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金辞可不知道,有人闯进了她洞府,还嫌她洞府寒酸。
只是被狐狸和鹰每天的游戏弄得不胜其烦,而唯一的快乐就是用长度几十丈的神识去参悟在这范围内,其物体的奥义悟道,她为了神识能延伸到更远的地方,一到晚上便发了疯的修炼,只为让神识的范围再远点,好让她感受更远之处的不同物。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她慢慢的发现自己的手指能动了,然后是肩膀到最后整个背部,这天她半个身子终于能动了!
这让金辞欣喜异常,她连忙缓缓适应支起僵硬的上半身,向不远处的草丛挪去,她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什么破狐狸都让它见鬼去吧!
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以奇怪的姿势挪到了草丛里,到了晚上,戏码又如常上演,只是那小狐狸从树丛里蹿出来后,明显狐身一滞,眼睛里盛满疑惑,但架不住有鹰在身后追,只得原路逃跑,只是在金辞以前躺过的地方明显双腿一立,脚感不对,也不由它迟疑,身后传出了鹰啼,它“嗷”的叫了声,便飞快遁走了。
而在一旁的金辞只觉哭笑不得,等哪天她能走动了,定要把这狐狸捉起来揍一顿,以报每日“解乏”之恩,想到这里嘴角便勾了起来,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金辞又如常运转起《碎月神鉴》,只是不过多时,便听见不同寻常的声音响起,穿过草地而来,似有迟疑,金辞连忙停下以为是蛇鼠,铺开神识,只见那狐狸又回来了,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味儿慢慢朝着金辞爬来……
坐在草丛里的金辞,就这样与立起上半身忽然呆住的小狐狸大眼瞪小眼,忽然金辞扮了个鬼脸,吓得狐狸毛直竖,惊叫一声就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金辞咯咯笑了岀来,心道这傻狐狸。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虽然每日剧情仍会上演,但又加了个小剧场,每日鹰飞走后,小狐狸总会躲在不远处,偷偷摸摸的看她修炼,前几天她倒还觉得有趣的紧,后来便无视了过去,只顾着拼命修炼悟道。
这天她总算觉得可以站起来了,于是便慢慢支起身子,尝试了起来,她现在就像一个瘫痪昏睡已久的老人那般,能真正活动自如还需要些给她点时间,就这样反复站起又摔倒过了半日。
夜里小狐狸眼睛瞟过站起来的金辞,尖叫了一声蹦得老高,一下就遁走没有踪影了,金辞摇了摇头,慢慢的挪动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得去别的区域看看,看下这块以外还有什么地方。
没过多久,金辞便觉得身后有个小东西跟着,也不作理会,只自顾走着,日月交替,慢慢的,便走了许多时日。
金辞只觉得周身道义万千,她细细体悟,有的时候走的很快,有的时候走着走着停上许久,路上有许多蛇虫鼠蚁,有些似想要来攻击她,有些聚集在路旁围观她,有些只是远远的瞥上一眼,便自顾自离开了,而小狐狸一直跟在身后,有时闻见鹰啼声狐狸便消失了踪影,但每次复又回来,也不上前,就这么跟着。
金辞心中似有所感,运转起《碎月神鉴》,复又吟诵起巫族的通灵术,神念感召祖巫,并召唤各种生灵。
巫族自古便相信万物有灵,她身一路前行,探索未知,有同游者如小狐狸,有观望者,还有攻击者,她信万物有灵,她本就是巫树上的叶灵,得已天道神明眷顾方化成人。
在这吟诵声中引得不少动物成群结队的跟在身后,小狐狸被这阵势惊得狐眼瞪圆,又被身后的不少天敌给吓到,咻的一下爬到了金辞的肩上去了,金辞稍稍一顿,小狐狸还挺重,但声音又马上平稳了下来。
她知道这小家伙并无恶意,便任由它往自己身上藏,也不去现会从天黑又唱到了天亮,待到,第一缕金光撒在身上,金辞只见到,巨大的虚影,伏在了自己前方,自上而下打量。
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原空间速度之祖巫。
金辞一阵惊讶,明白这是自己吟诵的通灵术召来的祖巫降临,随后她的步子明显顺畅了不少,直到走近了看想要接触,虚影复又消散于天地间。
于是金辞唱诵不停,后又岀现句芒,蓐收,共工,祝融,烛九阴,强良,奢比尸,天吴,龠兹,玄冥,直到后土的身形消散在了眼前,才发现前方赫然有一塔,而身后同游者,仍旧浩浩荡荡。
金辞身形稍顿,便直奔高塔而去,近了看才觉古朴庄重,塔砖饰以飞天、麒麟等数十种图画,砖与砖之间如同赴凿,有沟有槽,垒砌紧密合缝,而门前檐上绘有祖巫,巫树,月湖,形象生动制工精美,气势恢宏。
小狐狸明显身形一僵,便于愈往她怀里钻去,金辞不再运转《碎月神鉴》,也停下了通灵术来,只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塔。
其她地方她也走过许多,无非都是大同小异,而这里的高像似忽然冒出来的一般,可能是其关键所在,就如同阵的阵眼。
已然无别的突破口,思如此,脚步毫不迟疑,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