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广平公爷挑了一个好时机,便决定带着王子阿玄一起前往那南扬公府上相拜见。
此时,广平公爷正与阿玄坐在车辇之上,静静得等候着,而广平公爷早已派人手底下的心腹之人,前往了南扬公爷的府上投上庚帖,以示拜见之礼。
此番,这广平公爷此时心底也是微微一悬,他自己也无法肯定此番这位素日闭门不出、很少与外人相交谈的南扬公爷到底会不会愿意见上他这位广平公爷一面。
等了许久,只见着那广平公爷瞧着手底下的心腹之人,久久不曾从南扬公府走出来,心中也是微微一悬,看着身旁的阿玄,彼时脸色也是不大好。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曾回来?”为了缓解此番车辇之中死一般的寂静,那广平公爷自也是自顾自的,卷起了车辇旁的珠帘,看着不远处的南扬公府外,自顾自的笑着说道。
“无碍!”此番阿玄也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广平公爷,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一笑,这广平公爷心中的计量,此番阿玄也是心领神会,并不戳破,说道,“既然广平公爷,您都已经说过这位南扬公爷平日里便是闭门不出,连带着对着这京都城内外的诸位达官贵族、王侯贵胄也是爱答不理的模样,想来,此番定然也是不会如此轻易的,见上我们一面了!”
只见着此番广平公爷这才又缓和一笑,说道,“是是是!王子说得是,那我们再等等看吧!”
“嗯!”阿玄低声应答道。
只见着这广平公爷话音刚刚落下,便见着那此番,手底下的人正带着这南扬公府上的管家,朝着车辇的方向走来。
广平公爷看着那位南扬公府的管家,此番这才爽朗一笑,轻声说道,“王子,人来了!”
“哦?竟然这么快!”阿玄依旧是静静的应声答道。
未了,只见着车辇外,这才响起那广平公爷手底下的心腹之人李侍卫的声音。
“公爷,南扬公府的管家来了!”李侍卫说道。
“不知此番白管家亲自出来相见,可是有什么要事?”广平公爷此时便也是卷上了车辇的珠帘,看向窗外的白管家和李侍卫,阿玄此番正端坐于广平公爷的身旁。
白管家见着车内的广平公爷自是微微弯腰恭恭敬敬的便是朝着广平公爷弯腰一躬行礼,“广平公爷!”
此时,这位白管家恰好也是瞧见了车内正在坐在广平公爷身旁的阿玄。
只是因着这窗外的视角原由,车外的白管家和李侍卫,也不过是恰能看着阿玄的棱骨分明的下颚,并未瞧见阿玄的容貌和神情。
“白管家有礼了!”广平公爷淡淡的说道。
“广平公爷说笑了!”白管家自也是年纪已然有了五十多岁的模样,看着似是已然是这南扬公府的老人了,“我家老爷此番派小的前来,亲自迎接广平公爷!”
听到这里,阿玄和广平公爷这才是满意的微微一笑。
“哦,南扬公爷此番可是愿意见晚辈了?”广平公爷开口说道。
原来这位,广平公爷虽然与这位南扬公爷同为公爵之位,可是因着广平公爷的年纪实在太过年轻,在这京都之中,诸多的公侯伯子男的爵位之中,都可不谓不是最为年纪轻轻、有勇有谋、气宇轩昂的那一个,而这位南扬公爷呢,听说,年纪已过半百了,这样算算看来,自也都是这京都之中公侯伯子男诸位爵位之中,最有威望的长辈之人了。
所以,此番这位在京都之中赫赫有名的广平公爷今儿个前来拜访这位南扬公爷,也是挑尽了各种各样的好日子,各种各样的打探消息,这才选择了在今天这一天前来拜访,如今瞧着那广平公爷的模样,自也是格外的恭恭敬敬,丝毫不差于面见他那位如今正在广平公府上素日吃斋拜佛的老太太呢!
这一切,自也是没有逃过阿玄的眼睛。
“广平公爷您说笑了!”听到如此,阿玄已然略略猜出了眼前这位白管家自也是位不大爱说话、略显沉默的人了。
“好,既是如此,那此番就有劳白管家您引路了!”广平公爷此番的一番话,也是甚是客气得很,想来这位白管事在那南扬公府上,自也是不是那普普通通、一般无二的普通下人了。
随即,只见着广平公爷下了车辇,身后的阿玄自也是起身,紧紧的跟随于广平公爷的身后,走下了车辇。
车辇之外,束手而立,静静等候着广平公爷的白管家,此番自也是瞧见了这位方才坐在广平公爷身旁的公子的真面目了。
只见着白管家此番很是警惕的看着广平公爷身后的阿玄,开口说道,“广平公爷,这位是?”
只见着白管家指了指身后的阿玄。
广平公爷在前来之时,心中早已想好了说辞,此番自也是应答得很是自然,只见着广平公爷开口解释道,“这位,是我的远方乡下来的表亲,素日便说要来咱们这京都城,开开眼界,前不久刚刚到了京都,住进了我们府上,这次听说是前来拜见南扬公爷,自也是争着吵着要跟随于我一同前来的!”
“哦,原来是表少爷啊!”白管家此番这才又微微一笑,缓解了方才的打探与怀疑。
只见着阿玄亦是恭恭敬敬的朝着白管家,微微弯腰行礼,“白管家!”
原来,今儿个南扬公爷愿意见这广平公爷之前,自也是派人把这位广平公爷府上近几个月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给查探了一遍。
自也是知道,这广平公爷的府上近日来了一位贵客,只是奈何那广平公爷的府上,素来便是严正以待、严于律己,府上上上下下的侍卫,自然都是那位广平公爷亲自调教、挑选出来的人,堪称以一敌百,如今这南扬公爷能打探到这么多的消息,自也是实属难得了。
这件事,白管家自也是全都知晓了的。
而广平公爷这边呢,此番,自也是有意将他广平公府上有贵客造访的消息,传了出去,就是为了故意要让那南扬公府的人知晓了去。
要知道,这广平公府素来纪律森严,堪称是一大军营的驻扎之地,平日里自也是一只鸟儿、一只苍蝇,都别想轻易从这广平公府上掠过,更何况是这区区的南扬公府中人呢。
只见着,阿玄与广平公爷自也是跟随在白管家的身后,走进了这南扬公府之中。
却见着这南扬公府的外面看着虽然是很是不大起眼,甚至可以说是略显落魄了,丝毫看不出是一位公爵的府邸。
可是此番自打阿玄和广平公爷进了这南扬公爷的府上,便是发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着这南扬公府之中,处处便是古朴而又讲究的摆式与装饰。
让人看了,恍惚之间,犹如走进了一座书院之中,只觉得书香满地、处处都暗藏着玄机与奥妙。
“广平公爷这边请!”白管家此番却又是开口提醒道。
阿玄和广平公爷这才略微收回了眼神,继续向前走着。
还未曾走出几步远,便迎面走来了一位身姿曼妙、很是清丽脱俗的女子,想来定然是这南扬公府的姑娘小姐了。
却见着,广平公爷看着眼前走来的姑娘,便是微微一笑,说道,“三姑娘!”
“广平公爷您来了?”只见着此番这位南扬公府的三姑娘瞧着广平公爷便是微微一惊,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接着,只见着这位南扬公府的三姑娘便是朝着广平公爷欠身行礼,亦是拜见。
“这位是?”这位三姑娘此番正指着广平公爷身后的阿玄,开口询问道。
便见着广平公爷亦是拿出了方才的一套说辞,解释道,“他呀,是我的远方表兄弟呢!”
“哦,原来如此,氏荷见过表公子了!”只见着那位南扬公府的三姑娘白氏荷此番便是再又恭恭敬敬的朝着阿玄欠身行礼。
阿玄此番,自也是静静的瞧着眼前这位仪态端庄的南扬公府的三姑娘白氏荷,却见着这位三姑娘虽然还只是个姑娘家,可是年纪看来,却已然与这位广平公爷的年纪不相上下,而此番他阿玄也不过是这广平公爷的远方表亲罢了,何故需得让这位堂堂的南扬公府的三姑娘,亲自朝着他一个小小的阿玄欠身行礼。
想到这里,阿玄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便见着白管家,开口说道,“三姑娘,可是前去见过了老爷了!”
“嗯嗯,是呢,方才正是前去给爹爹请安!”三姑娘白氏荷说道。
接着,也不等白管家有所催促,便见着白氏荷开口说道,“方才听爹爹说起,今儿个咱们府上会来两位贵客,我本想着咱们府上已经很久不曾开门招待过贵客了,也不知道这位贵客会是谁?现在瞧见着广平公爷和表公子,想来爹爹说得这两位贵客,定然就是您两位无二了!”白氏荷微微笑着说道。
只见着广平公爷和阿玄此番亦是微微笑着,看着白氏荷并未多说些什么。
三姑娘白氏荷,继而继续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么我就不打扰爹爹见贵客了,自也是先行告辞了!”
便见着白氏荷此番又是朝着广平公爷和阿玄欠身行礼,便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笔直朝着前方走去,并未多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