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又做梦了？”顾芸笠言语中有些焦急，“不是噩梦吧。”
“不是，这几天都不是噩梦。”孔槢烟赶紧否认，“这几天的梦都很短，而且都是一个内容。”
“其实，如果不是玉佩引着我来，我可能也会来的……只不过……不会这么突然。”
“梦里总说我非来不可，所以我想……”
顾芸笠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没事就好。”
“她怎么来了？”亓官以旻望着镜面里的几个人，因为刚才的对话是被白以裳施过法术的，裹得严严实实，亓官以旻一点都没听见。
他只能模糊地看见孔槢烟突然来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嵬晔：“是你叫她来的？”
“我这几天都在荣枯谷里。”嵬晔盯着铜镜里的几人，“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难道有高人相助吗？”亓官以旻看着铜镜里的画面：“事情好像在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应该是没有高人相助。”嵬晔呵呵笑道，“如果有，就不会是让他们来了。”
“既然事情已经在往意料之外发展了，那就再多制造些意外吧。不急着让他们来到大殿上。”亓官以旻指尖聚集灵力，灵力一点点地扩大，源源不断地涌入铜镜。
来的这几个人，除了白以裳外，忽然感觉眼前一片空白。
“师弟的功力有长进啊。”亓官以旻看着未陷入进去的白以裳，接着，他化作烟雾，飘到白以裳身边，便又化回人形。
“谢谢师弟，把这群人带到我这里。”亓官以旻昂着头，“师弟有几分把握，觉得我不会杀他们？”
“你又有几分把握，觉得你杀得了他们？”白以裳冷冷的回应。
“既然师弟这么自信，那就好好看着，我没有把握杀的人，现在是什么状态吧。”亓官以旻把手搭在嘴上，“让我看看你带来的这些人，除了几个年轻的小辈，然后就数你和守门的门主了，只可惜啊，守门的门主现在也处于一片幻象之中。”
“也是，你们观里除了观主，也就是暗门门主和法门门主还有点战斗能力了，只是暗门门主昼伏夜出……而法门门主……师弟，你还不知道吧。”
“你们万人敬仰的法门门主，早就投靠到我的门下了。”
“还有曾经的莫松大长老，现在也还在我这里苟延残喘，现在，他几乎所有的功力都交到了我的手中，这不，”亓官以旻指着处于幻象的众人，“你看，这就是我动用莫松功力的结果。”
“你……”白以裳双眸里满是杀意地瞪着亓官以旻。
“师弟莫生气，接下来，就让你好好观摩他们的幻像。”亓官以旻驱动灵力，眼前顿时有一片幻化的镜子。
“这就是你带他们来的结果。”亓官以旻微笑着看着白以裳。
“你看，你的好徒弟。”
画面中孔槢烟正一遍一遍地过去的事，从甜蜜地隐居生活到来到莫家，再到接受父母已经离去的事实，接着又是莫家的内乱，莫柣的离去……一遍一遍地循环着。画面外，站在原地的孔槢烟已经满脸泪痕。
接着，亓官以旻又分别给白以裳看其他人的状态，他冷笑着，笑声肆虐，又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师弟还感觉带他们来是正确的选择吗？”
白以裳细瞅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抽出腰间的剑。
剑锋直抵亓官以旻的脖子，寒光逼人，亓官以旻却丝毫不动弹。
白以裳却猛地一转剑锋，挑去亓官以旻肩上的一个装饰。
随着清脆的响声，装饰掉到地上。
亓官以旻见到掉在地上的装饰，他化作一缕青烟飘走：“既然师弟执意不想再玩下去，那我也就不闹了。”
白以裳捡起那块装饰，装饰在他的手中被粉碎成了灰。
随着装饰的粉碎，法术也被破了。但大家还没走出刚才的状态。
白以裳焚起一缕安魂香：“刚才的法术摄人心魄，我们先调整调整状态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