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大魔头,可是魔尊——弃?”永夜再次妖娆的躺回贵妃椅上。
“对对对,就是他!”
“传闻这魔尊可是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很。”
“也许是吧,不过长的再好看又何用,心灵丑陋,依旧让人感到憎恶,而且…”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狐小六眼中充满悲伤。
“而且什么?”
“而且我父亲,就是被他用邪功所杀。”
‘呵,狐族还真是什么屎盆子都往他身上倒。’此时的永夜未曾想,狐小六父亲便是狐清流。
“所以,你想替父报仇?”
狐小六不语,算是默认。
永夜听不到对方吱声也不气,将矮玉桌上的美酒递至狐小六面前。
狐小六觉着这一来一往下来,俩人也能算是半个朋友了,又正好口渴,也不跟对方客气。
接过酒壶照着永夜的样子,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
“好辣!”将杯中液体一口闷的狐小六,看了一眼永夜,想吐又不敢吐,只能一点点往肚子里咽。
“我不喝了!”觉得对方是故意给她这么难喝的东西,狐小六嘴巴嘟的老高。
永夜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暗笑,却未笑出声,而后又愣了一下,赶紧收回笑容,虽然此时他的面容根本看不出表情。
‘自己到底在干嘛,没有谁能再左右我的感情,谁也不能。’将手中的酒杯无声的捏碎,成为一滩齑粉从指缝中流失。
自永夜登上魔尊之位,并改名“弃”后,从未真心笑过。
“呜,我的命好苦啊!”狐小六突然旁若无人的哭起来。
永夜望去,只见对方小巧的脸蛋变得通红,眼中还夹着两滴要落未落的晶莹,两扇睫毛一张一合,好似能把人魂给吸进去。
“600年前我就没了爹爹,娘亲也离我而去,族人还嫌弃我,我太难了…”狐小六嘴里一直念念叨叨。
‘600年前,她爹难道是……’
“你爹可是九尾狐——清流”永夜刚才还感叹狐族动不动给他扣屎盆子,未曾想竟是同一个屎盆。
‘狐族那几个老不死的,可真有他们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小咪!咪!”喝醉了的狐小六走起了猫步,大着胆子靠近永夜,两只手竖立于对方头上,硬是给永夜安上了一对猫耳朵。
“嘴上说着为族人讨回公道,好不义正言辞,背地里就这么对待他的女儿。”
‘狐族,果然没什么好东西!’永夜似是想到什么,看向狐小六。
‘不过眼前这个,除外。’
“公道,哪有什么公道?我只知道自己妖力低微就算了,连媚术也学不会。”狐小六边说边哽咽,最后直接扒在永夜身上嚎啕大哭。
“我还能怎么办啊,媚术高深的长辈去魔界都无异于送死,我去魔界还不够对方塞牙缝。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啊!”狐小六哭的越发大声,算是让永夜明白何为鬼哭狼嚎。
“别哭了。”永夜堵住耳朵都能听见对方嚎啕的哭声。
“你凶我!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凶我!”喝醉了的狐小六,胆子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