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在眼圈之中打转,在听到我说没事之后,那隐匿在眼圈里的泪水竟然也全部消失了…
我被谷司说来就来,说收就收的泪水吓到了。
谁曾想,这妖界入口处,果真不是休闲度假的好场所,不过须臾之间,那夜眉寒便带着妖界的人追了出来。
我立刻将目光望向了夜白?
这什么情况?刚刚不是将这夜眉寒制服了吗?
夜白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刚才本仙用的假体,无非是吓唬吓唬她。”
吓唬?
我的苍天啊,既然吓唬人家为什么不让我们赶紧跑?
非要在这里跟谷司玩什么要抱抱!
我郁闷的瞟了夜白一眼,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谷司一身青衣连忙将我护在了身后,上前说道:“寒寒姐,求你,别伤害小离离。”
夜眉寒带着众小妖一时之间竟然微怔了怔,疑惑的问道:“怎么?你喜欢这条鱼?”
夜眉寒笑着说道,整个人完全没有对待夜白那般的仇恨,竟对着谷司有种家人的温暖,让我有一瞬的错觉。
想来,这谷司能从夜眉寒手中安然无恙的回来几次。
看来,这姐弟两的关系一定很好,所以谁也舍不得伤害谁吧。
夜眉寒爱屋及乌,怕是也不会伤害我了。
看着谷司的后脑勺,余光竟然漂到夜白有些生气的神情。
这亲兄弟之间还争风吃醋的吗?
我不知所措的挣脱掉了谷司的双手,可是却又被谷司拽了回来。
夜眉寒故而歪了歪头瞧了瞧我,微微笑道:“好,今天是我跟夜白的事,谷司你带着她走吧。”
她的话前半句火药味十足,而后半句却又多了一份溺爱。
果真是一个怪人,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难不成走火入魔的都这样?
为了降低自己的伤害值,我只能选择跟谷司先离开,让夜眉寒跟夜白打一个平手。
谷司掐指念决,便腾云驾雾的带着我飞走了。
而我的目光却一直看向地面上的那道紫光,心里迟迟放不下。
“谷司,我们能不能不走?你就不怕你三哥惨遭她的毒手吗?”
我的话让谷司的身子顿了顿,微微转了过身瞧着我。
“小离离,你担心三哥吗?”
我压根就没有看他,目光全部都在夜白的身上。
地面上那两团光束早已打了起来,两团紫色成功的碰撞到一起,在空气之中迸发出一道骇人的光芒。
偌大的光圈仿若可以承载地界之上全部的能量。
因为距离有些远,我着实看不清谁的那道深紫与浅紫的光芒究竟是谁。
“好,我带你下去。”
谷司扯着我的手边掐指念决让我们的方向又重新转了回去。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对于谷司而言,我只是很想跟他说句谢谢。
他眸中的颜色染着失落,一直定在我的脸颊之上。
其实我看到了,只是我不敢与他对视。
一直以来我太过清楚谷司对我什么样,他可以为了我去死,只要我当他的小离离,陪伴他度过漫长岁月的流逝便好。
但是我这只笨鱼向来不会珍惜,对我越好的竟越让我想要逃避。
后来,我知道那不是逃避,而是有缘无分。
我们所驾之云雾渐渐的低落了下去,我也真切的看到了夜白与夜眉寒的现状。
看样子,是夜眉寒暂时稍稍领先了。
她一掌推出巨大的光波,直击出去之后成为一道大刀形状,朝着夜白劈去。
夜白扇着手中的白折扇渐渐的后退,轻轻便躲了过去。
夜眉寒嘴角微微略扯开一抹玩味的笑容:“夜白,你当真只觉得我只有这样?还是从未看的起过我?”
夜眉寒脸颊上的那只蝴蝶原本在我记忆之中从未动过,而且是只紫色的,几日不见,这蝴蝶竟变成了通体黑色的蝴蝶。
“哈哈哈…我们的账是该好好算算了!”夜眉寒笑道,嘴角勾起阴森的笑容,在她妖魅的脸上显得越发的可怖,令人据而远之。
那只黑色蝴蝶随着夜眉寒的身体渐渐的飞升起来,而开始抖动着翅膀。
夜白一袭白衣从天翩翩而降,脚下踏着紫茫花将他整个人全部都用紫光包裹了起来。
夜眉寒轻轻一笑,在半空之中站在与夜白同样的位置之上,轻轻念动嘴角,那只黑色的蝴蝶便突然从她的脸上飞了出来,泛着黑色光晕的蝴蝶气势汹汹的朝着夜白而来。
我趁着谷司没注意,一跃而上,想要替夜白挡住那只蝴蝶,谁曾想,我的速度终究是没有快过夜白。
夜白拽着我的手臂,直接将我拉倒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护住了我。
那只蝴蝶穿透了他的胸膛,夜白猛地吐了一口血。
我看到那只黑色蝴蝶穿透了夜白的肩膀处,泛着一层黑雾,萦绕不断,便朝着我飞了过来。
夜白微微闭上了双眼,从自己的胸口竟幻处一朵巴掌般大的紫茫花,一时之间,紫茫花香充斥着我们的鼻腔之中。
那蝴蝶显然也是闻到了这香气,直接将目标转到了那紫茫花上…
可是却在它触碰到紫茫花的那一刻,那只蝴蝶便突然消失,只剩下一股黑雾凝结于空。
夜眉寒‘啊’了一声,那脸颊之上,竟活生生的又生出了一只蝴蝶。
夜白趁热打铁,一只手拥着我,另一只手挥动了番,便朝着夜眉寒推出了一根诛魔钉,正正好好的打在了她新生蝴蝶的脸颊之上。
谷司高呼一声:“寒寒姐。”
我便已经被夜白带离着离开了。
我跟夜白都受伤了,回到波音宫,夜白的身体明显的虚弱,却还是在最后一刻没有放开我的手,嘴角一直呢喃我的名字、‘嫣非离’。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感觉,看着眼前的男子,决心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我扶着夜白回到波音宫,夜白脸色煞白得毫无血色,身上满是伤痕,血红的印痕刺痛我的双眼,我焦灼万分,紧皱着的双眉任是怎么也舒展不开来。
“夜白,你小心。”我扶着夜白的双臂,让他慢慢地坐到滕木椅上,却不慎再一次划到了我手背上的伤口。“嘶。”我轻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