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安!”溪蛉蜻一手抓住了江渝安手中的竹条,一把夺了过去,没好气的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夫人,你就别护着他了,这混小子毫不成体统!”
“那你就成体统了?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追着他满园跑。”
“我……”江渝安被怼的无言以对,只能无奈道,“夫人,你再这样偏爱他,他都要上房掀瓦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偏爱能行吗。”
江楼月幸福的笑了笑。
江渝安见了脸更臭了,骂到,“你还有脸笑!你说说你,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就知道到处寻花问柳!”
“楼月怎么就游手好闲了。”
溪蛉蜻不服气的反驳道,“楼月为你为初氏?,新做出了那么多好东西,怎么就游手好闲了?”
“他就只会做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同是一处学府,人赵家公子都上好几年世家公子榜了,他呢,榜没上不说,还得了个酒徒浪子的称号。”
“你嫌弃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别用啊!要不是楼月为你们做追位符,你们现在还拿着寻龙尺到处找。上不上榜又如何,我就觉得我们家楼月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
“他……”江渝安本想反驳什么都。
但是被溪蛉蜻一瞪,只好闭上了嘴巴。
“别理你爹,走跟娘回房,娘有东西给你。”
溪蛉蜻转身将江楼月放房中牵去。
到了房中,江楼月看到桌面上,摆着一打衣服。
“这……”江楼月走到衣服前。
溪蛉蜻坐在他身边,说,“这些是你去苍穹要穿的衣裳,娘都给你备好了。”
“谢谢娘。”江楼月开心的上前,翻看了一下她给自己备的衣服。
随后他又将里面白色的几套衣裳,给拿了出来说,“娘,这几套,我就不带了。”
“为何?娘,觉着你穿白色衣衫,很好看。”
“可是白色不耐脏,我把这几套黑色的带着就好。”
当然他不喜欢白色除了不耐脏这点外,还有一点是因为冷望舒,看见白色他总会想起冷望舒,想起那个叫他厌恶至极的女人。
冷望舒她常年身着白衫,且喜以白色发带束发,因为她想要时刻提醒自己,要头顶圣洁。
因此他一直以来都只穿鸦青和墨黑的衣衫,连束发的头带都是鸦青或墨黑的。
“好吧。”见他那般不喜欢白色,溪蛉蜻也不好硬塞了,她拉起江楼月的手,轻拍着说,“此行一去,切要照顾好自己,凡事莫逞强,量力而行便好。”
江楼月蹲在了她的脚边,下颚轻放在了她的腿上,歪着头一张干净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说,“嗯,娘,放心吧,您说的我都记着呢。”
溪蛉蜻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顶……
第二日。
江楼月穿上了溪蛉蜻为他新做的墨黑色衣裳,坐在窗前,溪蛉蜻在后面梳起了他的一半长发,用一条黑色的发带高高的束于头顶,她觉得这样显得精神,江楼月也喜欢着,其实江楼月更加喜欢只扎个高马尾,但是溪蛉蜻觉得没有半披发好看。
她还特意挑了两缕头发放在他额前,用她的话来说,这样更显仙气。
仙不仙,江楼月不知道,但是能够看到娘亲那般开心,江楼月也就随便她弄了。
梳理好头发后,江楼月便走到了大门。
江渝安将手中的剑丢给了他,说,“给我好生学,别丢人!”
“行了,爹,我知道了,走了啊。”说着江楼月便跃上了马背,朝溪蛉蜻和江渝安笑了笑,然后策马向初家去同初慕一会合。
等到初家时,初慕一还在梳妆打扮,他只好在府外等着。
等了一下,江楼月无语,抱怨道,“这女人磨磨蹭蹭的,真是麻烦。”
这时,忽然来了许许多多的姑娘,她们来到江楼月马下,说,“江公子你真的要去苍穹门了吗?”
“正是。”
“那江公子何时回来?”
江楼月想了想,说,“这个小爷还真不知晓。”
马下的姑娘们顿时一脸愁容。
江楼月笑道,“各位妹妹,放心,小爷去去就回,尽快赶回如何?”
“真的!”姑娘们愁容消散了一点,说,“那江公子一定要快点哦。”
“一言为定,放心,江某定会日日念着你们的。”江楼月朝她们眨了一下眼睛,笑道。
姑娘们立马愁容消失,一一含羞的笑了起来。
“放心吧,等到了银城,他看到别的女子时,定会将你们抛到九霄云外去的!”
初慕一的声音在人群后穿了过来。
那些姑娘一听,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她们看向初慕一。
初慕一很不爽的说,“看什么看,想吃本小姐一鞭吗?还不快滚!”
顿时那些姑娘被吓的散开了。
“我才哄好,你干嘛啊,看把她们吓得。”江楼月无语到。
“哼!”初慕一骑上了自己的马,说,“本小姐可是为她们好,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眼瞎了,居然一个个都瞧上你这个风流成性的人。”
“我风流也不碍你啊,你怎么这么慢才出来?”
“我金玲不见了,方才找了找。”
江楼月打量了一番她,她穿着最爱的缃色衣裳,戴着昂贵的发饰。
“出个门,你至于这般吗?”江楼月不忍吐槽到。
“怎么不至于啊,此次前去的都是各家公子小姐,我身为世家小姐榜二之人,自然要盛装一些,不能丢了我的人,丢了初家的人。”
初慕一骄傲的说到。
好吧,他这种没有上榜的人,还是不要再说了为好…
出城时几个胆大的姑娘,上前塞了一篮子果子给江楼月。
江楼月一手抓缰绳,一手从篮子中拿出果子,看向初慕一道,“你要不要。”
“不要,脏死了。”初慕一没好气的说到。
“哦。”江楼月不知道她怎么又生气了。
不过她不要,他正乐意。
江楼月拿着她不要的果子,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悠闲的吃了起来,黑色的发带在清风中随着发起轻舞。
初慕一无聊的甩着腰上的金铃。
铃铛的声音扰到了江楼月,江楼月蹙眉道,“你怎么老爱戴着这个,不闲吵吗?”
“我就是要人一听到声铃铛的声音,就知道是我初大小姐来了!”
“是是,难怪镇上都给自己家狗挂上铃铛,敢情都是效仿初大小姐的啊。”
“江楼月!”初慕一气得当即朝他挥了一鞭过去。
江楼月赶紧低头躲过,一边骑马逃,一边回头嘲笑初慕一……
初慕一骑在马上抬头看了看渐暗了的天,又扭头看向身边的江楼月。
江楼月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扯来的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骑在马上。
“看什么。”江楼月斜眼对上了她的目光,问到
初慕一当即一脸嫌弃,收回目光说,“那个看你了,自作多情。”
“好好,我自作多情。”江楼月懒得同她怼,谁叫他早就习惯了,她死鸭子嘴硬的性子,而且把她一说急眼,又要挥鞭子了。
见他难得识相,初慕一笑了一下,满意的开口说,“算……”
“嘘!”
初慕一嘴的话还没说完,便别江楼月忽然打断。
“干嘛啊!”初慕一停下马,不满的看他。
江楼月直起了身子,环顾四周问,“你没听见?好像有呼救声。”
“呼救声?”初慕一仔细听了听,点头道,“真的有!而且好像是在那边。”
江楼月看向初慕一指的方向,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说,“走,去瞧瞧。”
“嗯。”初慕一点头,调转了马头,同江楼月朝声源跑去。
他们跑近一看,原是一男子被一群豺狗围困在了树上。
豺狗在树下不断的叫着,而那男子在树上也不停喊着救命。
听他那呼救声,方才江楼月还以为呼救之人,是遇到了多大危险,没想到居然是如此滑稽的场面。
江楼月从马上跳下,捡了几块石头,砸跑了那些豺狗。
而那人还紧紧抱着树干喊着救命。
“别喊了。”江楼月走到树底下,仰头对树上的人道,“这位兄台,狗已驱走,你可以下来了。”
听到江楼月的话,那人才停止了呼救,低头往底下看了看。
“真的…都赶走了?”那人语气颤抖的问到。
江楼月点头,“兄台安心下来吧。”
“我……”那人看了看四周,看向江楼月,又问,“我怎么下来啊?”
这是个神人吧……
江楼月抿嘴,因为他知道此刻若是捧腹大笑,是不该的,于是他生憋住了,说,“自然是如何上去,便如何下来。”
“可是……”那人一脸为难的样子,然后笨拙的挪了一下脚,他的身体当即往下滑了一下。
“不行!不行!”那人当即又死死抱紧了树,害怕的说,“这……这太高了!”
江楼月无语,只能耐着性子劝道,“兄台放心,只要小心些不会摔下,就算摔下这高度也摔不死人。”
顶多也就疼一会儿,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啊痛啊的算得了什么。