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然特意起了个大早,早饭匆匆的吃了些清粥小菜,就跟安顺阳去了正阳大街的几个铺子巡视,安承和则一大早也去了学府,花非花神神秘秘的说出去玩几天,就没了踪影,也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
安家虽说是富甲一方,实则也是富可敌国的存在,生意更是遍布到了三国的各个城镇,因此安家在三国之内也是排得上号的有头有脸举足轻重的人物,远的不说,就说楚国皇城最中心地带的各个门面,绝大部分的招牌上都有安家的标记,所以无论哪个铺子的顾客,那都是络绎不绝,什么客栈,粮行,布行,药店,打铁行,茶楼各种各样的铺子都有安家的身影。
临近中午的时候安顺阳带着安然,在一家名叫和然酒楼的地方吃饭,和然酒楼是楚国皇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看着牌匾右下角一个带有安字的标志,安然明白这个也是自家酒楼。
二人一进去就看到大堂之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秦睿锦,他在那里独自吃着饭。
秦睿锦其实早就得到消息,安顺阳今天会带着安然到皇城各处巡查店铺,他又不好去跟着,毕竟言不正名不顺不像样子,便派人一直注意着安然他们的动静,在得知安然他们中午要在和然酒楼吃饭时候,便特意抢了个早,先他们一步在和然酒楼等候。
所以安然他们才一进和然酒楼就注意到了秦睿锦。
秦睿锦见安顺阳和安然果然来了,便拱手行礼客气道:“安伯父,安小姐,你们好,咱们好巧在这里相遇呢。”
安顺阳点点头,和颜悦色道:“秦世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秦公子好。”安然抱拳,虽是女装,可安然还是习惯抱拳,不习惯女儿家那种可以展现女性柔弱美的那一套礼节。
“安伯父,既然我们这么巧遇到,不如就让在下请安伯父和安小姐一起用膳吧!”话虽然是对着安顺阳说的,可是秦睿锦的眼神却是一直在贪婪的盯着安然那美丽的面庞。
“咳咳。”安顺阳见秦睿锦大庭广众之下,一直盯着安然便吭声提着醒,虽然安顺阳并不知道秦睿锦的真实身份,但是这并不妨碍秦睿锦是一表人才并且谈吐不凡,虽是有些无理,却也算是至情至性之人:“秦贤侄多虑了,这和然酒楼便是我安家的产业,又岂有让秦贤侄破费的道理,这顿就算我请的吧。”
“是,多谢安伯父,安伯父,安小姐,这边请。”说着三人便一同去了后院的雅间。
雅间内,进来伺候的是掌柜的,亲自招呼安顺阳点菜,见安然一直盯着他看就问:“小姐,在下有何不妥吗?。”
安然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想不到掌柜的如此费心费力,把酒楼打理的这么好,真是幸苦了。”
“小姐说笑了,老爷对在下有知遇之恩,为老爷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怎么会辛苦。”
安然微笑点头示好。
等掌柜的一出去安然脸色瞬间的露出疑惑的神色,感受着安然的气场安顺阳疑惑道:“然儿,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爹爹,然儿没事,只是突然感觉有些饿得慌。”安然嫣然一笑让安顺阳安下心来。
秦睿锦早已看的痴了,这时听见安然说饿得慌,立马大献殷勤:“安小姐,这和然酒楼的手艺在咱们楚国皇城那是可见一斑,上菜的速度也很快的,在下还认识一位宫里的御厨,那手艺更是绝妙,过几天我请他做些好吃的给安小姐尝尝鲜。”
“多谢秦公子好意,我对食物一直都不太挑剔,还是不麻烦你了。”安然有些郁闷秦睿锦那火辣辣的眼神。
不过郁闷归郁闷,当他不存在好了,这一顿饭安然可是毫无任何压力的顶着秦睿锦那深情的目光,优雅的吃了一餐,连安然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安顺阳在一旁也只是看着,默不作声。
午餐结束,秦睿锦提出要送安家父母回家,被安顺阳以于理不合拒绝了。
马车上:“然儿,这秦公子似乎很中意你。”
“爹爹,然儿还未想过嫁人,并不想考虑这些,如今秦公子也并未说什么,女儿也不好说什么,这件事情女儿会处理好的,父亲大人放心。只是当下有一件事情,非要父亲大人出手不可了。”安然看着安顺阳的眼睛缓缓道。
“哦?什么事?”
“父亲,敢问这和然酒楼的掌柜是什么来历?”
“你是说余掌柜啊!”安顺阳见安然如此严肃也慎重起来了:“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据说是他们的村子发大水,淹死了很多人,为父当时正好四处游历,恰好救了他,后来见他识字,就让他在酒楼帮忙,再后来就做了掌柜了,然儿怎么会问他呢?”
“父亲,我只是觉得这个掌柜有些怪怪的,按理说作为一个常年在酒楼打交道的人,身上应该会有些饭菜的味道,可是这个余掌柜身上非但没有饭菜味,反而竟然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而且这个味道也不是寻常的药,只是是什么药女儿也暂时还没想明白,似乎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药材…”安然离家多年,对于安家的下人并不熟悉,只是凭着前世的敏锐能清晰的感觉到余掌柜的异常之处。
“然儿该是多虑了吧,兴许是余掌柜身体不适服过药,又或许是余掌柜随身携带的香囊是药囊,余掌柜为为父手下做事已有多年了,从未有过不妥。”安顺阳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何况余掌柜还是他一直以来委以重用之人。
“也许是然儿多虑了,以爹爹眼光,选中的人自然是极好的。”安然一喊爹爹就又在开始撒娇了,只是在心里暗暗的记下这件事,那绝不是什么药囊或者刚刚吃过药,似乎是侵泡。某些特制面具的药水,安然又不想安顺阳太过担心,等核实了事情再告诉安顺阳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