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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尘世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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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既然清宁公主前日里在忘仙殿中的口中言词早已让东皇一脉中人心中明白雪楹花境立场,因此上现下湘君是再等不及什么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决定立刻兵发峨嵋山上,救出东皇尊神,对此众人却倒是一点没有异议,云中君更加点头赞成,因为至少如此一来,就能够将雪楹花境的立场更加撇清,云中君心中着实是不希望雪楹花境被无端搅进这场东皇一脉和天帝一脉的激烈争斗里来,虽然若是能得花水清鸢一身七杀之力相助,必然是会更加容易成事。

但是万没想到,因为心里早已算计到东皇一脉近日来必然会对峨嵋山有所动作,天帝早已命人事先在峨嵋山上排设下狠厉非常的封魂大阵,而且此阵是在东皇太一和神使帝阍被成功自峨嵋山上的软禁之所搭救出来之后才被施法催动,断却众人后路,云中君心中知道此阵三界中只有一人能够催动,而此人并非天帝一脉,因此上决定兵行险招,以自己一人之力强行将阵法破开一方逃生缺口,让众人先行脱身,随即强行逆转一身真元牵制阵法,逼迫暗中施法催动此阵之人为了维持阵法运转而不得不拼尽一身全力,最终因真元消耗过甚而致使隐身咒法失效,孑然现身在自己眼前。

此时的云中君虽是一身污血斑斑,两眼血泪斑痕,但是,天罡北斗,星璇闪耀,在封魂阵中以云气为剑,打破阵中八卦幻象之后,一瞬之间摄魂催命的一剑指在秋神蓐收胸前三寸檀中死穴上面,只消五个手指头稍稍反手抖上一抖,即刻剑点檀中,一剑毙命。

“好啊,这么多年不见,云尊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一个一等一的江湖高手,”星璇位中,八卦幻象之间,本自是已经被云中君一身真力摧折之下身内真流气血逆冲倒转,浑身上下经脉受损真力涣散的秋神蓐收,在云中君的剑下却仍旧是微微有些不怀好意的冷冷戏谑道:

“这却倒是很好,你是云神,我是秋神,常言道,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你这一辈子都该是躲着我的才对,”他说。

“哼,本尊和你爹白帝论交情时,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

“嗯,就因为帝父往日里和你们东皇一脉中人交情太深,才牵累我被天帝借来在峨嵋山上当这份排设封魂阵的苦差,怎么,你身为东皇一脉中一等一的练家子,不觉得很亏欠我,很对不起我的吗?”他问,“你可知,我现下被你这样用一把云气化成之剑指在胸前最要命的这个檀中死穴上面,可也只是为了让我们西方天界一众生灵在天帝老儿眼皮子底下好好过活度日下去,”他说。

“白帝会怕天帝,五方天帝之中,他自来难道不是最为嚣张狂傲的一个?”

“喂,什么嚣张狂傲,不过只是一点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硬脾气而已……”话音未落,只见一口殷红鲜血,自嘴角之间涓涓细流一般嘀嗒流淌下来,染红身上一袭青衫素袍,半卷锦罗披风。

“提精养气,真流回转,护住少阴三经,任督八脉,”

“要你猫哭耗子,”

“本座只是不忍见你真流逆冲,经脉俱断而已,”温柔似水的如炽眸光,言不由衷的冷言冷语,“吐这么多血还不快些坐下将真气聚拢归元,”他说,“你素日里这真诀妙法到底是怎样练的?”

“别高兴太早,若是天帝连本神都不信任,暗中留有后手,你就只等着日落时分去替你那些小伙伴收尸好了,”

“大司命倒是信任你,结果你们父子二人是怎么对待他的,”他问。

“都这时候了还来和本神提这个,本神身上这些伤当真是白替你们受了吗?”峨嵋山上,一念前尘旧义,一双清眸翦水,一绾青丝半卷,一脸泪下潸然……

“既然身在凡尘,难免有七情六欲,”他说,“但是本尊和你爹一起掉进水里,你会先伸手拉谁,”他无奈笑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家都是一样,”

“既如此,你要杀便杀,左右本神和花水清鸢一起掉进河里,你也一样会先去伸手拉他,”他强撑着挣扎拱手向他抱了抱拳,云中君一念之下纵身上前反手一剑,悄无声息的将他右手上一根手指齐根斩断下来,血淋淋掉落在自己脚下:

“既然做戏,不妨做的真些,左右你爹也有本事替你接上……”

……

……

(二)

虽然天帝心中对蓐收确是未曾全心全意托付信任,但是东皇一脉既然已经自峨嵋山上逃脱,却也刚好正中自己下怀,毕竟自己虽然身为天帝,名义上是三界之主,但是行事手段也自来不可逾越诸位三界尊皇心中底线,因此上东皇一脉本就是不能轻易杀得,现下这些人已经顺利将东皇太一给护送去了蓬莱岛上退隐,看样子东皇太一在峨嵋山上这些年来却倒是想明白了一些道理,天意自来只是顺其自然,并非能以是非善恶论断,正邪对错即是能在世人心中论断一时,不过三五月时间就已淡忘,谁又能记住谁一辈子的呢,三界之主到底是让天帝来当还是让东皇来当,说到底,却倒是又有什么不一样的,东皇仁慈,天帝也未必残暴,为了能够从新争回这个三界之主而挑起无边战火,让三界大乱,生灵涂炭,到底算不算是为了一己私欲祸乱三界,荼毒苍生,战火荼毒之下,遭受战乱灾劫的三界苍生,心中最恨之人到底是谁,是天帝还是东皇,谁又能说的清呢,唯一能够断定的是,天下苍生,都会对曾经一手化生了自己的天神尊皇最终为了自己权势又决然背叛放弃自己的残忍现实在心中义愤填膺,伤痛欲绝,虽然这对东皇太一而言确是有些不太公平,但是谁让这世上但凡是个有灵性的活物,只要稍稍得到一点机缘恩赐,心中贪欲即会被渐渐引诱上来,总是想要借此得到更多的呢,所以似东皇太一这样自来只知顺其自然一心为善的尊神,这三界之主之位是断然当不长久的,还不若及早抽身去蓬莱归墟中安然退隐,天帝这个三界之主虽然确是凭借心机手段当上,但是也确是比东皇太一更加能够将这三界秩序长久维持下去,毕竟,对三界苍生而言,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眼下对凌霄殿而言,最为棘手的一个大麻烦即是当年攻打东皇一脉之事诸位三界尊皇心中怕是早已心知肚明,不然人间也不会忽然之间莫名其妙的横生出来这些惹人生厌的戏话本子,虽然心知肚明始终是不能代替真凭实证,但是料想东华帝君这些年来在东瀛山上的少阳府中也一直未曾闲着,早已经将最为紧要的一些真凭实据给尽数搜罗在了自己手中,白泽在地府中一直未曾找到那个名叫梓岚的楚子陵一族巫女阴魂,人间也四处找不到她的后身,当年大理城里确是有一个名叫迎春的女子有些可疑,但是她出生时白泽特意掐指算过,虽是楚子陵一族巫女后身,但是却并非那个梓岚,虽然不知是不是那个东华帝君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但是因为大理城始终是女娲上神治下之地,白泽也一直未敢冒然前去探查,不过若是东华帝君当真已经插手此事,想必当时即是去了,也未必能够如愿探查出来什么。

人间那些莫名其妙的戏话本子必是东华帝君暗中所为,哼,不是他也是他,东华帝君倚仗他是玉帝一脉,有三清道祖在背后撑腰,一味的为了跟东皇一脉中人那点私交和凌霄殿作对,天帝心中早已经是对他厌恶之极,当年封灵剑一事就是他暗中作梗,以至于今日让凌霄殿面对如此棘手局面,若是当年凌霄殿有意设计东皇一脉之事被公然昭告天下,诸位三界尊皇齐心合力助东皇太一重登三界之主之位,自己这个前任天帝还能落个什么好下场,虽然这些已经安享清闲日子甚久的逍遥尊皇未必是愿意多管闲事之人,但是若是东华帝君公然将真凭实证拿出来放在他们跟前,想必他们也都乐得将自己给自天帝之位上拉拽下来好好奚落一番,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大,左右这三界之主之位天帝争得,东皇也一样争得。

所以现在设法阻止东华帝君将手中凭证在三界中大肆公之于众才是眼下一件最紧要事情,而对东华帝君而言,东皇一脉中能够凭借三言两语即可让他回心转意的也就只有云中君一人,但是偏偏,云中君现下心中最为在意之人却已经是那个隐仙山下的雪楹花皇花水清鸢,若是自己一念之下可以救得漱雪皇后,一念之下又可能杀了漱雪皇后,天帝相信,云中君心中是会知道到底该怎样权衡算计的……

……

……

(三)

虽然湘君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些忿然不平,但是因为云中君已经在私下里和天帝交易,要以东华帝君手中那些当初天帝设计东皇一脉的真凭实据交换漱雪皇后性命自由,此事也就只能这样听之任之的不了了之下去,左右被人设计到如此落魄境地在三界中也确是一件非常丢人现世的事情,借此永世隐瞒下来也好,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失败而已,正义战胜邪恶也好,成王败寇也好,失败的一方总要承担一切牺牲责任,不然总会被世人指责为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湘君心里自然是很不忿的,但是若是让东皇一脉重掌天庭势必要牺牲三界众生,这样牺牲旁人成全自己的作为也确是有些太过自私自利,不仅是东皇尊皇,东皇一脉中的任何一人,也未必能够决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事情,是非善恶不过只是一个口舌虚名,和三界安危相比,确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在东皇太一决心自此归隐蓬莱归墟之后,众人也就不再去思虑要和天帝争个什么是非对错,决定自此在人间尘世当个逍遥自在的闲散神仙也并无什么不可,只是谁想到天不随人愿,还未等众人在蓬莱岛上向东皇尊神告辞,相距天台山三百里外的海宁城中就发生了一件让众人分外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不知为何,自来在妖皇山上还算安分的尘水云沧,鸢水尘封和鸢水尘迹三人,竟然无故带着数千妖兵去海宁城中大肆砍杀城中凡夫百姓中的成年男子,一夜之间死伤人数达数万之众,海宁城中半数人家家中成年男子被尽皆砍杀干净,只余下孤儿寡母大声号啕,哭声震天,当地城隍土地将城中之事急急上报天庭之后天帝随即派下来数千天兵天将剿杀城中妖孽,非但将那几千肆意杀人的妖兵妖将尽数清剿干净,还在海宁城中将尘水云沧,鸢水尘封和鸢水尘迹三人生擒活捉,带回去凌霄殿中请天帝发落,天帝随即命人将三人押赴钟山处斩,皇甫圣皇大惊失色之下急急派人来蓬莱岛上找少司命相救,少司命因为平日里和三人甚是交好,听闻此消息之后自然是急的跳脚,但是因为当时被带去海宁城中的数千妖兵已经被尽数斩杀干净,没能留下来一个活口,而此事又是三人瞒着皇甫圣皇私下而为,因此上皇甫圣皇现下根本对此事到底是因何而起一无所知,只知道东皇一脉既然已经和天帝前仇尽释,说不定能够前去凌霄殿中找天帝稍稍求一求情,看在东皇尊神当初一手化生出天地万物,说起来也算是妖皇山一脉父神的情分上,好歹能够先拖延一些时日,将此事来龙去脉问个清楚,至少也该让妖皇山知道三人到底身犯何罪,即是要死,也总该死个明白才是。

少司命一气之下就要只身独闯去凌霄殿中让天帝放人,但是花裳却在稍加思虑之下,认定此事和那只当日在天台山上让自己一巴掌打回原身的杂毛猴子脱不了干系,现下只要前去海宁城西三十里外的花果山上,定然能够找到那只杂毛猴子。

清尘和流鸢听了花裳口中之言后自然是争着要前去花果山上捉那只杂毛猴子,但是东皇尊神以为那只杂毛猴儿到底也是天帝之子,还是先让湘君和大司命前去花果山上找他问明此事内中隐情即可,毕竟之前方丈岛上的数千猴兵也是让尘水云沧给尽数斩杀干净,他因此而怀恨在心,设计报复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他愿意将此事说个清楚,从中寻到让天帝放人理由,事情即可到此为止,他若是执意不识好歹,非要致三人于死地不可,不要说是天帝之子,即是天帝本人,该杀也一样杀得。

湘君和大司命心中倒是自来知道这样的闲杂差事总也是落不下二人的,毕竟云中君自来只管打架,暴脾气上来就敢一手将那只杂毛猴儿的猴头给揪下来,只能奉命急急赶来海宁城西三十里外的花果山上,果然见那孙小福正在花果山上当一群猴子精中的杂毛大王,这倒是让湘君在心中很是奇怪,因为据说他之前已经被天帝下令关在蟠桃园中不得擅自出园,怎么才几日工夫,就跑来这花果山上当猴子大王来了?

“哈,本大王怎么说也是天帝之子,天帝嘴里再怎么言之凿凿,也不过全都是说给外人听的,糊弄傻子的言词还需要多费什么心思,”孙小福在一群杂毛小猴的簇拥下一脸得意的笑嘻嘻说,“也怪有些人当真就是太傻,听说本大王被天帝关起来了,就以为天帝当真是个公正无私的明君圣主,却不知想让明君圣主替你主持公道,也要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价值,或者说,人家为你主持公道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又要为你担当什么责任,若是你对天庭价值甚大还可,若是什么价值没有,除了去死,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说。

“所以,你这是已经亲口承认海宁城中之事是被你一手设计的了?”大司命一针见血问道。

“对啊,是本大王一手设计的,那又怎样,你们来咬本大王一口啊,人头可不是韭菜,割掉之后可不会再新长出来,所以其实让一个人先被设计砍头,然后再好心还他清白,让他沉冤昭雪,真的是一件让人非常开心的事情,要知道,让一个有罪之人被当众砍头,其实根本没多大意思,能让一个无罪之人被当众砍头,才是一件非常让人开心的事情,所以本大王决定先让那三个胆敢得罪本大王的人被押去钟山上砍头,然后再将他们罪不至死的证据给拿出来替他们沉冤昭雪,大不了追赠个什么真君仙君的,皇甫圣皇那个老家伙还要去凌霄殿中跪在天帝脚下低三下四的磕头谢恩,其实你们也知道,天帝的本分就是要让不愿下跪的人给摆弄的心甘情愿下跪,不愿听话的人给摆弄的心甘情愿听话,谁让妖皇山当初和东皇一脉关系甚好,杀这三人只是为了好好敲打一下这个皇甫老儿,让他知道现在谁才是能够对妖皇山一脉生杀予夺的三界之主,”他说。

“哼,将人逼到忍无可忍,到时你怕是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湘君冷言。

“但是本大王现在已经是对你们东皇一脉忍无可忍了,但是杀你们多没意思,杀了你们心中最爱的人才稍微有那么一点意思,对,本大王就是想要报复,当初清宁和阿若的性命都是本大王亲手救下,本大王对清鸢花皇也是一片全心全意,但是结果呢,还是抵不过那个云中君回过头来看他们一眼,就算是块石头心,也该有被感动暖了的一日,可对?”他问。

“啊,可别,你要是想要一厢情愿的来温暖本座的心,本座不介意立刻将心挖出来送你,你将暖心当作彩礼强送给人家,还不许人家退还彩礼的吗?”湘君忍不住嗤嗤一笑,“花水清宁要是当真看得上你,我们东皇一脉,集体去灵山上当和尚去,”他说。

(四)

虽然这个孙小福在花果山上死不松口,让湘君和大司命始终不知道此事来龙去脉,但是花裳却早已暗中带着清尘和流鸢二人一起来到舟山岛上查探消息,因为出事之前,按理该是尘水云沧在舟山岛上的无涯洞中独自闭关修行的时候,尘水云沧一定是在那时候忽然之间受到了什么强烈刺激,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来如此疯狂事情。

果然,在无涯洞前,三人惊诧发现了一座新近修葺起来的小小坟茔,坟茔前的墓碑上明晃晃的镌刻着芙儿二字,花裳对这个芙儿多少还是稍稍知道一点的,因为当日是魔妃亲自将她带去天台山上,交在云沧手中,因为那时芙儿的身子看起来非常单薄羸弱,整个人也有些神情萎靡,云沧只得匆匆将她给带回来舟山岛上休养,毕竟这里有当初灵脉源泉散出的灵气,对她休养身子有很大好处。

但是即是如此,这个芙儿这段时日以来本该在舟山岛上好好休养身子才是,怎会忽然之间溘然殒命,随后尘水云沧就带着尘封尘迹和数千妖兵一起去海宁城中大肆滥杀城中百姓,花裳以为此事既然是和那个孙小福脱不了干系,那必定也是和这个芙儿牵连甚大,毕竟当初魔妃将她给带去天台山上,就是因为这个芙儿那时和这个孙小福之间相处的很不愉快。

哼,就凭孙小福一笑起来脸上那贱贱的鬼样,料想三界中除了他亲爹,也再无一人能够和他相处的非常愉快。

但是芙儿当初既然被云沧送来舟山岛上休养身子,又不知为何会忽然之间匆匆殒命,想必在她在舟山岛上休养身子时云沧他又去妖皇山上小憩了,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另外派人在舟山岛上照料芙儿,此人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内情的,如此皇甫圣皇是可以自此人口中知道此事来龙去脉的,但是看皇甫圣皇样子,确是对此事一无所知,如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当时在舟山岛上奉命照料芙儿之人,现下已经被那个孙小福花大价钱收买下来,有意将此事内中实情隐瞒下来,相助那个孙小福致云沧,尘封,尘迹三人于死地。

花裳一念之下,决定先和清尘,流鸢二人小心躲避在芙儿坟茔左近那片枝叶繁茂的花树林子中,看看少时会不会有人前来自投罗网。

果然,半日之后,只见一只年纪不大的小海螺精提着一篮子金箔纸锭一脸愧疚不已的悄然来到芙儿坟茔前面祭拜,流鸢随即抢先自花树林子中一步冲出来反手将她给按在地上,小海螺精因为心中有愧,自然一下子猜到流鸢为何如此对她,没等随后紧跟上来的花裳和清尘开口,就主动将前日里在舟山岛上发生的一切对三人褪口脱出:

“一切都是那个孙小福做的,不关小妖什么事啊,听说之前这个孙小福被天帝下令关进了蟠桃园中,但是他却在蟠桃园中和前来探看他的恩师白泽大发脾气,白泽为了将他自蟠桃园中搭救出来,向天帝直言小福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也该先给他指个通房丫鬟了,天帝一想之下也确是这个道理,所以准许小福从蟠桃园里出来,亲自来人间挑选通房丫鬟,谁知道孙小福他来人间之后却很快找来舟山岛上,指名要让芙儿当她的通房丫鬟,那时小妖正在奉云沧蚌皇谕令在舟山岛上照料芙儿,也曾好言提醒芙儿这个孙小福不是个能够相信之人,但是芙儿禁不得他的花言巧语,最终还是同意和他一起去天庭享福,小妖没有办法,只好也随着芙儿一起跟那个孙小福离开舟山岛上,孙小福初时确是曾将芙儿带回去过方丈岛上一段时日,因为芙儿眉眼之间确是和那个清宁魔妃有三分相像,其实长得花颜月色的女子容颜上多少都有几分相似,所以没过几日,孙小福就开始厌烦芙儿到底只是个替身,即是二人已经云雨,孙小福也很快将她给冷落在一边,后来芙儿对孙小福说想要离开方丈岛上,回来舟山岛上,孙小福一怒之下打了芙儿一顿,芙儿身上被打得血痕斑斑时,猛然之间又让孙小福想起来方丈岛上惨死的那数千猴兵,一气之下就将芙儿身内真元抽了,丢进海宁城中一座生意最为兴盛的青楼鸳鸯楼中,让整个海宁城中的男人全都去鸳鸯楼中糟蹋芙儿,芙儿在鸳鸯楼中受尽那些海宁城中的凡人男子欺辱,小妖法力低微,相救不得,直到芙儿被那些男人给糟蹋的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了,孙小福早已暗中查探到云沧蚌皇那时已经自妖皇山上回来舟山岛上,而且鸢水尘封和鸢水尘迹也偏巧和他一起来到舟山岛上,就趁着芙儿还有一口气时将她给丢回来舟山岛上,为的就是让芙儿在彻底断气之前将她在海宁城中遭遇告知给云沧蚌皇,芙儿在向云沧蚌皇告知了自己在海宁城中的鸳鸯楼里怎样受尽欺辱之后溘然殒命,云沧蚌皇法力精深之下却也一样是回天无力,相救不得,暴怒之下拉上鸢水尘封和鸢水尘迹一起胡乱纠集了妖皇山上和东海蚌族中统共数千妖兵去海宁城中大开杀戒,只要是在海宁城中见到的成年男子,一律格杀勿论,大街上的男子杀干净了,就一脚踢开百姓家宅院门,跑去百姓家中杀人,如此逆天之举自然是早已被孙小福一状告去了天帝那里,天帝随即派数千天兵天将去海宁城中清剿,云沧蚌皇和鸢水尘封,鸢水尘迹三人被活捉去钟山等待处斩,但是小妖全家受到那个孙小福威胁,不敢随意向皇甫圣皇开口言明此事,但是心中却也是一直以为对不起芙儿,只好趁着那个孙小福去花果山上当猴子大王时,私下来芙儿坟前稍加祭拜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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