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自己要去御剑,江楼月上前说,“云大小姐,你顺便载一下我呗。”
“为何?你病了?”云觅问到。
江楼月笑了笑,说,“那倒没有,就是这几天吧,一直都是我御剑,有点吃不消累了,你就让我在你剑上打个小盹行吗?”
云觅想了一下,看向他。
江楼月故意做出很累的样子。
云觅总归点了头,说,“好。”
就这样江楼月如愿的乘上了她的剑。
然后在她的剑柄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前面的云觅回头见此,渐渐伸出了手,宽大的衣袖,替江楼月挡去了直面刺眼的阳光。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江楼月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云觅还是像他睡前一样,如松一般站在前方。
途径过的云朵,被晚霞染成了红色。
晚霞的光明也晕染在,云觅胜雪的白衣之上,在她的周身渡上一层温和的光芒。
这一幕美的好似画卷,叫他感到温馨,她不像是带他去帝都,而是前往光明。
这种感觉,让他再次回忆起了,杜若师叔第一次带自己,飞向天空的时候,真的好熟悉。
只是……
想起杜若,江楼月渐渐低垂了目光,没再看云觅。
行了两三日,云觅同江楼月终于到了帝都。
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天子脚下不愧是天子脚下,其昌盛不可言喻。
江楼月和云觅也同李无恐他们顺利会师。
“江楼月!”初慕一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哽咽的说,“你总算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快要担心死了!”
“云姑娘,你可安?”宁采薇跑到云觅身边,关心的问。
云觅回到,“一切且安。”
江楼月看了眼云觅,不由自主的将抱着自己的初慕一,推开了些,然后说,“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们什么时候到帝都的?”
“昨夜。”初慕一回到。
“那咱们速度都差不多嘛。”江楼月笑言。
李无恐敛去眼中的失落,来到江楼月面前说,“江兄,接下来我们该作何打算呢?”
“肯定要去皇宫一趟咯。”江楼月回答,再度看了眼云觅。
“那皇宫在哪啊?”李元武追问。
江楼月摇头,摊手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
“要不,找个人问问吧。”李无恐提议。
江楼月点头赞同,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前面一卖菜的大婶说,“你们看那大婶,定是帝都长居之人,她肯定知道,谁可以去问一下。”
语落,李元武便主动走上去,问,“这位大妈,皇宫怎么去啊?”
那大婶白了李元武一眼,什么也没说。
李元武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她面前。
大妈拿起银子不屑一顾的丢在了地上。
“你!”李元武差点气死。
大妈无所畏惧的说,“怎么天子脚下,你敢无故打人?”
李元武吃瘪,只能气呼呼的走了回来。
“李兄,你去问。”江楼月一边憋笑,一边推搡了一下李无恐。
李无恐本就被刚刚大婶的气势给吓住,整个人都是硬着头皮去的。
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这位大婶儿好,我们远道而来想要前往皇宫,可否告知一下去路?”
大婶撇了一眼李无恐,一面择菜一面随口回道,“我不知道。”
李无恐尴尬至极,向了行了一礼,灰溜溜的跑回到了江楼月身边。
江楼月无奈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无恐道,“你这样不行,还是好好看小爷的吧。”
说着江楼月便走了上去,来到那大婶儿面前,笑盈盈的对大婶说,“姐姐,这菜可养的真好看,郁郁青青的。”
“哎呦,什么姐姐啊,我都人老珠黄的了。”方才还冷着一张脸的大婶,忽然笑逐颜开。
江楼月带着疑问的口气说,“怎么会呢?姐姐,同人老珠黄这词,完全沾不上边啊。”
“小伙子,婶婶我都四五十几了。”
“是吗?”江楼月故作惊讶,然后又说,“可我完全瞧不出啊,姐姐跟那些个刚出阁的姑娘,完全没差啊,我看叫声姐姐也不为过。”
“你这小伙子啊,嘴怎么那么甜,听你的口音不是外乡人吧?”
“是的,我是大庸人,今日才到贵地。”
“你这是要去哪啊?”
“想去皇宫,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去路。”
“皇宫啊,你往前直走就到了。”大婶笑容满面的给江楼月指了指路。
“这样啊,那就多谢姐姐了,祝姐姐生意兴隆。”得到答案的江楼月笑道,得意洋洋的回到他们身边。
李无恐崇拜道,“江兄,你也太厉害了吧。”
“切,不就是油嘴滑舌嘛。”初慕一泼江楼月冷水。
江楼月笑嘻嘻说,“我那是油嘴滑舌吗?我那是善于建谈,不懂就别说话。”
“你。”初慕一踢了一脚江楼月。
江楼月拍了拍裤腿的会,不满道,“你看你,说不过我就动手,莽夫一个。”
“你迟早要死女人手里!”
江楼月不以为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谈话间,云觅已经动身前往了。
江楼月同初慕一边打闹边跟了上去。
走到宫门前,侍卫拦住了他们,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二位,我等是苍穹门之人,还望通报一声。”李元武上去同拦着他们的侍卫说到。
侍卫点了一下头,江楼月等人便在门口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跑来一位內侍,恭敬的对他们说,“陛下已待各位多时,各位仙长请奴才来。”
他们跟着那內侍走入了皇宫,穿过复杂的长廊。
初慕一看着途径的建设,说,“这里比苍穹门还要富贵啊。”
“那是自然,这里可是皇宫。”江楼月回到,他看了看旁边行礼的宫女,又调侃道,“而且小宫女也长得好看。”
初慕一脸上的笑容一收,白了一眼江楼月。
內侍将他们引到了后花园,然后叫他们等候一番,而他却不见了人影。
不一会儿,迎面来了一人,此人一张白净的脸上,长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山眉水眼的。
“这位姑娘,是江南的春雨所化的吗?生的如此水灵。”江楼月对已经走到了面前人,笑眯眯的说到。
那人的脸微微泛了红,道,“放……放肆。”
“放肆”二字原本听起来应该叫人感到霸气,但那人的声音轻细,从口中说出偏叫人感觉软萌软萌的。
江楼月笑道,“这位姑娘,你一定没怎么骂人吧,你这样是骂不好人的。话说,姑娘真是像极了江南的千杯浓酒,叫在下闻之欲醉呢,姑娘你……”
“云觅见过陛下。”云觅向那人行礼尊敬的说到。
陛下!?
江楼月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他是皇上?男的?
江楼月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一帮宫女和內侍,他们一个个忧愁的看着自己。
他面色难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其他人也没想到,忙跟着云觅行礼。
江楼月也只好行礼,尴尬的说,“陛下恕罪,在下实在不知是圣上大驾,冒犯圣颜实在该死!”
虽然他嘴上是这样说的,但他心里却还是不敢相信,这个长得水灵灵,说话甜腻的人,居然不是个小姑娘,是个男的?
还是当朝圣上,时安陛下!
话说,这圣上怎么不穿龙袍呢,害得他闹出这种乌龙……
时安看着低着头的江楼月,叹了口气,说,“也罢也罢,朕不怪仙长。”
“谢陛下海涵。”江楼月识相的道谢,唏嘘好在这个皇帝,善解人意心胸宽广,否则轻则一顿皮肉之苦,重则杀头诛九族啊。
“云姑娘,好久不见,可安否?”时安看向云觅,关怀的问到。
云觅回,“谢陛下关系,一切尚好。”
说着云觅将苍穹门给的回帖,一并呈给了时安。
时安接过回帖,又问,“这些可是云姑娘的同窗?”
“是。”云觅回答。
时安微微一笑,说,“各位仙长,一路舟车劳顿,今日就暂且歇下,明日再启程。”
“多谢陛下。”云觅等人向时安一齐谢到。
时安命內侍,将他们各自带入,早已备好的房间。
初慕一很高兴,因为都是独间,而且还专门派了下人伺候。
她愉悦的享受着她们的侍奉,不过她又忽然想到江楼月,她都不用去看,就完全想得到江楼月现在。肯定跟那群小宫女鬼混去了。
而事实也差不多,哪怕发生那样一件尴尬的事情,但是江楼月没皮没脸惯了,他愉快的一面喝着宫廷御酒,一面同那些小宫女说笑,还时不时给她们变个小法术,惹得那些个小宫女个个钦佩不已。
晚间,时安设下晚宴。
不过虽然名为晚宴,却是叫他们同朝中大臣们,一齐商谈红门之灾的事情。
江楼月打量着时安,他还是不想去相信,这么个水灵的姑娘,居然是当朝圣上,是个男的,他可从他身上看不到一星半点儿,帝王该有的气场,可偏偏朝中这些文武大臣还对他毕恭毕敬的。
“李兄,你还别说,这个陛下还是挺厉害的,就算长得一点也不威严,却把手下的文武百官镇的服服帖帖的,也不知道这些官员是怎么服,这样一个说起话来都软软的陛下的。”江楼月偏头对身边的李无恐窃窃私语到。
李无恐朝江楼月偏了偏头,小声说,“其实陛下起初登基时,文武大臣是没一个服气的,毕竟陛下自幼便体弱多病,羸弱的连把剑都提不起来,是皇室中最不得宠的皇子,也没什么势力,可以说当时是孤立无援,前朝元老就逼其禅位,另则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