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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鸿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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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奔到窗户口一探头,雀跃道:“小姐,小姐,来了!来了!”

一时兴起,主仆二人扮做侍从模样混在正厅外,略略低头,目不直视,尽量拉低自己存在感,

隐隐约约,阿莼听有几个男子由远至近说话。

其中一男子声音听起来爽朗,语气很不可思议:“寒公子,实在抱歉,是长庭眼拙了。”

“五殿下,太客气了,此等小事不必记挂于心,这外界本就嫌少知道我族之事。”寒生豁达解围。

被称作五殿下的男子继续道:“想不到寒公子竟长得如此俊美,雌雄难辨,真是羡煞我等。”

“五殿下谦虚,前面便是正厅,八殿下,九殿下一起尝尝我们这儿特制的木香茶吧。”礼数周全,遇事圆滑,便是寒生了。

四人至近,本纷纷仰头瞻望的侍从纷纷低头行礼,以示恭敬。

本要一睹风采的阿莼自始至终也只能按照规矩来,才不会显的唐突

理所当然,除了寒生,阿莼看到陆陆续续三双不同颜色的鞋进了正厅。然,落在后面一双海蓝靴却在侍从人群前顿了下脚步。

阿莼未抬头,不知所以。

幸好海蓝靴也仅仅是一停,随进正厅。

如鱼灌入,侍从上茶的上茶,上点心的上点心,上水果的上水果。

待侍从退尽,厅外谨慎设了结界,具体什么听不清,具体什么人什么样,更看不清。但,阿莼是谁,法术可是与寒生不相上下,虽不敢明目张胆,也稍微借助术法顺耳听了几句。

大约内容:有末等仙者无辜被炼化,似魔似妖,均是神志半清,多数不伤人,一旦伤人便是残忍屠镇屠村,然后讨论需要借助什么力量将其消灭等等。

听了一点!

没意思!

她从不爱管这些闲事,也更不爱负什么责任。

寒生暂替母亲当家,自有他去代为处理,所以及时行乐才是正事!

回房途中。

见八个侍从端着沐浴东西向因循湖方向去,随手拉了一个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侍从见是阿莼,八个连连行礼:“三小姐,今日云阳山八殿下要在此因循湖沐浴。”

八皇子?

那个美男?

阿莼色意从心生,摆摆手:“去吧去吧!”

侍从匆匆一拂礼,赶紧准备去了。

因循湖,秀山镇魂之湖,专用招魄招魂,打散者,可重聚。

所以,在外族看来,十分炙手可热,却惧于秀山独霸一方威名,又避世难以找到,都不敢觊觎。

当然,也有寻常修行之人或历劫,或刑罚,或殴斗各种原因,即将魂飞魄散,用七巧办法寻到秀山之处,一求因循湖凝魂魄。

可这神山岂是谁能就能来,山门为谁开都能开,因循湖谁能沐浴就能沐浴的?

还真是!

全凭山主寒生心情!

寒生即见了云阳山皇子都不带敷面以诚意相待,因循湖沐个浴岂不随口一句话!

只是,这么好看的美男到底受了什么伤,还要凝魂聚魄的!

思必。

也向因循湖去。

在湖门外,等侍从将沐浴东西一一安排妥当,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领头侍从深知阿莼是个什么德行,为难阻拦:“三小姐,云阳山的八殿下马上就到,您还是回避下为好。”

美色当前,又有不花银子占便宜的机会,岂能浪费。

阿莼向来特立独行,整个南方世界仅有寒生还能劝上两句,她也听进两句,其他人,无论是谁,说的再中肯,再有理,也跟发屁没区别。

这长年待那年春的侍从也深知这点,所以,在阿莼连瞪眼带警告,还没发火之前,退离的相当急切。

人空。

阿莼表示很满意。

在湖边溜达几步,略顿,略想,反正身上还有未褪的侍从服,又将脸上黄金敷面的幻术谨慎更换了另一张脸,从头至尾,细节都不漏掉的全都掩藏好。

然后随手隔空化物,幻了一顶香炉,和一把树枝编的扇。

随行的梧桐一看阿莼就要猎艳姿态,含蓄道:“三小姐,自家门口,不合适吧!”

阿莼规规矩矩跪坐在沐浴衣物旁,拿起小扇,对着香炉练习扇了几下,感觉万无一失,极其顺理成章,顺其自然,才对战战兢兢的梧桐说,信心满满:“你怕什么,我脸上这幻术可是秘术,纵使修为再高,他也参不破。放心,咱们担不了责任!”

三万年,梧桐是越来越刮目相看,阿莼能把偷窥猥琐做到如此郑重其事。既然如此:“小姐,那梧桐……?”两人都待在这里是不是不妥?

阿莼了然,摆摆手:“老规矩。”

老规矩是什么?

梧桐非常乖觉跑到湖门外暗处守着去了,防止超出意料事情发生。今日之事,绝对不能传入寒生耳朵,若他知道,岂不亲自手刃,让阿莼血溅当场。可方才跑出去的侍从……,忘记嘱咐了。

今日要完……!

湖内。

稍稍片刻!

阿莼听到了不急不慢的脚步声。

一双海蓝靴子的男子进来,就看见不远处乔装打扮的阿莼正拿了把扇子在无比虔诚地扇炉中的香。

男子修长剑眉一紧,徐徐走过去,也不言,看了好一会儿,看的阿莼拿扇的手沁出汗,然后不紧不慢蹦出两个字:“出去!”

出去。

好温柔的声音,明明毫不客气的两个字,却似这春日的风,轻的像羽毛,像风,像世间最容易飘散的东西。

出去!

哼哼!

便宜还没占!

不占便宜王八蛋!

她怎会轻易出去?

阿莼低着头恭敬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因循湖聚三魂七魄,沐浴需要配这香才有奇效。”她是谁,临危不乱,胡纠八扯从不脸红。

男子沉吟又是好一会儿,或许在斟断真假:“换个人。”

意思再明显不过,换个男侍从。

“是。”

阿莼起身,不予狡辩,低着头静静退出湖门外。

要走?

无计可施?

她可是脸皮比洪钟硬,百折不挠的阿莼。

那她退出来干什么?

狡猾在湖外门口徘徊好一阵,估计男子再慢衣服也该脱完了,现在应该心无旁骛凝神聚气疗伤才对。

而另一边,男子见侍从退下,略略稍有松懈,慢慢除却衣物,下了水中。

契合的时间就是如此完美。

这时,阿莼弓着腰,低眉顺眼走进去。

男子察觉有人,本能转身一撇。

四目相对,寒雾笼罩,阿莼足下瞬如千斤重。

虽说这男子腰部以下全都在水中,但这上半身,年轻奋张的身体,白皙的皮肤,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四处挂着如露珠般的水滴,明晰的抖动的喉结,看的阿莼生生咽了一下口水。

视线向上挪去,便是一副十分温柔的面相。

淡墨般晕染开的眉梢修长入鬓,清澈惊鸿的双眼正优雅一眯。

这张脸,微带棱角曲线,俨然是天地间最完美的杰作。

绝色!

她从未见过的绝色!

一时间,见过大风大浪的阿莼竟慌了手脚,突然忘记要说什么,在这双柔目冷光中:“呃,呃……。”

半天,丧失底气说:“男侍从都忙着,还是由小奴来伺候殿下吧。”然后不等男子同意,自作主张、大言不惭、稳如泰山坐回方才位置,拿起扇,看似心无旁骛对着香炉摇啊摇!

良久,这男子盯着阿莼什么也没说。

但阿莼竟感觉周身围绕霜雪之意。

突然,阿莼眼前突然腾空而起一道绸帐,恰好遮住男子身形。

守着这大片寒气刺骨的湖,四周枝枝叉叉弯弯绕绕的树枝已生长万年,丛生到与两岸连了起来,遥遥相看,像个笼子。

在黄昏后月色即将初登弱光下,隐约的人形印在上面,如一副难以挪目的画。

肆无忌惮瞅了许久,什么也看不见,阿莼心中深深哀叹了口气,心中悱恻:一个大男人还怕看!

反正谁也看不清谁!

阿莼扔下扇子,盘腿偷懒稍歇。

目光不自觉落到男子刚褪去的衣物,鞋、袜、身着、饰物从内到外,由下至上,令人发指摆的,叠的都整整齐齐,有角有棱,像是拿刀切过一样,甚至衣带都是抚平过得,一褶也没有,更不用说即将换洗的新衣。

变、态啊!

阿莼吃惊心道!

哗啦,男子像是要出水。

阿莼忙拿起扇子,继续装瞎,假模假样,毕恭毕敬对着香炉扇啊扇!

窸窸窣窣,听着穿衣声音,仿佛在挠阿莼的痒,余光坏坏贱贱撇过,却不知何时,绸帐像是张了脚般,挪到自己身侧,将男子身形遮的死死,连影子也一丝不漏。

还挺保守!

阿莼一脸嫌弃。

很久之后,绸帐逐渐如寒气散去,阿莼才反应过来,帐后的人早走了。

真没劲!

就看了一眼。

不过,模样倒是真不错!

恩……身材也好。

随手扔掉扇子,转转发酸腕部,活动活动筋骨,完全没有罪恶感的,大摇大摆出了因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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