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等等……”白落笙拉住他的手,问道:“我分析的不对吗?”
沈星辞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就算解释了她也未必能懂,而且也特别麻烦,所以他干脆不解释,顺着白落笙的话说:“嗯,对,你分析的对。
白落笙更加不解了,“那我们为何还要上去啊,上去干嘛?我见到他可是会忍不住揍他的。”说着还举了举自己的拳头。
沈星辞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带她往山上走,边走边说道:“嗯,带你去揍他。”
白落笙:“……”
还能不能正常的交流了?
白落笙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今日的沈星辞异常缄默,偶尔说的两句话还都是顺着她的话说的,也不反驳,仿佛她说的都是对的一般,而且白落笙猜的事从来没有一件应验,怎么可能这次这么碰巧就让她猜对了呢?
加上她最近随便翻得那些话本子,白落笙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一个可怕的想法在白落笙的脑海里不断发酵,膨胀……
“沈星辞。”两人停下脚步,白落笙松开沈星辞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沈星辞,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星辞有些不懂。
白落笙脑洞大开:“山上那人是不是名女子?”
沈星辞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可他的这个反应在白落笙看来就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还不等沈星辞开口,白落笙又开始说:“你倾慕她已久,可她却一直不答应你,于是你变找了我,因为我和她长得很是相像,我……我只是那名女子的替代品对不对?”
白落笙越说越起劲儿,自己的内心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这套说辞,沈星辞也反应过来白落笙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脸阴的吓人,可还是任由白落笙说下去。
白落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呜咽道:“你这次带我来这,就是因为她被你所打动,答应了你,然后你便带我来这,三人见面说清楚,你和她就可以卿卿我我比翼双飞,顺带叫我死心的,是不是?”
最后几句话白落笙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这一套说辞,要不然,沈星辞为何会喜欢名声狼藉,相貌丑陋的‘京城三小姐’呢?
沈星辞见她停下,冷冷的开口道:“说完了?”
白落笙胡乱抹了几下脸,故作镇定的说:“没关系,我可以成全你们的。”
她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抬头直视着沈星辞的眼睛,直接忽略沈星辞那张阴的都可以滴出水的脸,故作大气:“没关系的。”
没关系吗?
真的没关系吗?
“白落笙,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白落笙听着沈星辞那毫无温度地嗓音,“你有没有心?”
“好啊好啊好啊。”一阵鼓掌声响起,一名长相俊朗,身着粉衣的一名男子从山上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有意无意的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他走到两人之间,三人成了一个三角形。
他看看沈星辞,摇了摇头,又看看白落笙,摇了摇头。
随后他又望向沈星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离啊轻离,不是我说你,你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还因为她这样就生气呢?”
沈星辞不语。
他又转向白落笙,“小阿笙啊小阿笙,你又何必如此气他呢?轻离他哪点对不起你了,至于能让你这么污蔑他。”
“你是谁?”白落笙直接回怼回去。
“我?”那名男子轻笑了一下,“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名女子’,怎么样,够闭月羞花的吗?” 附带着眨几下眼睛,整个人风骚无比。
沈星辞转身就走。
白落笙立马提步要去追,被那名男子拦住。
“你干嘛?”她立刻来了火。
那人不紧不慢的说:“别追了,你看他那百步穿杨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想理你,想自己冷静冷静,你压根儿就追不上他。”
白落笙皱了皱眉,看向沈星辞,果不其然,真是百步穿杨,才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走出老远,都快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别看了,再看就成望夫石,走,跟我走,我带你上山。”那人说着便要拉着白落笙上山。
“我凭什么信你,而且我还要等他回来接我回家,我还要跟他道歉呢。”白落笙挣开了他。
那人咂了一下舌,“你这女娃娃怎么如此不听话,要是信不着我,他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他能放心?”
白落笙不语。
“你非你,又是你,前尘往事记不得,现世又过的迷茫不已,本座带你了解自己过往,才是你们俩问题根源,否则你们俩以后迟早出大问题的。”
半晌,白落笙终是点了点头。
“走吧。”他和她走到了第十阶台阶的时候,周围的景象都变了模样。
他们正站在一个桃林里,不远处有竹子搭的竹屋,天上偶尔有几只鸟飞过,也有潺潺的溪水声,四周美景美不胜收,让人移不开眼。
“哇!”白落笙一声惊叹,她此生见到的最美的景色,也不过如此了吧!
“跟我来。”那个人出声把白落笙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二人走到竹屋前,那个人指了指门里面,说道:“你进去待上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我在那等你。”说着指了指最粗的一棵桃树。
白落笙虽疑问为什么要这样,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进到了竹屋里。
一炷香后……
白落笙按照他所说的,从木屋里走了出来,刚看向桃树下,就不自觉愣了愣。
桃树下站了两个人。
一个一袭浅粉色绸缎的男子,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胜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长发随风逸动,眼角轻佻,俊美无比。
一个雪白的衣裳,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丝带在束起来,一般披散,一半束缚,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两人站在一起,再加上周围的美景,简直不想让人打扰,仿佛世间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到他们二人一般。
他们二人好似在一起说什么事儿,可一炷香,时间已到,白落笙提步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