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却拦住荼蘼说道:“随他去吧,有他遭报应的一天就是了,何必一介凡夫俗子计较?”
“可是公子,这如何能忍?”荼蘼只好停住脚步道:“就他也敢骂你,就不怕损了阳寿,变成短命鬼!”
长离见荼蘼气得连连诅咒那李坦,便笑道:“何必与他计较。”又问笙若白:“若白兄,那李坦经常打你嘛?”
笙若白点点头说道:“李家父子向来就是公报私仇之人,不止对我,对待其他将士也是非打即骂,毫无一点德行。公子三番五次得让那李坦落了面子,那李坦恐怕不会让公子好过。公子还是事事小心吧。实在不行就离开禅城。”
“若白放心。”长离说道:“我已给莫家飞鸽传书说明当年莫将军之死另有蹊跷,米家很快就会派人前来对此事展开调查。李家父子嚣张不了太久了,若白也耐心等待些许时日,我也定会救回若白得母亲。”
“若白在此谢过莫公子了。”笙若白实在不知如何感谢长离,连忙跪在了长离面前。“公子有这心思若白就已经很感谢了,若是日后有用得着若白的地方,若白叮当万死不辞!”
“若白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过于挂在心上。”长离扶起笙若白,将手中的药膏放到笙若白手上说道:“此药膏可加快伤口愈合,你带回去将身上其他伤口都擦上此药,明日伤口便不疼了。”
笙若白接过药膏抱拳说道:“谢过公子了。”
长离怕笙若白独自回去又会被李坦为难,便让荼蘼送笙若白回去,荼蘼送了人回来后便说:“幸好我去了。不然李坦那厮铁定为难笙若白。”荼蘼一边抱着茶壶一边对众人说道:“你们是没看见李坦那趾高气昂得样子,看得我都想抽他!简直太欠揍了。”
梧桐听罢便打趣道:“荼蘼,你想揍得人都从瑶川阁排到南天门了,你揍得过来嘛?”
“切!”荼蘼放下茶壶说道:“别的暂且放放,要是揍人,我肯定先揍这小子,还对公子说些粗鄙之语,我说公子,刚才就不应该忍他!”
“他辱骂长离了?”躺在床上的长靖说道,荼蘼应道:“对啊,李坦刚出了客栈就开始骂公子,我想去吧那厮得舌头拔了,可公子却不肯。真是气煞我也。”
“长离...”
长离却道:“左右他都要遭报应,我何故与他一般见识?只是他将若白打成这样我却是有些生气了。”
“公子若是担心,咱们便向李坦说咱们游山玩水需要一名向导,可借此借口将舜耕若白带在身边。”夙慕见长离实在担心笙若白便说道:“长靖公子得莫家身份虽然可以让我们此行有诸多方便,可有些事莫公子想必是不能做的,不如将若白带在身边,也好行事。也顺便解救了若白脱离李坦。”
长离点头说道:“此方法甚好,可是该如何向李坦开口呢?”
闻长离夙慕讨论笙若白,长靖便问道:“长离为何对那笙若白生出怜悯之心?那笙若白有什么特别之处嘛?”
长离说道:“他倒也并无特别之处,他是当年与你大哥共同御敌得那名将军,你大哥出事之后,李家不敢杀他,又怕他向莫家告密,便抓了他的老母亲,又降了他的官职。所以他现在才处处受制于李坦,不得不受李坦得折磨。”
“他竟知道我大哥失踪真相?”长靖挣扎着起身说道:“如此也算是证人一名,万万不能让他死在李坦手里。若是知道莫家来人,以李家人的品德,恐怕很快就要伤他性命。”
“我也是这样想得。只是笙若白的母亲被囚禁在李府,就怕李家以他母亲的性命做要挟,不肯轻易放若白跟我们一处。”长离说道:“恐怕,这次若白受伤也是因跟我们在一起才被李坦所怀疑。咱们还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将他与他母亲一同救出来方才圆满。”
“公子。”夙慕说道:“今晚我便与荼蘼夜探李府,看看若白得母亲究竟被藏在何处。若是找到了,我直接带回来,这样笙若白也就不必受制于李家。”
夙慕此言一出,几人便都赞同。终于等到入夜时分,夙慕何荼蘼便化身朝李府探去。夙慕隐身到了李府中,只见李府中异常奢侈,房梁之上隐隐都是金漆修葺得,院中假山无数,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
荼蘼大摇大摆得走在院中观赏一番对夙慕说道:“这李府未免也太奢侈了一些,一个城主罢了,靠他那点俸禄如何能修的起这么豪华得院子啊。”
夙慕四下看了一圈说道:“肯定都是些民脂民膏,你别看了,办正事吧。”
“那你搜前院,我搜后院,半个时辰咱们还在这碰面。”荼蘼说完便朝后院走去。
夙慕看荼蘼远去得背影,嘴角扬起了丝丝笑容也朝着前院探去,荼蘼独自在房间挨个穿梭着,可没有一间房子里关着笙若白的母亲,便独自在每间房子里都逛荡着,他穿过李坦得屋子见李坦抱着一美人睡得正香,便鄙夷道:“做了那么多坏事还好能睡得着,心里没有一点愧疚之色么?”荼蘼实在看不下去,便穿过墙壁到另一个屋子正四下查探之时,夙慕却找来了,夙慕见荼蘼到处乱逛便说道:“你探没探完?前院并没有被囚禁得人。你这呢?”
“他家后院太大了,我转到现在方才转到西厢院来,不过着西厢院正是那李坦得住处,我方才刚经过他的屋子,李坦正抱着没人睡觉呢。”
“美人?”夙慕闻此笑道:“仙界许多仙子,也没见你叫那位仙子为美人的,怎么,荼蘼神君下了一趟凡间竟也思春了不成?”
“你少来打趣我。”荼蘼甩了甩说道:“我的意思是以李坦那肥头大耳,满肚肠肥得样貌,他怀里的女子跟她相比就算是美人了....我乃天界神君,怎会为以凡尘女子动了心?你真是小看我。”
夙慕笑道:“行行行,我不与你说了,咱们赶紧查探,莫要耽误了。”
“切!”荼蘼一甩袖子便向另一间屋子探去。
又过半个时辰,两人又在刚才的屋子碰了面。一见面荼蘼便抱怨道:“李家后院怎么这么大!”说着便幻出茶壶来喝了满满一茶壶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