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哥?”孔槢烟睡醒了,看见顾芸笠在看信。
“槢烟,母亲回信了。”顾芸笠说,“她上次问咱们去不去塞北,我说现在不太方便,而且你有孕在身。然后,她回信说,过几天,他们会过来一趟。”
“可是现在幽州里还有许多药人到处伤人,幽州外也有源源不断的药人涌进来,父亲母亲这个时候来,有点危险吧。”
“药人无法忍受寒冷的天气,所以塞北相对来说,要清闲一些,父亲已经把他目前的事务交给几个长老了,他这次来其实也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来帮助咱们对付这些药人。”
“哦,芸哥,我有件事情和你说。”孔槢烟摸着肚子,“芸哥,你看我……也该到三个月了。我想……等我到三个月了,这胎也就坐稳了。我……能不能参与一下这件事?”孔槢烟一点一点地试探。
“不行。”
“芸哥。”孔槢烟哀求着拉他的袖子,“芸哥,我月份大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你想,外面这么危机四伏,我整天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我怎么养胎嘛。”
她又摇晃顾芸笠的袖子:“芸哥,我不会到处乱跑的,我不出这个院子,我让他们把东西送过来,行吧。”
“好吧。”顾芸笠说,“无论什么时候,你最要紧。”
孔槢烟点头。
“师父,这都好些天了,怎么还是坐在这里?”
“先把心性养好,这是重中之重。”人脸两手环在墙前,“我跟你说,心性浮躁的人我见多了,他们最后都只有那么几个结果——”
“什么结果?”
“要么,心性浮躁,留恋于外面的世界,索性半途而废,像普通的修仙人一样生活。”
“要么,既想一了百了,游玩世间,却又因已经苦苦熬过几道劫而不肯放弃,最后左右为难,修为上不去,一辈子也等不来下一道劫。”
“要么,虽然修为也在提升,但杂念太多,从而被心魔控制,最后往往死于历劫之中。”
“要不你去做那个例外?”人脸用灵力凝成一个棒子砸到莫?脑袋上,“还愣着干什么?坐那里,静心!氧气!别总想那有的没的!”
孔槢烟算着自己满三个月了,感觉坐胎也稳了。
保险起见,她又多待了几天,等胎彻底稳了之后,她开始着手准备研究那些药人。
“孔娘子,我先来给你讲讲现在药人的情况。”一名侍女说,“这个药人一批接着一批,每当有药人进来后,我们都会尽力捕杀他们,可这架不住人海战术。”
“修为低的人碰到药人立马就死,修为高的人碰到药人没有状况,最痛苦的是修为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他们被药人伤到之后,全身会慢慢腐烂,有不少人真的就活活疼死了。”
孔槢烟感觉胃里一阵翻汤倒滚。
“现在家主他们已经查明药人一批接着一批的原因,药人死后,或者是其他人死后,只要是全尸,都能重新炼成药人。”
“现在家主下令,如果有人死去,就砍掉他们的一条胳膊或腿。”
“虽然这么做是对死者的不敬,但是为了活着的人,也只能委屈他们了。”
“那些修为不上不下的人活活疼死的问题。”孔槢烟把她的话压缩。
“孔娘子可以这么说,现在家主他们只对这件事束手无策。要知道,修为低的人多,但修为不高不低的人更多。”
“没有尝试暂时让人提升修为的药吗?”
“尝试过了,但作用不大。”
“也就是说,还是有一定作用?”孔槢烟问。
“嗯。”
“那有尝试加大剂量吗?”孔槢烟开始拿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有,但没有效果。”
孔槢烟点点头,继续在纸上写东西,一边写着,嘴里还嘟囔着:“看样子走这条道是对的,它的效果,不是剂量的问题,而是药效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就加强它的药效。”孔槢烟写下几味药草,“你帮我把这些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