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槢烟出去后,艾则孜多吉问司琳:“现在这小子是什么情况?”
“已经……没气了。”
“不是问你这个!在之后有人见到他吗?”
“没……没有,孔姐姐给贴了一张隐身符,她说符效可以维持几天。”
“嗯,司琳,你,亲自把他扔到呄鲁宓城外,随处扔,扔的越远越好,顺便摘下符咒,把符咒带到你身上,然后再回来。”艾则孜多吉扒拉掉戈纶身上的香料,拍掉他身上的盐。
“那……那怎么向他那两个跟班交代?”
艾则孜多吉盯了戈纶许久:“既然交代不了,那就不要交代了。”
“父王?”
“剩下的两个人,交给我来处理。”
艾则孜多吉出了司琳的屋子,来到殿上:“传令下去,今晚的筵席,对外只字不提,谁提就砍了谁的脑袋!”接着,他又秘密杀掉了尕佘和拉捈两人,以及他们带来的鹰,连同献上的礼物,一起扔到荒郊野外,和戈纶一起。
荒凉大漠之中,出现一个人,穿着肥大的袍子,整张脸笼罩在帽子的阴影之下。
他割下戈纶的一片衣物,又拔了几根带血的鹰毛,朝黑顶鹰族的方向走去。
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黑顶鹰族的首领,首领接过来,看罢,说:“这是我儿子的衣物!我儿子怎么了?”
“我近日在呄鲁宓城待了会儿,听说呄鲁宓城杀了几个人,之后扔到荒郊野外,装作半路被杀的样子。”
首领老泪纵横,继而又怒不可遏:“我儿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他下此毒手!大将士,把族里的士兵都调来,给我攻下呄鲁宓城!”他把手里的捏得粉碎,“我要让他们给我儿偿命!”
“战书!”艾则孜多吉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有一眼,“还是走露风声了!”
“女儿请战!”司琳单膝跪地,“祸是女儿闯的,就要由女儿兜着!”
“你兜什么!又不是你先挑起的事端!”艾则孜多吉拿着战书,“啪”一拍椅子,战书瞬间变成了碎片:“早就看黑顶鹰族不顺眼了!传令下去,应战!”
嵬晔的屋里。
杯中的水又荡漾出人影。
“事办的如何?”
“虽然没能杀掉我徒儿,但是——”嵬晔心情大好,“现在呄鲁宓城要和黑顶鹰族开战,这样咱们就能坐享渔翁之利了。”
“不错。”水中的人点点头,“你在那里待着也没什么用了,可以回来了。”
“不行,我还要待在这里。”嵬晔说,“我走了势必会让两方差距增大,到时候一方吞并另一方,可就是另一个局面了。”
“应战?”司琳焦急地说,“可黑顶鹰族和咱们势均力敌,更何况,他们还有凶猛的老鹰呢!”
艾则孜多吉沉默了,他喊道:“国师!国师呢?”
“国师刚才退下了……”
“召国师来!”
嵬晔被叫到殿上来。
“国师,你可有什么好的退敌办法?”
“大王尽管应战,臣早有准备。”
孔槢烟转过身来:“大王放心,我们虽是中原来的客人,不好插手这件事,但我们可以暗地里给大王提供一些帮助,只要大王同意战后带我们走出沙漠,我们定会全心全意帮助大王!”
黑顶鹰族大军压境,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如乌云一般。
“国师,你说的办法呢?”艾则孜多吉望着城下体型彪悍的士兵,每个士兵手的肩上都立着健壮的雄鹰,“都兵临城下了!”
“放鹰!”城下的首领大喊。
无数只鹰获得自由后,不够一切地向天空冲去,直奔城楼,艾则孜多吉召来一批弓箭手,那些鹰一群接着一群,前仆后继,无所畏惧,有数只鹰冲进了楼内,它们啄士兵的眼睛,手,身子,那群士兵纷纷抛弓弃箭,连连后退。
抬了一批又一批的士兵被抬了下来,抬到孔槢烟这里,艾则孜多吉也支撑不住,躲进楼内,他焦急地捶桌子:“国师!这样不行啊!”
“大王放心!”嵬晔出屋,向天上抛出一沓符咒,符咒在嵬晔的操控下,在天上围成阵法,阵法反射出无数道光,灼烧着群鹰的翅膀。
老鹰一批接一批地惨叫着掉落在地上,从天而降的火焰掉到城下的黑顶鹰族的士兵身上,烧得他们嗷嗷大叫,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