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渡在江客冲出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且他的手还在滴血,那他和乾族长到底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呢?灵渡很担心江客怕他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就悄悄的跟在江客的后面。
魅良或看见自家小妹又跟在了那个小白脸的后面,虽然救过她但是老这么跟在他屁股后面这怎么行,魅良或拍了下觉承示意他去看看江客那边,他照顾小点这边。
江客气冲冲的跑出了水运宫里来到水运城的边界,看向水运外的海洋世界。
乾正算和他的族人困在这里这么多年,真的可以还清这么多年的债吗?我对他们真的要漠视不管吗?江客内心也非常的纠结。
小刀从江客的怀里钻了出来,喵~。
江客伸手摸了摸小刀的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小刀瞪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江客,晃着脑袋。
灵渡看见小刀眼睛瞬间眯成一道月牙。
魅良或看见灵渡突入而来的傻笑:“你在这干撒呢?”
灵渡被魅良或的声音吓到,灵渡连忙将魅良或拉到树后面,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魅良或将灵渡的手拿下来:“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呀。”
灵渡看着神经大条的的哥哥:“你快回去给江客拿下药,你看他手都受伤了。”
魅良或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他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要什么药啊!”
灵渡双手推着魅良或让他回去拿药:“哥,你快回去拿!”
魅良或被灵渡推着,哼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慢悠悠回去了。
灵渡将魅良或推走了后,悄悄的探出头观察着江客的情绪。
小刀在江客怀里扑腾了几下,就从江客的怀里跳了出来。
小刀突然的跳了下去打断了江客的思路,江客抱回小刀。却顺着小刀的路线发现了灵渡。
灵渡也没有想到小刀就这样直直的奔了过来,抬头就与江客四目相视。
江客没有说话转过身继续看向水运城外面。
灵渡见江客没有讲话,伸手抱起了小刀站到了江客的身边。灵渡咳了几声:“你手没事吧。”
江客抬起手,发现刚刚捶到地上的那只手受伤了:“没事。”
灵渡摸着小刀的头,眼睛悄悄的瞟向江客。江客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灵渡猜想江客在想乾正算的事情吧,他好像很烦闷的样子。
江客不知道该和灵渡讲些什么,给她说乾正算的事不过徒增她的烦恼。
“哇,你看着外面是什么呀?”灵渡第一次近的看见水下面的世界,有鱼从水运城的旁边慢悠悠的游过,花里胡哨的颜色吸引了灵渡的视线。
江客也好奇走来上来,在里灵渡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怎么没有看见。”
“就是那条很好看的鱼呀,在那里你没有看见吗?”灵渡兴奋给江客指认方向,还回头观察着江客的视线方向。
这一回头刚好撞向江客的胸口,江客低头看向灵渡,上次只是远远看见了她散开头发的样子,正常彼此好像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她的眼睛大而清澈,双眼皮的褶皱很明显,睫毛长长翘翘的,像两把可爱的小刷子。眼角自然的垂下显得有些无辜。
灵渡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小刀也识时务得叫了一声,提醒着主人的眼神太直白了。
江客嘴角一勾又看向外面:“是那条吗?”
灵渡看向江客指的那一条,僵硬的点了一下头。
江客看见灵渡的脸已经红了,“你的脸怎么红了。”
灵渡连忙摸了下自己的脸:“没有,没有!”
江客笑了笑。
灵渡看着江客笑了,自己也跟着傻笑了起来:“耶~,你笑了也,你刚刚怎么不开心呀。”灵渡顺势就问出了心中所想。
江客的笑容收了回去,变回了沉重的脸庞。
灵渡见状连忙开口:“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江客转身找了一片软和的草地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灵渡过来坐。
灵渡抱着小刀坐到了江客的身边。
江客拿出了属于自己的妖铃:“这个是我出生那天我父亲就为我准备好的,我们族中每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妖铃一辩身份。”
灵渡看向江客的妖铃,一只由红绳编织穿着一个白色金边的铃铛,下边还飘着白蓝色的缀絮:“很好看,你父亲一定很爱你吧。”
江客回忆起了小时候父亲对哥哥和自己的教导:“我母亲去世的早,我的父亲一手将我和哥哥带大。”
“你也有哥哥吗?你怎么没有和他一起呢?”灵渡没想到江客也有哥哥。
江客对灵渡笑了一下:“因为每个长大了的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哥哥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怎么可能天天呆在我的身边呢。”
“对哦,灵渡的哥哥就一直带着灵渡。”灵渡觉得有哥哥真好。
“如果灵渡的亲人被人伤害,灵渡回原谅他吗?”江客期待灵渡的回答。
“如果有人欺负哥哥,我一定会上去狠狠的教训他的。”灵渡手里还做着打人的动作。
“可是他过得很惨很惨,灵渡会怎么办呢?”江客还是想追问到。
灵渡想了一下:“他都过得很惨了,我就问问哥哥能不能原谅他,如果哥哥被他欺负都能原谅,我当然可以不揍他。”
江客也想在听父亲说一次话,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既然这样既然乾正算自己去父亲面前忏悔吧。
灵渡看见江客又在沉思:“其实我的父母应该都不在了,所以跟着哥哥相依为命。但是以前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
江客眉头紧皱:“你失忆了?”
“应该是吧,我记不起以前的所有事情,醒来就知道是我的哥哥救了我,并且父母都已离世。”灵渡对以前的事真的没有一点的印象。
江客想安慰灵渡但是不知道怎么做:“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灵渡见江客好像很担心自己:“没事的,我觉得想不起来不一定是坏事,回忆可能是痛苦的,现在哥哥对我很好,我也不想徒增烦恼。”
江客想灵渡可能是不想麻烦其他人,帮灵渡恢复记忆说不定也很简单呢。
站在门口的秋声看见小点父女相抱,她也想起自己的家人,母亲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父亲更是从来就没有露过面。
觉承看着秋声面露难过,拍了拍她的肩膀,揽着她走了进去:“乾叔叔你好,我叫觉承,我已经从小点的口中知道你们的事情,江客的身份我也猜到了一些。现在你不要太过于紧张,江客是个好人,他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也会鼎力相助的。”
乾正算将小点宽慰好了搂在怀里:“多谢你们的支持,但是我和殿下的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我不求他原谅我,但是小点和外面的族人确实是受我的拖累,我想请你们救救他们。”
觉承听到乾正算忏悔的语气:“放心,但是现在我们现在上面出去是不行了,我看这水运城所处的位置就十分的奇怪,这里是否会有通往外面的路呢?”
乾正算也皱紧了眉头:“这个地方也是我和族人偶然的发现,我也怀疑过这里会不会出现苍术木,但是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了却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觉承想到了乐彬的献祭会真的召唤出苍术木吗?他到底是也进入了水运还是已经魂归故里。
魅良或真的走了回来,本来不想回去了但是实在放心不下灵渡。借拿药的事情又走了回去。
灵渡和江客在一起撸猫,还有说有笑的。
魅良或气冲冲的跑到两人的面前,将药扔进江客的怀里,把旁边的灵渡拉起来。
江客看见莫名其妙被扔进怀里的药。
灵渡抱着猫没能反抗只能被魅良或拉了起来:“哥,你干嘛呀。”
“我不是听你的给他拿药来了吗?”魅良或双手环胸趾高气扬的看向地上坐着的江客。
灵渡将小刀放在地上,蹲下从江客的怀里把药拿了从来。“江客,你把手伸从来。”
魅良或看见小妹还想给一个大男人上药:“他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自己上药吗?”
灵渡看向自己莫名其妙气鼓鼓的老哥:“他伤的右手,左手怎么好给右手上药呢?”
江客也制止了灵渡的动作:“我自己来吧,没关系的。”
灵渡还是不放手:“你怎么自己上药,还是我来吧。”
魅良或看见两人居然还拉拉扯扯的,立马蹲下将药品抢了过来。“我来,我来。真是的,再不上药伤口就要愈合了。”
灵渡听见魅良或的话好笑又好气:“哥,能不能动作轻点。”
江客与魅良或的视线撞上,魅良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大侠,够轻吗?”
江客无语的盯着魅良或这样的小孩子行为没有说话。
魅良或见江客居然还敢不理他,又在手上加小动作,故意往伤口上涂很多的酒精:“消毒你知道吧,就是要这样。”心想痛死你,哼,想泡我妹。
江客并没有将魅良或的小技俩放在眼里,反而觉得魅良或挺幼稚的。
觉承再不远处呼喊魅良或的名字,原来他们见灵渡他们一直都不回来就从来找找。
小点一走近就看见了魅良或细心的给江客上药的画面,目瞪口呆的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