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手真是阔绰,一看就知道姑娘是富贵人家。”小商贩颇有点谄媚的说道。
林宣皱了皱眉毛,“老人家,你快说吧。”
哪知,商贩正准备开口,突然市井里横空出现了一批面目可憎的恶人。
似乎是在收取什么费用,附近几家摆摊的商贩,胆子大,硬气,与那批恶人的头目争吵了起来,哪知,那些恶棍凶狠的很。
三句话未满,“啪”的几声,就是几巴掌甩过去。
阿玄胆小的,往光颜身后避了避。林宣拍了拍阿玄的肩膀,安慰他,顺便又自嘲道“我们兄妹俩,武功强得很,我们从小跟随大家习武,放心吧。”
光颜和林宣都不动声色,在一旁并没有打算出手相助,想一探究竟。
“姑娘,公子,你们快走吧”还未说完,商贩就着急忙忙的,收拾摊子准备离开。
林宣紧紧抓住那老人家的手腕,不让商贩从手中溜走,但却满脸笑意,十分亲切的问道
“老人家,这是为何,你不妨给我们讲讲那几个横行霸道的人的来历”
那商贩十分犹豫不定。光颜见状,补充道“我们两个人一定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说的好,讲的全,另有一番奖励,银叶子还是金叶子,随便你提”
原来,光颜着急从神界下凡,并没有随身携带人界的通用货币,金属叶子,虽说身上佩戴的,携带的,都是一等一的宝物,但毕竟神界的宝物送给凡人,终究是糟蹋了点。还好林宣常常在六界跑来跑去,自是各界的通用货币,身上总是备了不少。
“要不这样,你们几个随我回家,我再给你们细细道来”
光颜想了想,觉得如今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行得通。
他们三个跟随着老人家走着,不知是拐了几条街道,周边的繁华已不再,渐渐偏僻无人,人烟稀少。
那老人家急忙忙的往前走,光颜几个人紧随其后,光颜和林宣十分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光颜小声的对阿玄说道“阿玄,跟紧点,我感觉不对劲,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就紧紧跟在我和我哥的身后,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林宣看着光颜和阿玄点了点头,然后故作大声的对老人家喊到“老人家,为何走了那么长的路,还未到你们家。”
“这位公子,你请放心,老奴是绝不会欺骗坑拐你们的,州里的房子贵,老奴世世代代都是鄂州的人,但只能靠摆摊做生意养家糊口,快了,前面就是,快到了。”
林宣顺着老人家手指过去的方向,兜兜转转的,眼前确实出现了一户人家。
老人家敲了敲大门。
里面很快传出了声音,是个略显粗犷但是一听就知道是女子的声音,相比是多年,大嗓子喊惯的。
“谁啊,是谁啊?”
“老太婆,是我,我回来了”
“老头子,今天不摆摊了?我们不吃饭了?”那个被称作老太婆的女子,边说话边开门。
只见,自家的老头子,后面跟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为首的男子和女子,穿着不凡,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女,后面跟随着的一个男子十分年轻,似乎是为首两个人的仆人。不错,正是光颜和林宣,阿玄三人
林宣和光颜,见她这般细细打量,颇有点不在意。
“老太婆,这几位是我请来的贵客”说完,便拉着女人走向一边,悄悄的张开手,把手中的金叶子和银叶子递与她看。
那女人先是眼睛一亮,后又低声的问自家男人“从哪里来的”,老头子往林宣和光颜的方向撇了撇。那女人立刻懂了自家男人的意思。
赶忙十分热情的拉着光颜的手,往里走着。
光颜虽然说不上性格寡淡,但是十分不喜欢那女人这般亲昵的拉着自己走,想想,这几万年,除了凌渊和父王母后,从未有人,也从未有谁胆敢摸自己的手,这是以下犯上。
光颜很不耐烦的从那女人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心里很不耐烦,但表面上却又十分和颜悦色。这些林宣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咒骂道“这女人居然敢吃芙光的豆腐。”
只有一心单纯可欺的阿玄,还在心里对光颜充满赞赏,“恩人,脾气真是好,像我和那婶婶这么卑微的人,她都平等对待,待人接物都那么好看,没有阶级色彩”
“大家快进来,快进来,家里好久没有来贵客,真是蓬荜生辉。”
光颜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自觉的往林宣身旁靠了靠。林宣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光颜还是和颜悦色的,丝毫看不出她有半分不耐烦。
老人家说道“快请坐,快请坐,家里穷,各位贵人别嫌弃”
“这是哪里的话,怎么会呢”光颜说完,便随便找了个木椅子坐下,林宣也跟随着光颜紧挨着她坐下,阿玄顺从的站在他俩身后。
“老人家,你快说吧,别婆婆妈妈的,我们还干时间呢”林宣颇有点不耐烦了,急忙催促道。
“事情是这样的,这鄂州虽说是人界的八大都市之一,十分繁华强盛,州郡里的治安却不怎么好,这些恶棍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且鄂州地处南方,十分偏僻,距离京都也十分遥远,州郡的长官也有心无力,且听说那恶棍背后有贵人撑腰,连咱们鄂州的长官都不放在眼里,数一数,短短一年时光里,咱们长官可是死了一个又上任,不下十人”
那老人家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讲道“他们每月初一都会来市井街头收保护费,要说是一点保护费,咱们鄂州小商小贩还是交的起的,可是他们要的保护费却是咱们穷苦人家整整一年的血汗钱,这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啊”老人家忍不住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那老人家痛哭流涕,“你们别看,这鄂州繁华十分,可是暗地里还有不少勾当呢,见不得光的事,数不胜数”
“那你们普通百姓呢,日常生活怎么办?难道没有大胆的人,上告京都吗?”光颜仔细的询问着,心里又在细细的盘量着。
“确实有不少胆大的人,不远千里,前往京都告状,可是在去的路上,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竟是再也无人敢上报了”
“什么,岂有此理”林宣十分恼怒,一怒之下,竟把老人家的瓷杯给生生捏碎了。
光颜不悦的看了一眼林宣,林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挥了挥衣袖,连忙将几片铜叶子放在桌子上。
赔笑道“老人家,是我失态了,这是我们的赔礼,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