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姐姐,你的血为什么可以让蛊虫死掉啊?”
“让蛊虫……”孔槢烟回想了一下,“吃药吃得多了,蛊虫炼得多了,血质自然就发生变化了。”
“是血中带毒吗?”
“不是!”孔槢烟哈哈大笑,一直笑到颤抖,“血中有毒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单对蛊虫有用的,只是血质特殊了。毕竟我练了一些南疆的蛊法,南疆养蛊都是先喂一滴自己的血的。这也算是南疆蛊虫认主的一个特殊技法吧。”
“噢,怪不得我不知道……可我这是西域蛊虫啊?”
“我是因为练了南疆蛊法才改变的血质,所以我的血质有一种特殊的,能杀死除了我所接触过的之外的蛊虫。”孔槢烟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原来如此。”
“不过。”孔槢烟又摘了一些药草,“我总感觉……嘿嘿嘿,还是西域的蛊法莫名有种亲切感,不知道为什么,西域总给我一种亲近的感觉。”
孔槢烟回到客房已是傍晚,她匆匆地扒拉了几口饭,就开始配药。
先按比例分成好几堆,再把它们研成粉末,分别装入各个小瓶子里,塞紧豁口。
配好药后,她又开始着手处理其他的花草。
等一切完成,天已经黑了。
“困死了。”孔槢烟蹬掉鞋子。
这时,顾芸笠正在旁边的隔间里,往大桶里倒热水。
“夫人,洗澡水好了。”
“嗯,好。”孔槢烟拿了一套衣服,下了浴桶:“水温正好。”
顾芸笠帮她解开满头的小辫子,用皂角和猪苓给她洗头,他舀起一瓢水,温柔地倒在孔槢烟的头发上。
孔槢烟吹起手中的花瓣,满脸笑意。
不一会儿,她起身,迈出浴桶,穿好里衣。
她躺在榻上,躺着躺着,手就开始不安分地去撩拨他。
顾芸笠扣住她的手。
她老实地贴在顾芸笠身边,闭上了眼睛。
忽然,她感觉一阵热流。
她睁眼一看,顾芸笠贴地很近,很近。
她挑衅般地凑近顾芸笠,蜻蜓点水似的划过顾芸笠的唇瓣。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玩火自焚。
顾芸笠贴得更紧了,并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
“芸哥!你、犯、规!”
“是你先的。”
此时的她,脸红得如石榴一般。
梨花落在洁白的大地上,一滴露水从花瓣上划过,打湿了花下的叶子。
“停。”孔槢烟叫道。
“怎么了?”顾芸笠起来。
“差不多了。”孔槢烟挣扎着翻身,“时间再长就疼了。”
“好吧。”
恍恍惚惚间,孔槢烟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
“夫人?”顾芸笠睁眼,“夫人休息好了吗?”
“没好。”孔槢烟继续蜷缩成一团。
好巧不巧,顾芸笠还在揉她的头发。
真的把持不住啊。
她不知道这一晚上断断续续地怎么过来的,反正她第二天是彻底起不来了。
连吃饭都是顾芸笠喂的。
她就算万般不愿,但还是过了一天极其不充实的废人日子。
她有一种深深的混日子的罪恶感,想到这儿,她瞪了一眼顾芸笠,都是你害得我这一天都在混吃混喝的。
顾芸笠委屈巴巴地吹着粥。
孔槢烟气鼓鼓地抱着卷成一团的被子。
大概过了小一天,孔槢烟才下榻。
脚着地的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人都要倒下去了。
顾芸笠搀着她。
她这才开始继续挑挑捡捡那些药草,大多数都已经被晒干了。她挑拣着起来。
接着,她如释重负地披上一件厚披风:“芸哥,带我出去逛逛吧。”
顾芸笠带她穿梭在走廊里。
白天的西域很热很热,夜里的西域很凉很凉。
孔槢烟不禁想起了幽州老家,还有塞北。
她抱紧手里的暖炉:“芸哥,给我讲讲塞北吧。”
“你想听什么?”
“听点不一样的塞北。”
顾芸笠沉思了一会儿:“虽然塞北一年中有一半是覆盖着雪的,但是,它不下雪的时候,真的很美。”
“没有雪的时候,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顾芸笠说,“具体是什么感觉我也不好描述,等有空我带你去看看吧。”
他拉起孔槢烟的手:“你还没见过塞北不下雪的样子。”
“那,芸哥,说好了。”孔槢烟继续和他在走廊里漫步,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吹得她一个哆嗦,“芸哥,外面有些冷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