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妖?”初慕一躲在江楼月身后,怯怯的问到。
江楼月也不知道,这妖他闻所未闻。
“闪开!”
好在江楼月喊的及时,使得那妖扑了一个空。
那妖又迅速张开锋利的嘴,咬向江楼月。
江楼月眼疾手快,推开了身边的初慕一,横剑一挡。
妖锋利的牙齿咬在了剑上。
云觅飞身落在了妖的后背上,竖剑直往它脑袋插下。
只是云觅没想到,她的背后突然又长出了另一个头,咬住了她的剑,并且还毫不畏惧的要吞噬她的剑。
江楼月从怀里拿出一张符,贴在了剑柄上,震开了妖的嘴。
云觅顺势一个后空翻落在了远处。
妖,似对云觅产生了兴趣,转过身体朝她跳去。
云觅便往后方的树林飞去,那妖便也跟着追杀了过去。
见此。
“此地不安全,你们先走,帝都会和!”江楼月对初慕一等人说了句,纵身朝妖的方向追去。
那妖对云觅一直穷追不舍,一颗颗巨大的树被它轻而易举的撞的粉碎。
它张嘴咬断一颗巨树,朝云觅后背砸去。
云觅落下地面,转身三剑挥去,将砸来的树截成了几节。
而那妖却也迎面而来。
好在江楼月及时出现,一把将云觅扯到了旁边的一颗树杆上,使得那妖扑了个空。
“云大小姐,我们用镇妖网试试,会用吗?”
云觅点头。
江楼月一愣,有些挫败的说,“云大小姐,你咋啥都会啊?”
“……”云觅无语,精简的回道,“书看得多。”
江楼月笑了笑,纵身跃到了她对面的树上。
就这样二人在那妖的一左一右。
随后他们同时丢出三张符纸,迅速画出了符,符齐齐围绕着那妖飞快旋转起来。
云觅与江楼月互相看了眼,一起跳下了树,同步做出手势念咒。
六张符变成了一张发着金光的网,罩在了那妖的身上。
只是万万没想到是,网还没困那妖一下,便被撕的四分五裂。
它还极其嚣张的对江楼月和云觅叫嚣着。
“镇妖网居然不管用?”这到叫江楼月大吃一惊,“这到底是只什么妖啊!”
“不是妖。”云觅回到,“是魔兽。”
“魔兽?”江楼月难以置信,魔兽乃是魔界的东西,人界的魔界之门早就被封住了,怎么会有魔兽出现呢?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未与魔界交过手,更加不知道如何降服魔兽。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云大小姐,我们逃吧?”江楼月提议到。
云觅握紧了手中的剑,说,“不行,这附近有村落,绝对不行。”
江楼月无语,这个云觅,自己的性命都处于危险之地,还古板的守着她的大义。
正谈着那魔兽有攻了过来,江楼月和云觅分别躲开。
江楼月将剑插入地里,念动一决,他的剑立刻化为了七八把,然后江楼月操控它们攻向魔兽。
但依旧不是魔兽的对手,它很快破了江楼月的剑阵。
“江楼月。”云觅跃到他身边,说,“想办法,帮我困住它!”
江楼月也来不及多想了,按照云觅的要求,找准时机在魔兽的四肢上,贴上了千斤符。
魔兽的身子很快陷入了泥土里。
“云……”江楼月还准备喊云觅时。
云觅已经再次跃到了魔兽的后背上。
魔兽第二个头张口准备咬她,云觅将剑鞘卡在了它牙齿间,然后快速将自己右手腕上的银环取下,套在剑柄上,持剑穿过狠狠在它头下三寸刺了进去。
魔兽仰头一声痛苦的嘶吼,瞬间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强光。
云觅剑都没来得及拿,向后一跃。
强光过后,魔兽变成了一滩水。
云觅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眼睛。
“云大小姐,你没事吧?”江楼月上前紧张的询问到。
云觅摇了摇头,答,“无妨。”
虽然她说的是无妨,可江楼月却见她挡的双眼,流出了血。
“云大小姐,你的眼睛!”江楼月慌张的问,“是刚才伤着了眼睛?”
“不是。”云觅镇静的回答道,“我的眼睛,早间就受过伤,一旦直视强光便会见血,无妨。”
“我的剑。”由于眼睛受伤,云觅不得不闭着双眼,她双手摸索着想起身。
江楼月道,“你别动,我帮你去捡。”
“江公子别!我的剑鞘有结界!”云觅着急道。
对啊,她的剑鞘上有结界啊,可是……
江楼月看着已经被他捡起来的剑鞘,讷讷道:“可是,我已经捡起来了。”
云觅猛然一愣,“你没伤着?”
“没有。”江楼月很是奇怪的看着手中的剑鞘,不解的问,“怎么了?云大小姐,为什么你的剑鞘不伤我?”
“我也不知道。”她的剑鞘从小就只有阿深和母亲,还有夕雨和舅舅能够触碰,旁人向来是碰不得分毫的,所以她也解释不清这奇怪的事情。
“罢了。”江楼月也看出她是真的不知道,弯腰捡起了她的剑和银环,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将东西归还给了她。
云觅将银环重新戴好,撑着剑站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江楼月看着诡异的四周说。
云觅点头,起步欲走,却差点摔倒。
好在江楼月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手臂。
“云大小姐,你这也不好走,要不我扶你吧。”江楼月问。
云觅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远离了他一些说,“你我男女有别,不妥。”
“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那些个繁文缛节干嘛。”江楼月无语。
云觅依旧固执的说,“有些礼是必须要守的,何况我还是个有婚约在身之人,多谢江公子好意。”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小古板。
江楼月执拗不过她,于是说,“那你这也不好走啊,什么都看不见怎么离开这?要不……你拽着我的袖角吧,这样总行了?”
云觅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同意,她向江楼月行了一礼,说,“那就劳烦江公子了。”
见她可算是想明白了些,江楼月松了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袖角放到她指前。
云觅轻轻拉住了他的袖角。
江楼月带着她往前走。
他的步伐有些快,云觅踉跄了几下。
江楼月觉察到了,回头看了眼她,她的脸上还挂着,从眼而出的血痕。
他不自觉渐渐放慢了脚步……
“云大小姐。”江楼月无聊,边走边问,“你是怎么知道降服那魔兽的法子的?你以前降服过?”
“并未。”云觅回答到,“只是曾看过冷前辈的书籍,学了些。”
冷前辈……
从她口中说出,江楼月觉得莫名有些好笑,云觅应该打死也想不到,她一口一个前辈称的人就是她自己吧。
“看来多看书也挺管用的嘛。”江楼月浅笑说到。
“自然。”云觅听到了他轻微的笑声,虽然不明白他笑些什么,但是还是回答他的话。
江楼月摇了摇头,阴阳怪气的说,“唉呀,跟你们这些书呆子说话,还真没啥好聊的。”
“嗯。”云觅应了一声。
“……”这次换江楼月无言以对,“方才我的话,你听了难道不生气?不想反驳一下我?”
“为何要反驳?”云觅反问,因为她觉得他说得没有错,像她这种人确实没什么好聊的。
“我……”江楼月说不出理由,就算他说出了云觅只怕也不会,所以他只能无奈叹了声气。
末了,江楼月又问,“云大小姐,话说你这眼睛当初是怎么伤的?”
“忘了。”云觅回道。
江楼月不解,说,“不可能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不重要的事情,不想记。”云觅依旧平静的回道。
江楼月启唇欲再说什么,只是话还没说出。
云觅忽问,“我们附近是有人家吗?”
江楼月看向右边,回到,“嗯,确实有个。”
说着江楼月便将云觅带入了村子,并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江楼月伸手敲了敲门。
过了会儿木门被缓缓打开,一个提着煤油灯的老爷爷探出了个头,问,“谁啊?”
“爷爷,我们是赶路的修行者,如今天色已晚,可否在贵居借住一夜?”江楼月笑盈盈的问到。
老爷爷笑到,“唉,什么贵居啊,不过是间陋室罢了,你们进来吧。”
“谢爷爷。”江楼月道谢到,带着云觅走了进去。
后来老爷爷听江楼月说,他们已经将那魔兽降服了,很是高兴。
他激动的说,“那妖怪在这里吃了好几个村庄的人,我们是整日过得提心吊胆的,如今被你们降了,总算可以安生了,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爷爷言重了,这本就是我们份内之事。”江楼月回道。
老爷爷热情的叫他老伴儿,赶紧给他二人铺床,还叫他儿媳妇去做饭给他们吃。
“叨扰了”云觅对老人家儿媳说到。
老人家儿媳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没事,我们还得谢谢你们,为我们除去村中一害呢,一顿饭菜又算得了什么。”
看云觅有些不好意思,江楼月笑道,“那就多谢款待了,云大小姐你也赶紧吃吧,不然菜要是凉了,只怕姐姐又要给我们热了。”
云觅点头,有些拘谨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