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感觉到了仵作的触碰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觉承见曹大人回过神来:“曹大人,这里!”
曹大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进去一阵了:“最近心不在焉,哈哈。”
觉承觉得曹大人也是个好官:“曹大人得注意身体啊!”
曹大人摆了摆手。
秋声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准备揭开白布了。
仵作看着这个姑娘怎么这么猛:“等等姑娘!”
秋声被仵作的话惊到,停下了手:“怎么了?”
仵作非常害怕的对秋声说道:“姑娘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这些尸体死因不明,你怎么能徒手碰他呢。”
秋声没有想到那么多:“多谢先生提醒。”
仵作给各位拿来了面巾与皮手套。
做好防备后,仵作先打开了一具尸体的白布。
尸体非常的干瘪,整个人像是一具骷髅上裹了一层皮。
仵作指着这具尸体:“这具尸体是刚死没有多久的。”
秋声仔细的观察了他的身体,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检查口鼻出也没有什么异物。
仵作说出他的诊断结果:“这句尸体的死因也与他们相同,不是他杀自然衰竭身体特征都非常虚弱。”
秋声看着仵作:“你是说他们都是老死的那种吗?”
仵作皱眉:“人之所以死去就是自己内部器官停止运行,他们虽然年纪都是正当壮年,但是其实死于此。”
觉承想到他们死因大致相同的话:“会不会是什么传染病。”
仵作曾经也这样怀疑过:“但是这些人死之前身体都是特别虚弱,就算是转染病也是会先感染他们的家人,怎么会几乎只在男性身上传播呢!”
曹大人还补上了现在案件的进展:“现在访间都在传言是妖物作祟。”
觉承想到曹大人回来时:“那大人已经审过意春柳了。”
曹大人提审过她了:“虽然死者大大小小都与她有过联系,但是案发时间对不上,而且许多人可以给她作证她并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
秋声想着有什么妖术可以做到让人死的这么离奇。
觉承和秋声将现场的尸体都挨个翻了一个遍,却没有查出什么奇怪的地方都与仵作查的没有什么出入。
曹大人看他们的沉默:“这案件确实离奇,不如我们先回府商议。”
觉承这边实在是没什么特别发现,只能和魅良或他们商量商量:“好的,回去再商量。”
他们差不多一前一后都回到了府中。
曹夫人已经守到了曹博床前等候他的醒来。
曹大人一进府就有婆子上来围住他,给他讲了曹博落水的事情,曹大人火急火燎的冲向了曹公子的房间。
曹夫人抬头看见曹大人进门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火气又冲了上来。
曹大人探到床头担忧的看着曹博,小声的说道:“博儿没事吧。”
曹夫人握着曹博的手:“我还以为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呢。”
曹大人看她阴阳怪气的没回她,转头出门。
曹夫人看到曹大人准备踏出房门了,站起来大声的吼道:“站住!”
曹大人看她有要开始无理取闹了,没有停下脚步。
曹夫人气愤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声泪俱下:“你跑什么跑,你还有脸来看儿子。”
曹大人不想在曹博房间跟他吵,用力的甩开了她。
曹夫人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刘嬷嬷赶快去扶她。
曹大人也没想到,他只是想把她推开,曹大人也有些慌张本来想扶起她,看见刘嬷嬷扶了她就停住了自己在半空中的手。
曹夫人痛苦的大叫了出来:“行呀你,曹魏明,你早就想和我和离了吧,你外面还养了多少女人,你带回来呀!”
曹大人握紧了拳头,克制自己的情绪:“儿子还昏迷我不想跟你吵。”
曹夫人愤怒的站起来到曹大人面前:“是我要跟你吵吗!是你!你为什么不把那个妖女关起来,要不是他儿子会这样吗!”
曹大人深吸一口气,跟她根本就不能好好说,一说她就会提那个歌姬的事情。
觉承他们来到曹博门外就看见曹大人夫妇在争吵。
曹夫人看到有人来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恢复了平时的自己姿态。
曹大人也非常的尴尬,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觉承听魅良或说曹博生病了,就说过来看看他的身体状况,没想到正碰上了两人吵架。
魅良或连忙拉着曹夫人说道:“曹博公子没事了吧!”
曹夫人恢复往日的优雅:“博儿还是没有醒。”
觉承说道:“那让我进去看看他吧。”
曹夫人点头,觉承一行人进到了里面。
曹大人在门外与曹夫人对视了一眼,就自己识趣的回了书房。
曹夫人又回到曹博房间:“你们不是说他没事了,怎么还没醒呀。”
觉承为曹博仔细的把了脉,看脉搏他应该已经醒了,难道是曹夫人:“曹夫人,曹公子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落水身体就更虚弱了,所以可能今晚上的好好睡一觉发下汗就好了,现在曹夫人你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曹夫人不怎么想:“那我更得照顾他了。”
魅良或顺着觉承的话说:“曹夫人要是晚上曹公子发烧我们还可以照应,您在这里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要是您也累病了,曹公子以后谁照顾啊。”
觉承也说道:“夫人放心,我会守着曹公子的。”
曹夫人一天也是心力交瘁:“那谢谢你们了。”
魅良或亲自将曹夫人她们送了出去。
魅良或关好了房门冲觉承点头。
觉承看着曹公子紧闭的双眼:“曹公子,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曹博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江客也知道曹博就是在装睡,冲魅良或说道:“你到底在船上干什么了。”
果然一提与意春柳有关的事情,曹博就有了反应。
魅良或当然懂的江客的意思:“当然是和意春柳姑娘谈天说地,卿卿我我。”
曹博听到这些自然是忍不住了,撑起身子,但是手脚无力只能半个身子瘫在床上,半个身体探出了床外,只能拿起枕头向魅良或扔去,大喊到:“你个登徒子!不要脸!”
听到曹博带着愤怒的嗓音,魅良或灵敏的躲过了枕头,不怒反笑道:“哟!醒了。”
曹博恶狠狠的盯着魅良或。
觉承拿起地上的枕头,将曹博扶正到了床上:“他就是乱说的你也信。”
曹博因为情绪激动现在大口的呼吸回气。
魅良或回想到他和意春柳的交手,明明都是他一直站上风,没想到就在他捏住她脸后,她不反抗反而环勾住他的脖子,故作亲昵状,魅良或才大力的推开了她,没想到她一不小心手划到了琴弦上直接将手掌割破了。
意春柳惊了一下大叫了一声。
魅良或手足无措才先抱起她放到了旁边的床上。
曹博指着魅良或:“我不想看到他。”
魅良或一个瘫手耸肩表示很无奈,自己也不想多狡辩什么:“我去门口等你们。”
灵渡看到魅良或一个人:“我去陪哥哥,你们先说吧。”
觉承开始和曹博交流起来:“能和我们谈一谈吗?”
曹博不想看见魅良或,同时也不想和他们多说话。
秋声看了看觉承:“那我们就不能为意春柳脱罪了。”
曹博也开始大喊大叫:“意柳从来都没做过那些事情。”
江客趁机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曹博又吼道:“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觉承希望他的情绪可以平静一点:“如果你真的想帮她,就好好配合一下我们。”
曹博勉为其难的点头。
觉承开始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她意柳,她不是叫意春柳吗?”
曹博回想到她们一次次的畅谈:“意柳是她有次醉酒后逼着我这样叫她,从那以后我都这样叫她。”
觉承又问道:“你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这样要求你叫她吗?”
曹博摇头:“她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
觉承问到:“那你感觉过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曹博很无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她出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江客看着曹博:“那些人的死前都跟意春柳接触过,你不害怕。”
曹博想到那些男人:“他们都是死有余辜,谁叫他们都举止轻佻。”
觉承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都调戏过意春柳。”
曹博低下眼眸。
江客继续说道:“你身体是什么时候感到不适的呢。”
曹博认为身体不好是自己的原因:“大概在半年前吧。”
秋声想到资料记载开始死人也是在半年前,为什么曹博可以坚持那么久,其他人确没多久久开始毙命呢?
江客又问道:“你和意春柳发生了些什么,她现在不愿意见你吗?”
曹博点了点头:“也是在半年多以前,我们两个本来是心意相投,是突然有一天她不愿意见我的。”
江客又说道:“你也是那时候发病的。”
曹博转头看着江客:“我说了,我的病和她没有关系。”
秋声拉了拉江客:“你先不要急,我们只是在梳理案情。”
曹博没说话。
觉承看着曹博:“如果我告诉你,你其实没有病呢。”
曹博苍白的脸色摇晃着头:“我只是病了!”
江客知道曹博肯定是对意春柳用情至深,才不愿意联想到她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