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后再说。”药已端来,孔槢烟舀了一勺,闻了闻。“现在先以止住病情为重。蛇毒,金钱蛊……嗯……还有一味……”
“还有一味什么?”闵知贤问道。
孔槢烟放下药,摇了摇头: “这味很特殊,像是我见过的血毒草,但又不全是。”她又张了个哇,继续说道,“小浦和??也闲得太久了。也该给他们找找活干了。”
第二天,清晨。
“小姑也真是的。”莫?擦了擦汗,抱怨道,“大清早就叫咱俩来这荒郊野岭的,还是……”一想到把尸体大卸八块,她就感到一阵恶寒。
“穿上。”浦西秋从包裹里掏出来两套超简易版自制防护服。
莫?惊讶地看着这两套衣服:“这密不透风的……应,应该不会憋死了吧。”
“放心,憋不死你。”浦西秋一边说着,一边给莫?戴上初始版防毒面具,“从现在开始,紧跟着我。”
“唉,拆个尸体还要偷偷摸摸翻山越岭的。”莫?不适应地动了动,“快到了吗?”
“快到了。”浦西秋扫了眼地图,“毕竟在这个地方,破坏尸体是伤天害理的大事。闵家不能大张旗鼓地弄尸体,只好咱们亲自来坟地了。再说了——”他挑了挑眉,“我信不过他们找尸体的技术。”
“你就吹吧你。”莫?从后面狠狠地锤他,锤得浦西秋嗷嗷喊疼。不一会儿,他们就到坟场了。
“这里是乱坟场,很少有像样的墓碑。”莫?下意识地拉紧了浦西秋。
浦西秋拉着莫?,嫌弃地说道:“你一个学医的,怕什么?”
“学医我也没来过坟场啊。”莫?说话已经出现了颤音。
“行吧,那你拉紧我,别跟丢了。”浦西秋重重地叹口气,“拿你没办法。”
“小浦,你看你看,那个尸体还不算太腐烂,能不能拆?”在坟场里转了一会儿,莫?竟然没有那么怕了。
“行,就拆那个。”浦西秋掏出“手术刀”,一刀下去,血和蛊虫一股脑地全出来。两人顾不得恶心,继续解剖,浦西秋掏出几个瓶子,分别收集不同地方的血液以及蛊虫,最后,莫?再用顾芸笠给的符纸彻底封死。两人完成任务后,打算回去。可是天色已晚。
“天都这么黑了。”浦西秋抬头瞅了眼天空,“要不在坟场凑合一晚?”
“别,我宁愿遇上半路打劫的给我劫走我也不要在坟场待着。”莫?猛的摇头。
“那就走另一条路吧。那条道劫匪少点。”
两人去了另一条道。这时候,天已经黑黑的了。
“天黑了,完全看不清路了。”
莫?四处望望,确认离坟场很远了,才松一口气:“在这眯一晚上也可以。”
“行吧,坐好,想我把外衣给你。”
莫?靠在一棵树上,过了一会儿,她不好意思的说:“呃,我有点饿……”
“事多。”浦西秋小声嘟囔一句,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还是起来了,“别动,我去给你找吃的。”
“那你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要不你还是跟着我吧。怕你虎头虎脑地,再走丢了。”
两人结伴而行,浦西秋点燃一支火把。四周顿时显得温暖不少。
“你瞧,那里有只野鸡!”走了不知多久,浦西秋忽然兴奋地低着嗓子喊。
“拿着火把,我去抓鸡。”浦西秋把火把递给莫?,抓了两只鸡回来,又把一只鸡递向莫滦:“拎着。”
莫?猛的摇头。
“怎么了?”
“我……我怕鸡。”莫?咬着嘴唇,难为情地说,“我怕一切带羽毛的东西,看见它们,我就胆颤,恶心。”
“唉,没办法。”浦西秋扔掉一只鸡,“那另一只我一会儿再抓。”
莫?赶紧闭上双眼。
“算了,我到树后去拧。”
过了好一会儿,莫?才颤音问道:“拧完了吗?”
“再去闭一会儿。等我烤熟了你再睁眼吧。”
浦西秋烤熟两只野鸡后,拍拍莫?,让她睁眼。莫?一闻到这香味,口水直流,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的再快也没用,一人一只鸡。”
“不是,大口吃肉才香……”
“那还食不厌精呢……”浦西秋瞅着莫滦,嘴角浮起意味不明的笑,“你还有怕的动物啊。”
“这个……”莫?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着羽毛脏兮兮的就难受。”
浦西秋不再问下去,莫?吃完鸡肉后,靠着树睡着了。浦西秋靠着另一侧,本来打算开始睡觉的,忽然发现草丛里有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