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看着光颜说道,“光颜姑姑,这味道确实不错啊, 清新淡雅,没有一丝一毫的头晕目眩之感,况且这信封一直便是由沁衣贴身保管的,若是真如同光颜姑姑你所说得话,那沁衣不会这么久了,还不曾察觉到!”
公孙晴看了看光颜,这才瞧见光颜今儿个气色与神情,都与往日并大相同,这才又继续问道,“光颜,你是不是哪里病了,我瞧着你的脸色很是苍白无力的模样,又见着你今天下午一连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时辰了,可是哪里病了,要不要叫御医前来瞧一瞧看一看?”
便见着光颜很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信封,你和沁衣闻过了,都觉得没有问题,那自也是信得过的!”光颜想着,定然是自己这些天,忙于这宫内外的有关公孙晴进宫的一应事情,今儿个又待在太阳底下,足足晒了几个时辰,想来便是累了的原由,此番也没有多想。
随即,光颜又迎上了公孙晴很是着急的侧脸,便见着光颜看着公孙晴便是微微笑着说道,“我的身子,我自是知道的,无妨,想来不过是昨儿个才入宫,对着这宫里的床榻有些不大习惯,没有睡好的缘故!”
公孙晴这才又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待会儿,咱们说完了话,我就放你回去,让你早早得吃过晚饭,早点儿沐浴更衣,上床睡觉去!”
光颜自也是微微朝着公孙晴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娘娘!”
光颜接着这才又想起了这信件的事情,便继续开口问道,“娘娘,这慕容南和慕容翎从瀛洲寄来的信件之中,可写了些什么?”
只见着公孙晴微微一笑,说道,“南弟在信件中,赞不绝口的夸赞着光颜你给的那秘药和解药,都是很是管用的,那晚南弟和翎妹妹连夜便出了京都,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南弟便见着翎妹妹已然醒了,活蹦乱跳得与往常一般无二,见翎妹妹醒来了,南弟怕夜长梦多,便连夜带着翎妹妹火速赶回了瀛洲慕容府,又怕那药性太强,恐怕会对翎妹妹的身体残留毒素,便又派了大夫亲自来为翎妹妹诊脉,自是一切平安无异,如今他们此时都正在瀛洲城之中呢,很是平安,所以这才写了信,派人火速送了过来,好叫我们放心宽心!”
光颜听着公孙晴的此番话,自也是安心得笑了笑,心中对于那慕容翎的牵挂,也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那就好,那就好!”
公孙晴自也是微微笑着,接着不知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着公孙晴,再是微微叹了叹口气。
“怎么了,可还是发生了其他事情了吗?”光颜这也是很快的察觉到了公孙晴失落与苦闷,想来此番这公孙晴如此急于见自己,定然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为了慕容南和慕容翎这件事,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还未说。
光颜狐疑的看向了沁衣,只见着沁衣看了看公孙晴,便见着公孙晴朝着沁衣,微微点了点头。
沁衣这才又开口说道,“光颜姑姑,可还记得慕容东少爷?”
提起慕容东,光颜怎么会不记得这慕容东,如今提起来,光颜也只觉得很是奇怪,按理说,昨儿个那公孙晴从公孙侯府盛装出发,这公孙侯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亲朋好友,自也是都齐齐聚于这公孙侯府之中,送来了各种各样的贺礼。
就连着这平日里素来便与公孙晴是死对头的公孙寻城自也是匆匆忙忙的从军营里赶了回来,带着贵重的厚礼,相赠于公孙晴。
更别提北静王和北静王妃公孙莹,王伯爵和王伯爵夫人公孙婧等许许多多,这京都城之中又名有姓的达官贵爵、王侯贵胄之人了。
可是昨儿个光颜也是分明记得,那慕容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仅不见着他慕容东现身,为公孙晴进宫准备贺礼,就连着那公孙晴踏上车辇之时,准备从公孙侯府出发朝着王宫而去之时,也不见着公孙晴这位亲表哥慕容东的身影,实在是让光颜觉得很是奇怪。
如今听着沁衣的这番话,想来,定然是这慕容东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也不会让公孙晴这个素日便要与那慕容东避嫌之人,如此为着这慕容东着急担忧了去。
便见着光颜朝着沁衣和公孙晴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记得慕容东,怎么了,慕容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娘娘你如今为他如此着急担忧了去?”
只见着公孙晴原本微微抿着的唇,此时张了又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让光颜在一旁看得越发好奇了些。
只见着公孙晴这才开口说道,“沁衣,还是你来说吧!”
只见着沁衣此番也是难得的唉声叹气,说道,“光颜姑姑,我和怡儿今天回了公孙侯府,原本也只是想从公孙侯府取回娘娘落下的东西,便准备快快回宫的,可是不曾想,却从公孙侯府里的姐妹们的口中,听到那慕容东公子,似是也在昨日进了王宫之中!”
“沁衣,你说慕容东也进了王宫之中,那为何昨儿个我们一丝一毫都不曾在这王宫之中见到那慕容东的身影?”光颜不解得问道。
只见着沁衣又是唉声叹气的说道,“光颜姑姑,你可知,这慕容东公子,若是进了这王宫之中,那便是只有等他老了亦或是死了以后,才能出了这宫门,成为了那自由身!”
沁衣说到这里,光颜此番也已然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些什么。
“沁衣你想说得,我大概已然猜到了!”光颜静默了半晌,这才开口说道。
沁衣眉头流过一丝丝惊讶之情,不过很快便也转瞬即逝,只见着沁衣说道,“光颜姑姑,如此绝顶聪明、天资聪颖之人,自也是不必沁衣多说,便已然知晓了沁衣所指得是什么了!”
光颜静默着点了点头,担心之中,瞥了一眼身旁的公孙晴。
便又是开口问道,“娘娘,那你此番,想要做什么?”
只见着公孙晴这才略略抬起了头,看着光颜,说道,“其实,我也是表哥此番前来京都的事情,略有耳闻,我自也是很早也就知道了,表哥他会进宫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在昨天,我进宫被封为庆婉主之时,他也进了这宫中,如今想来,确实是不是什么滋味!”
光颜细细的听着公孙晴的这番话,随即,便又是抬起了头,说道,“就这些?”
只见着此时公孙晴微微低下了头,说道,“哎,我就知道这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你的!”
便见着光颜此番饶有兴趣的盯着公孙晴,想看看公孙晴此番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亦或是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只见着公孙晴在光颜一番眼神鼓励之下,这才又继续开口,说道,“其实南弟和翎妹妹从瀛洲城慕容府寄来的信件,不仅只是向我们报平安,其实他们在信中提到,他们已然知晓我不久之后便会进宫,这慕容东表哥终归也是要进宫的,所以姨父、姨母、南弟和翎妹妹在心中恳求我,能够在宫中多多帮一帮慕容东表哥,不要让他在这王宫之中,过得太过凄惨了去!”
光颜微微一笑,自也是明白了,此番这公孙晴的头疼之处。
如今既然是这瀛洲慕容府的老爷、夫人,亲自开口有求于公孙晴,公孙晴此番虽然心中已然不想与那慕容东有太多牵扯关联,此番面对着自己的姨父、姨母的请求,也是不得不出手相助了!
“那你想怎么做?”光颜问道。
“我想,先去派人打听打听,这幕容东表哥的下落,若是可以的话,我想从国主那儿讨个恩赏,请求国主能够把慕容东表哥,调来咱们这庆华宫中服侍,只要慕容东表哥来了我们这庆华宫之中,我自也是好吃好喝的待着他,自也是不会让他受苦,遭受了别得妃嫔娘娘们的嘲笑、欺侮,你说怎么样?”公孙晴满是期待着看着光颜。
谁知,公孙晴这番话音刚刚落下,便见着光颜想都不曾多想,便连连否认了这个法子。
“不行,这个法子坚决不行!”只见着光颜义正言辞的说道,言语之中,倒是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为何?”公孙晴不解得追问道。
只见着光颜此番脸色也已然微微有所改变,慢慢的说道,“你和慕容东在瀛洲城所发生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可还有谁知晓了此事?”
只见着公孙晴,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除了你们几个人之外,便没有人知晓此事了!”
光颜这才微微舒缓了一口气,继而继续说道,“无论如何这慕容东是不能进入咱们这庆华宫的!”
“为何?”公孙晴依旧很是疑惑的看着光颜。
“如今,你和这慕容东确确实实是没有了什么关系,只是若是一旦你与那慕容东在瀛洲城之中所发生的事情,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去,你觉得她们不会借题发挥、兴风作浪了去,到时候若是有意要致你于死地之中,向着国主的耳边说些什么捕风捉影的话,你觉得国主能容得下那慕容东,还会完完全全相信于你?到时候别说慕容东会有危险,难逃一死,就连你公孙晴,你们公孙侯府上上下下也会跟着遭殃!”光颜说到这个地步,也不免微微一愣,只觉得自己此番语气实在太过深沉了些,随即叹了叹口气,这才继续说道,“你这么做,最终不仅是害了那慕容东,也同样会害死你自己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彼时只见着公孙晴很是失魂落魄的模样,似是隐隐感觉到后怕,接着只见着公孙晴便是陷入良久的沉默。
沁衣自也是在一旁细细的听着光颜和公孙晴的对话,只见着她这时才插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