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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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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忘实在不想总纠结与这些情感俗世。再好的脾气也忍无可忍,起身逐客令,“我要去因循湖沐浴,寒酥姑娘还是先回房吧。”

阿莼坐的稳如泰山:“又去泡?你这是就差魂魄当场灰飞烟灭吗?”

长忘慢悠悠的收拾沐浴衣物,凡是提起自身之事,一如既往沉默,不想说的,从来都是只字不提。

然,阿莼可是个没耐性,一来二去被被他温吞性子逼急了,声调一下没控制好:“长忘,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呢?”

这次,长忘拒绝的干脆利落:“有劳费心,不必。”

不!

必?

阿莼两指弹弹桌子,敲得噔噔响,她就不明白了,料定他是嫌自己整日活的吊儿郎当,没个正经,说了也是白说。

“那我一姑娘家又不会对你霸王硬上弓,别总摆出一副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行不行?”

长忘垂下眼皮,看向他处。

阿莼实在服了他这一言不发就静默的性子:“因循湖,若泡两次无用需泡三次以上的人,就足够证明你的魂魄是被重创,说不定是彻底离体灰飞烟灭。多泡无用。所以,你也甭瞒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好半天。

“少了一魄。”

“你说什么?”阿莼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你所言,其中一魄灰飞烟灭。”长忘面色的隐忍愈加浓深。

“少了一魄?到现在为止,没死没疯没傻没失忆没昏睡,你是如何做到的?”她看长忘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能吃饭、能喝茶、能看出,能聊天。

由此可见,他的修为、术法、定力是她不能预估的强大。

沉吟。

阿莼无法理解的问:“既然打不过,你怎么不跑,还硬拼?”

长忘抬起凤眸:“自是有非打下去不可的理由。”

阿莼下意识追问:“理由,比你命重要?”

长忘再次心事重重的沉默下来。

不置可否。

阿莼认命,也不再强求,眼下也没什么心思调戏了。

不知为何,下意识总想帮他一把。

其实本人本性,并没有那么乐善好施。

忍不住自嘲。

短短几日,竟被此人耀眼夺目的皮相迷惑到这种程度?

于是。

“等等。”

长忘回头:“还有事?”

阿莼单手一展,寒羽显现掌中,怜惜摩挲一圈,然后下定决心揪了根寒羽绒毛,瞬时,寒羽灵光微弱了几分,呈现出一个细小缺口,紧接胸口似针扎般痛了下,淡眉一蹙。

长忘似是被阿莼举动吓到,仿佛预感她想做什么,本想劝阻,但已经来不及。

待绒毛在阿莼手中变大变长,长到与一炷香长度粗细无异时,交到长忘手里嘱咐:“你泡入水中后,点燃绒羽,这绒羽散发的寒气能侵入肺腑,不但能暂时强行巩固魂魄,还能代替消失一魄,保你三年身体无事,燃尽,即可出水。”

长忘迟疑下,没敢接,后退步:“寒酥,这不合适。”

阿莼硬塞入他手中,半开玩笑道:“怎么不合适,你无情我非愿的事。这灵器寒羽关键时刻能抵命,所以揪它一根绒羽抵三年魄,算是助你尽早寻到一魄之法。”

长忘:“那你灵器。”

阿莼大方说:“没事,没事,过个百年就会再长出来,就是慢点而已。”

长忘:“我见寒羽方才灵力减弱,使用起来法力势必也受影响。”

阿莼:“我一不非要匡扶天下,二不整日打打杀杀,三不正义感使然惩强扶弱,所以,灵力受影响大小,并没什么阻碍。”

长忘攥了攥绒羽,迟疑,难得关心:“那你呢?”

阿莼笑的坏兮兮,似是要占便宜般抓起他手腕,作势就要往自己胸口处压:“挺疼的,你给揉揉?”

长忘本能利落抽回手,试图将绒羽还回。

阿莼见状忙先见之明摁住他抬起的手:“开玩笑,别认真。”

其实,于长忘而言,他更在意的是阿莼能毫不吝啬半毁灵器,只会缓和他一魄所带不适。

慎重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一!

件!

事?

这!还!用!想?

“你以身相许?”

“……。”

阿莼见长忘精致的五官都要扭曲,故意逗他改口:“粉罐茶,就是那茶,能送我吗?”

长忘毫不犹豫将绒羽塞回阿莼手中:“告辞。”

“哎!哎!不开玩笑了,给你。”阿莼追出门,又塞回他手里。

长忘直接被气笑,气的无言以对。

“行了, 等我再琢么琢么讨要点什么。对了,你叫长忘,不会经常忘事吧?”

“年深日复长,前心安可忘。”

“这是你名字之意?”阿莼听明白了,但想不深。

长忘嗯声。

阿莼甩甩手:“快去,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一抹幽蓝消失在悠长小道的尽头。

长忘离开后,自己待在客房也没什么意思,天色已暗,若回自己房间也很啰嗦。决定在园子里随处溜达,自时长忘回来,两人直接去妖族。

闲的阿莼不时跳上树看看小灵鸟孵蛋,可把鸟们吓得毛跟炸过一样。

“阿莼姐,怎么在这儿?”不远处传来欢快的声音,长谣粘了身兔子毛,喜滋滋仰头看阿莼。

“我在等长忘。”阿莼将鸟窝重新用枝叶遮好,利落从树上跳下。

长谣哎了声:“刚才我看长忘哥去因循湖了。”

“我知道。”阿莼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蹲下随手揪了把不知名的小拨弄玩。

咯咯……长谣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阿莼鄙夷看他:“怎么?笑这么欠抽。”

“你是不是对长忘哥也有什么想法?”长谣一副我早就猜到模样。

阿莼认为这种事没什么可避讳:“有啊,怎么?”

“就说呢,整天没事泡长忘哥房间里。”长谣笑的洋洋得意。

“我那是交朋友呢!” 阿莼逗他。

“对,云阳山有许多权贵之女想结交认识长忘哥都是从朋友做起。”长谣说。

“以你之意,我不能落俗,直接做兄弟?”阿莼挑起幻术下狰狞面孔的浓眉。

“对,十方世界,其他大族山主之女,的的确确也有不少像阿莼姐耿直的女子想与长忘哥做兄弟。”

阿莼想着自己赠给长忘一枚绒羽,算是解开重要燃眉之急:“要不,做生死之交?”

长谣:“自小到大与长忘哥陪历练,并肩作战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这算不算生死之交?。”

阿莼扶额,没想到一个未弱冠的男孩懂这么多,更没想到长忘的经历比自己想想要精彩:“你说怎么办吧!”

长谣慷慨激昂说:“做什么朋友,兄弟,生死之交循序渐进的,直接拿下不就好了!”

阿莼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赞叹:“后生可畏。”

长谣对自己提议十分得意:“姐,我厉不厉害!”

“你比你阿莼姐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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