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非离,我需要暂时操控你的身体”随着她最后一个音符进入我得耳蜗,我内心就已经喊出了答案:“不可以!”
但是一想到麒雲儿如今法力无边,可以施用她记忆中的法术也多,但是我却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后面还有一大波追兵甩不开。
本鱼又想到了夜白,他还在为了本鱼深陷妖族重围,而只有尽快集齐四方神镜才能把他解救出来。
“嫣非离,时间已经不多了,到底孰轻孰重你自己打量清楚”麒雲儿说完就从我的耳朵再次回到心房,成为一股蛰伏的奇特力量。
我的法力已经彻底用空了,水面上那朵妖冶的紫茫花色花朵还在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同时也预示着夜白还活着。
“我答应你。”我对内心深处的麒雲儿说,就在我刚刚说完,麒雲儿就从心房出来,径直从耳朵游出。
“嫣非离,你确定?”
我转过身看了身后的追兵最后一眼,不要碰本衰神鱼尾!
“咻”的一声,我得灵魂轻飘飘的离开肉体,而本鱼就这样漂浮在了海水里,看到海水中本鱼的身体慢慢行动起来。
不过眨眼功夫,本鱼的人身就出现在了刚刚的地方,而身后的追兵看到本鱼居然恢复了法力可以变成人身顿时都停了下来。
“嫣非离,看好了”麒雲儿那高傲的声音传入耳蜗,看到她操控我的身体说话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服。
只见我一抬手海水翻涌,一滴滴海水仿佛杀人的利器,身后的追兵眨眼化作一摊血水。
“麒雲儿果真名不虚传…通天法术。”我在心里对麒雲儿很崇拜,有着高深法术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看到麒雲儿云淡风轻的解决了身后的追兵,然后掏出了破碎的朱雀镜碎片,将碎片全都聚集在手中。
斑驳的古铜镜身上奇艺的纹路中晶莹光泽隐隐若现,可是镜子却是一片片的连接不起来,使得光泽不是特别明亮更有些晦涩。
麒雲儿的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施用什么法术,一股股纯净的水属性法力被她从大海中调动起来,我也趁机吸收了些许的法力,渐渐恢复自己的实力。
“嫣非离,看好。下面就是最重要的环节了”听她这样一说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她双手之中的朱雀镜。
只见朱雀镜碎片慢慢聚拢在一起,流光飞舞,光泽连城一片,闪亮的镜面有如太阳一般,阵阵奇异的声响从镜身中传来。
麒雲儿的额头有些许汗滴,看来损耗了很多的法力,我的内心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看着浩浩荡荡,朝着九重宫阙正门越压越低的朵朵彩色祥云。
谷司就小心翼翼的抓着我的手,生怕被他们发现了我,他温热的手掌沁着丝丝汗珠,将我的手也沾染上了那么一点水渍。
我微微侧眸,想要偷看一眼谷司,没想到,谷司竟也同时转眸看向我,眉宇指尖紧张的神色全部映入了我的瞳孔之中。
谷司便是这样的人,不管身边发生多重要的事,他的心里只有我的安危。
侧颜立体,精致的鼻头也渗着丝丝汗珠,白皙的脸颊微微吹了一口气。
“小离离,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管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谷司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欢喜之色,抓着我的手却更紧了。
余光之中看到自己的手与谷司的双手十指紧扣间,我其实很想告诉谷司,跟在夜白身边这么久了,我早已不在是当初那只眼中只有自己的鱼了。
眼下,这浩浩荡荡的神仙队伍,全部攻上这九天宫阙,这形势险峻我想谷司比我更应该清楚,但是看着他的眉眼,我总是说不出来任何伤害他的话。
就像我在逃避他爱我…
我知道谷司有私心,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去送死。
可今非昔比,若是以前,这么危险的情况早就已经见不到我的踪影了,可是现在不同,麒雲儿提升白虎镜的同时在修炼自身的能力,况且,只有她,才能释放出真正的能量。
眼下,这镇天宫越逼越近,涯底的风也越来越浓厚,迎面扑来,恨不能将五官刮掉,且寒冷入骨。
云层之中高高耸立着一座城池,瞧不见底的涯底到处都是云雾缭绕,索桥仿似长在那云雾之上,驾驭了苍穹。
镇天宫三个颇有力的大字,悬浮在半空之中,迸发出耀眼光芒,将这方圆十里映衬的犹如般若境。
看着那剧烈不止,却没有任何护栏的索桥,突兀的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惹的我打了个激灵。
我的心脏正随着那仿似没有尽头的索桥摇摇晃晃着,灵魂早已游离不知何处。
“我们真的要从这走过去?”
我向前几步,站在索桥旁边望着涯底说道。
仅仅是探访,便已被从涯底直升上来的冷意直侵入了心。
这绝对不可能!
“嗯,想要走过去镇天宫,必须通往这条路!”谷司说道,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我的手,生怕我不小心一个想不开就掉入涯底。
“我,能不能不去?”我吞了吞口水,委屈的瞧着谷司说道。
谷司噗的笑出了声,一定是被我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给感动到了!
哟呵,谷司笑了,就是有戏了。
我正等待他的下文,谁想到,谷司的五官竟突然的严肃起来,紧紧扣住我的手指便带着我往索桥上走。
我挣…
他拽…
我挣…
他又拽…
“那不去了。”谷司拉扯着我的手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力气大到我根本就挣脱不掉。
“谷司…”
他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我突然叫道。
声音宛若莺啼,柔柔绵绵的传到了谷司的耳里。
一身的青衣被悬崖边的寒风吹起,三千丝跟衣衫幅度一样,不停的向后吹落着,他的身影在我的视线之中渐渐的落寞了起来。
眸之中泛着晶莹的水珠,还是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微微襟了襟鼻尖,抓着我的手渐渐的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