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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稚气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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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原大陆,混沌初开,孕育出一先天元灵,经过数万年的修行,元灵功德圆满,修为登峰造极,再无增进的余地,在一片荒芜中,他作为原大陆中唯一的存在,只能终日四处游走,漫无目的,被无尽的孤独所笼罩。某日受一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瞬间顿悟,翻云覆雨间运用混沌之力创造出上古众神,众神称其为父神,原大陆在众神的努力下,以各种机缘创造出天地万物,自此原大陆一片生机勃勃,在此期间,父神收了其中资质最高的四神为徒,分别为东方火神、西方水神、南方风神和北方花神,被后世成为四方神。

相传南方有一山,名为柢山,山上有很多流水,却没有花草树木。但其实在柢山山体中有一颗万年神树,据说就是四方神中的一位所种,此树无花无叶亦无果。

上原八百一十六年的六月这万年神树竟毫无征兆的绽放出一多绿色的小花,三年后的十月又绽放一朵半透明的小花,因天资甚高,加之每日吸收山川日月之精华,仅仅十余载便修炼成人形,成为天界一美谈,许多上仙觉得用不了多少时日,这对姐妹必能位列仙班。

十五年后……

“姐姐?!”姚如斯惊呼一声,看到姐姐姚如析全缩成一团十分痛苦,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的,完全看不到伤口在哪里,姚如斯手中捧着的果子不自觉的掉落一地,她只不过出去摘了点果子,这么短的时间,姐姐怎么就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不等姚如斯走进查看姐姐的伤势,姚如析猛然抬起头,冲着妹妹姚如斯大吼一声:“快跑!别回头!”

姚如斯眼睁睁看着角落里的姐姐面目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狰狞,她不想逃也不能丢下姐姐一个人逃走,可她又想不到什么对策,正当姚如斯不知所措的时候,姐姐姚如析已经朝自己扑了过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划过,刺的姚如斯完全睁不开双眼,知道红光暗淡才勉强睁开,此时的红光已经将姚如析团团裹住。姚如斯急忙将姐姐护在身后,转向红光发射过来的方向,只见一只高傲的五彩凤落在神树之上,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上面站着一个人,一人一凤既没有带着恶意也没有想靠近这边的意思。

距离加上五彩凤周身散发的金光,姚如斯只能依稀看到那是一个着一席红衣的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天上的某位尊者,几遍一动不动,都能让人感受到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

“普天之下,能救你姐姐的只有齐遖。”是男人的声音,这一点姚如斯并不意外,她虽然从未见过除姐姐意外的其他人形生物,但是姐姐说过,她们的性别是女,还有一种性别是男,通常会比女生更高到健硕,虽然她与那人隔着一定的距离,但她还是能看出,那人至少要比自己高出一头,不过令她意外的是,那人的声音出奇的温暖,语气和姐姐有几分相似,有一种无论他说什么都能令人信服的感觉。

“齐遖是谁?”普天之下,她只认识姐姐,不禁挠头,顺带着随口一问,本没指望对方会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

“当今人间最负盛名的捉妖师。”对方却很有耐心的回答了姚如斯的问题。

“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朝华城。”男子不紧不慢道,然后,将一物甩出,刚好缠绕在姚如斯手腕上,“这是乾坤空间,已认你为主,用意念即可进入自由,带上你姐姐,速速出发吧。”

这最后一句却不似男子之前的从容淡定,但姚如斯满心都在姐姐身上,并没有太在意。

男子话毕,便驾着五彩凤直接离去,姚如斯一肚子的疑问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她瞥了一眼手腕上所谓的乾坤空间,怎么看到都是根普通的红绳。屏息凝神,果然进入了乾坤空间,空间内的一切可以由着内心随意变换,她便按照家的模样,变幻出一个小小的院子,还不忘将神树也一并幻化出来,虽说这神树没有意识,但对于自己和姐姐来说,确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布置好一切,姚如斯赶紧从空间中出来,发现红光束缚的姐姐已经陷入沉睡,气息十分微弱,她小心翼翼的将姐姐安置到乾坤空间,出了空间,来不及思考这横祸究竟是怎么飞来的,便开始收拾行,从柜子里翻出一些银色的东西,姐姐告诉过她,这叫银子,在人间拿什么都需要用它,姚如斯小心的将银子放在最深的口袋里。

姚如析先姚如斯十年化作人形,十三岁时曾离开过柢山,五年后,又不知道什么原因遍体鳞伤的回来了,回来后对自己为何受伤只字未提,只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世人称他们这样的存在为妖怪,许多人因为害怕他们而想要杀掉他们,还有一些人因为贪婪想要利用他们,没到两个姐妹聊天的时候姐姐纵使反复嘱咐姚如斯绝对不能离开柢山,而姚如斯本身就很胆小,人也听话,时刻将姐姐的话记在心上,从未萌生过离开柢山的想法。

七年后的今天,她不得不离开柢山,依靠自己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姚如斯的内心十分忐忑,但是为了姐姐,她必须要坚强,心里想着坚强,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喃喃道:“姐姐,我怕。”

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哭了一会儿,便坚定的用袖口擦干了眼泪,径直下山,她纵使再胆小,也不会抛下姐姐一个人逃跑,她纵使再软弱,也没有任何留恋,头也不回的下山了,哪怕那个男人是骗她的,为了姐姐,她也必须走这一趟。

当天边还剩下最后一缕残阳,姚如斯走到了山脚下,不远处有一个村庄,炊烟袅袅,饭香四溢,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进了村庄,不过并不是因为贪嘴,而是为了打听去朝华城的路。

山下的这个村庄和她想象中的不同,大多数人都很友善,一对淳朴的老夫妇不仅热情的为她指路,还留她吃了晚饭。老妇人见她一个小姑娘,还生的十分好看,担心她这么晚一个人赶路有危险,劝她留宿一夜,但姚如斯心系姐姐,怎么也不肯再多待,老妇人只好作罢,在姚如斯离开前硬是往她手里塞了几个饼作为干粮。

走到门口,姚如斯看到一个鸡圈,便蹲了下来,语气略带威胁的对母鸡说道:“你们要怪怪的,多多下蛋哦。”

姚如斯说话的样子十分认真,逗得老夫妇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是他们不知道,姚如斯有偷偷的施法,现在这些鸡都变的十分健康,能够产出更多更好的鸡蛋了。

姚如斯记得姐姐说过,曾经有个人类对她特别好,她总是想着以后要报答他,结果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姚如斯能感觉到姐姐特别的后悔,那时她就想,如果有人对她好,她一定要及时报答。

静穆的夜里,姚如斯站在村口凝望着苍穹陷入沉思,以往这个时候姐妹两已经躺在被窝里聊天了,可如今,她低下头,摸着手腕上的红绳,再一次进入乾坤空间,缓缓打开那扇明知只是幻象的门,却有种回家的感觉,姐姐就那样静静的躺着,姚如斯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姐姐依然温热的脸颊,生怕吵醒她,又希望她真的能被自己吵醒,像以前一样温柔的说她两句。

虽然姚如析还是和刚进入空间时一样,但姚如斯感觉得到,束缚着姐姐的红光正在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命之能,使姐姐的气息变得十分稳定有力,她与姐姐是一树双生,多少可以相互感应,她能感觉得出姐姐的生命暂无大碍,这多少让姚如斯放心了一些。时间紧迫,她不再多做停留,出了空间,通过北极星迅速辨别了方向。

这里距离朝华城并不远,向东南走六十几公里就能到,以她的脚力,不眠不休一直走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就能走到。心中担忧姐姐,姚如斯似乎忘记了疲惫,越走越快,到达的时间比预计的还早了两个时辰,幸运的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朝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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