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的手摸索着石头下巴：“故事……我有什么故事可讲的？”
“师父，你在这里呆这么久，一个故事都没有吗？”莫?想了想，“要不先讲讲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吧。”
“我就是……在这里教你们如何成仙啊。”
“师父，那你有那么多的经验，为什么不自己去当神仙啊。”
“谁说有经验就一定能当神仙的。”人脸“哼”了一声。
“在你们来到这座仙洞之前，你们已经学了别的关于成仙必备的课。”
“而我，只不是教你们的最后一些而已。”
“既然只会最后一些，那我又怎么能成仙呢？”
“那……师父。”莫?又问回去，“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我……”
莫?盯着他。
“骗不过你，我就是渡劫不成功，但又侥幸没死，最后被封在石头里了。”
“啊？渡劫不过，不死的话，就是被钉在石头里啊？”莫?皱紧眉头。
“那倒不是，我是因为太虚弱了，只能寄托在石头身上，只是……这虽然是仙洞的石头，却不怎么能修炼，我炼了几百年刚能聚成虚有的人脸和胳膊。”
人脸继续说：“如果侥幸不死，又不是太虚弱的话，寄托在能修炼的东西身上，还是有很大的可能重获自己的肉体的。”
“可惜了我哦……”
“原来师父这么惨啊。”莫?赶紧坐好，“那我可得抓紧修炼，不然到时候像师父这样一辈子在石头里面。”
“你胆儿肥了你！……连你师父都敢编排了！”
“不敢不敢，那……师父，你再给我讲讲，这里历届的修炼者们吧。”
“那可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儿讲不完。”
“师父，你就讲讲呗。”莫?眨着大眼睛，“就讲几个典型的。”
“那行，给你讲讲一个姐姐——”
人脸滔滔不绝地讲着，莫?津津有味地听着。
期间，莫?还不住地赞叹：“哇！这个姐姐好厉害！”
人脸满意地点头：“当然，她可是我最满意的弟子。”
“那师父骂她的时候也会说，你是我教过最差的一个吗？”
“这……不提了不提了，我接着讲。”人脸的话锋一转，“只不过，她就是典型的尘心未断，但是，最后天劫却过去了。”
“师父，你不是说，心不静就不会过天劫吗？”
“你别急，慢慢听我说。”
莫?坐好，继续听他说。
“按理说是这样，但你的这位姐姐修为实在是强悍，尽管尘心未断，但硬生生是扛过去了。”
“为什么不是这份尘心支撑着她扛过去呢？”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因为尘心未了而过天劫。”人脸轻蔑一笑，“尘心这东西，一点好处也没有！”
“哦……师父，然后呢？”
“这也是我唯一一个尘心还在却能过天劫的弟子，剩下的真正飞升成仙的，都是心无旁骛的。而其他尘心未了的呢——”
“怎么了？”
“下场最好的，就是像我这样，免逃一死，寄托在一个东西身上，运气再好些，就能重新补全肉体，想普通修炼者一样游于世间。”
“运气不好的呢，则在渡劫的时候，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莫?身上起了一阵冷汗：“太可怕了！”
“所以，你要好好修炼，不能心有杂念。”人脸的食指点嘚她的脑袋，“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修炼！”
“知道了，师父！”
孔槢烟正处在瞌睡之中。
“孔娘子！药！药！”孔槢烟听到有人叫她，立马睁开眼睛。
“怎么了？”
“孔娘子！车前子培育出来了！”几名侍女欢喜地指着那一排车前子。
孔槢烟赶紧起身，旁边的几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过去。
“这车前子看着成色不错。”孔槢烟摘了一棵，“这批药要是能研制出来，又能解救一大批人。 ”
她高兴之余，也不忘了吩咐旁边的人：“快，把它们晒干了，再磨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