现病情减轻了不少,但还是有病根。孔槢烟打算先把这些药分发下去,再着手研究去病根的药。
孔槢烟带着一大批药,到了那座专门容纳染病人的庙里,只见地上几乎没有空隙,几乎都是人挤人,有身体腐烂化脓的,也有刚出疙瘩的,一片哀声怨气。还有一批人,则是那些修炼之人,不会染病。他们负责给病人简单地延缓病情,尽管微乎其微,但总归有效。
孔槢烟招呼理她最近的莫?。莫滦在忙乱中回头:“小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回来了!你一直在庙里帮扶,我也一直在研究解药,你当然不知道我回来。”孔槢烟递给她几包药,“这是暂时的解药,分发下去。”
莫栊得令,开始分发解药。正发着,只听天空一声巨响,远处飞下来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把屋顶砸出一个大洞,随后,那东西掉在地上,孔槢烟和莫滦赶紧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